鄂侯臉色發(fā)黑,一雙眼睛瞪得圓溜圓溜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此刻心情不美妙了。
那人登時小心肝兒一顫,馬上道:“九侯那邊有動作了?!?p> 鄂侯聞言不甚在意,將籠子里某只裝死的鸚鵡拿了出來,捧在手心里,漫不經(jīng)心的道:“他又不是第一次有動作了,可又哪一次成功過?”
那人一愣,深覺自家侯爺說得在理。
“那侯爺打算怎么辦?”
鄂侯聞言冷笑,“本候當(dāng)然不急,姬昌那只老狐貍都沒個動靜,本候著急什么???”
那人垂下了頭,心知自家侯爺看起來一副沒有心機(jī)的樣子,實(shí)則心思細(xì)膩著呢。
鄂侯逗弄了懷里裝死的鸚鵡幾下,一雙眼睛漸漸的變得幽深起來,聲音也變得深不可測起來,“槍打出頭鳥的意思本候還是懂的?!?p> “九侯想怎么鬧騰就怎么鬧騰去吧,本候就等著看好戲了……呵?!?p> 鄂侯說著冷笑了一聲,低頭一看懷里的鳥兒,鄂侯一笑,“鳥兒你說是不是?”
某只正在裝死的鳥兒聞言身體一僵。
鄂侯嘴角的笑意頓時扯得更大了,“果真是一只有靈氣的鳥兒……”
……
楚荊芥被度司重傷,化成一團(tuán)黑霧逃竄,黑霧此刻到了一座精致的府邸前。
黑霧又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竄進(jìn)府邸里面去了,姬昌此刻正在書房他手持著書卷,看得正入迷,時不時地會摸上一摸自己的胡子。
黑霧進(jìn)來之時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黑霧繞著看書正看得入迷的姬昌轉(zhuǎn)了幾圈,忽然找到機(jī)會,直接進(jìn)入了姬昌的身體里面。
原本正在看書的姬昌,忽然覺得自己腦中一陣劇烈的疼痛,下一秒他便倒在了桌子之上,手中的書,也在那一刻滑落到了地上。
沒過一會兒原本躺在桌子上的姬昌又從桌子上抬起了頭,他眼中一抹暗紅一閃而過。
唇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他渾身上下都透著危險又神秘的氣息,原本的儒雅在那一刻全部消散,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度司,你以為將我打傷我就不能做些什么了嗎?”
“可笑。”姬昌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
“這人間早就在我的掌控之下,我想做什么簡直易如反掌,這一次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身上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眼中暗紅一閃而過,他眼神在那一刻變得凌厲起來,“誰?”
“侯爺?!币蝗藦耐饷孀吡诉M(jìn)來,神色恭敬。
“何事?”姬昌冷道。
那人見此上前一步在姬昌耳邊耳語了一陣子,姬昌聞言眼中一抹暗紅一閃而過,他勾了勾唇,“知道了,你先下去?!?p> “是?!蹦侨藨?yīng)了一聲,便下去了。
“父親?!奔Оl(fā)從外面走進(jìn)來,見了暗衛(wèi)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何事?”姬昌一手負(fù)于背后,冷聲道。
見自家父親對自己這個態(tài)度,姬發(fā)更加疑惑了,“兒子是來告訴父親,明日啟程去朝歌的事情?!?p>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奔Р涞?。
“是?!彪m心中有疑惑,但姬發(fā)還是什么都沒有說,行了一禮就下去了。
而姬昌望著姬發(fā)離開的背影,眼中一抹暗紅一閃而過,正在行走當(dāng)中的姬發(fā)忽然神色一變,感覺自己的腦中一陣刺疼。
他用手抱著自己的頭,神色痛苦,但也只是一瞬,他就將放在頭上的手放了下來,在抬頭時卻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身上散發(fā)著危險又凌厲的氣息,讓人見了想逃離。
目睹這一切的姬昌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好戲很快就要上演了……
清晨的陽光刺破云層,照到房間內(nèi)的大床上,曲流晚睡得死死的,口水流得到處都是。
“撲通!”一聲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
“曲流晚。”蕭亦喬面色陰沉,從牙里擠出三個字。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還真是高估了她的睡相,昨天晚上壓了他一夜不說,早上還敢把他踹下了床,活膩了不是?
正準(zhǔn)備一親美男芳澤的曲流晚一聽著熟悉的聲音,面前的美男霎時變成了蕭亦喬那張黑云壓陣一般的臉,曲流晚登時一個激靈。
瞌睡蟲跑了個精光,“哎呦!”一聲,她竟然直接把自己從床上滾了下來。
“你這個女人就不能長點(diǎn)心。”在千鈞一發(fā)之時,蕭亦喬接住了曲流晚滾下來的身體,咬牙切齒的道。
曲流晚看著蕭亦喬那張烏云密布的臉,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這大清早的怎么就惹到他了,她明明很乖很乖什么事都沒惹事,為毛這貨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
“皇……皇上……臣……臣妾可有做錯什么?”曲流晚眨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眨啊眨,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大清早的她這小心臟經(jīng)不起嚇啊。
她這小心翼翼,又帶了幾分試探的模樣,讓蕭亦喬心底一軟,將她放回到床上,覺得不解氣,又捏了捏她的臉。
她的小臉軟乎乎的,蕭亦喬越捏越起勁兒,又多捏了幾下。
曲流晚被捏得生疼,頓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這家伙還越捏越起勁兒了。
孤又不是面團(tuán)子!
曲流晚帶了幾分恨恨的看著他,藍(lán)色的大眼睛里滿是對他的控訴。
不知為何,蕭亦喬見了卻感覺異常的解氣,這就是當(dāng)你壓了朕一宿,又踹朕下床的懲罰。
蕭亦喬會告訴曲流晚早上為什么會兇她?
笑話,被她知道他竟然被踹下了床,他的面子往哪擱?
一想到這個蕭亦喬就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另一只手也捏上了曲流晚的臉,將曲流晚的臉扯成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見曲流晚不滿的瞪著自己,嘴角隱隱勾起,回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欠揍的道:“你沒做錯什么,只是朕忽然看你很不爽?!?p> 豈有此理!竟然穿上衣服不認(rèn)人!
叔可忍,孤不可忍!
蕭亦喬那個挑釁的眼神真的刺激到曲流晚了,她只覺一股怒火,從心底升起直接沖上了她的腦海,將她腦中的理智燒的干干凈凈,“臭暴君,孤跟你拼了!”
由于臉被蕭亦喬扯著,她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蕭亦喬還是聽清楚了曲流晚在念叨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