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一點兒也不好。曲流晚在心里無聲的吶喊,但她也只敢在心里喊喊。
她可沒忘記對方是一個暴君,大大的暴君,要是惹怒了掐死她是分分鐘的事情。
加之上回見過刺殺他的那個女子的下場,她更是方了。
于是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故作害羞又有些扭捏的道:“一切還憑陛下做主。”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朕待會兒就給你個名分?!笔捯鄦坦创揭恍?,帶著幾分邪魅的道。
曲流晚又故作扭捏了一下,“曲流晚,曲水流觴,晚醉不歸?!?p> 曲流晚解釋了一遍自己的名字,這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她可喜歡了,反正她又沒真的想留下來當(dāng)美人,到時候再逃出去不就得了。
曲流晚想著一雙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她狡黠的模樣沒有逃過蕭亦喬的眼睛,知她又在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但他并不急,而是悠閑的道:“曲流晚?倒是個好名字,很好,朕馬上就下旨封你為曲美人?!?p> 誰稀罕當(dāng)你的美人。
曲流晚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臉上卻露出一抹又興奮又害羞的表情,“多謝皇上。”
先穩(wěn)住他,再想辦法逃。
曲流晚嘗試著和阿青交流了,但阿青也不知是怎么的,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讓曲流晚不由的懷疑阿青是不是壞掉了。
果然是個不靠譜神仙做出來的東西,一點兒也不靠譜。
曲流晚什么心思全露在臉上了,被蕭亦喬盡收眼底,忽然間他覺得眼前的這位女子有些意思,若真要找個女人,是她也不無不可。
“你記住了?!笔捯鄦棠笾魍淼南掳?,讓她看著自己,見她眸光清澈,且有些迷惘,他一笑,“朕叫蕭子受,受命于天?!?p> 這是他第一次跟一個女子鄭重的介紹自己的名字,雖然他之前并不叫這個名字。
曲流晚本來被蕭亦喬那一笑迷得暈頭轉(zhuǎn)向,但聽了他的話之后不由地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這人還真是自大,敢給自己取這樣的名字,不過他確實挺霸氣的,很有皇者之范,也確實擔(dān)當(dāng)?shù)闷疬@個名子。
只是歷史上的商紂王確實名子受來著,會不會真的是……
不不不,一定不是的,好多東西都對不上。
“皇上我問你一個小小的問題?!鼻魍硭妓髁艘环?,覺得還是要問一問,要真的是商紂王,那這家伙最后的結(jié)局可慘了,曲流晚又有些憐憫的看了他一眼。
“你問?!笔捯鄦贪櫫税櫭碱^,很不喜曲流晚憐憫的目光。
“今年是什么年份?”曲流晚見他又皺眉頭了,害怕自己又那些東西惹到他了,忙道。
“蕭歷三百二十七年?!?p> 沒想到曲流晚竟然問了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問題,蕭亦喬又些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不過他很快就目含探究的看著曲流晚,竟然連什么年份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誰?
能憑空出現(xiàn)又能憑空出現(xiàn),但如今卻不能逃脫他的鉗制,是故意還是真的無能?她來這里又有何目的?
這樣想著蕭亦喬的目光漸漸變得深沉起來,但曲流晚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蕭歷三百二十七年?
那是什么鬼?
根本就不是孤想要的信息。
“我再問你,你知不知道桀?”曲流晚又道。
夏朝的桀,和這家伙在歷史上同名,而且又是生在他前面的人,用這個人做例子再好不過了。
“自然?!?p> 桀因女色亡國,他就是以桀為前鑒,才多年潔身自好,不近女色。
但如今朝堂之上風(fēng)云變幻,那幫子老臣都想那他沒有子嗣的事情做文章,九侯還往他的宮里塞了人,他若是再不找個女人為自己繁衍子嗣,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煩事來。
而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麻煩,眼前的女子長相不錯,又沒有根基,只能依附于他,若能留下來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關(guān)于她的底細(xì)還得仔細(xì)的探探,最好能找到她的弱點,這樣好拿捏。
“原來是知道的啊……”曲流晚若有所思,低喃出聲,絲毫沒有察覺到上方之人看自己的目光是何等的復(fù)雜深沉。
“不行,孤還是要搞清楚的!”曲流晚暗道一聲,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對著蕭亦喬就是一陣猛問:“你父親叫什么啊,你家里有幾個兄弟啊,他們又叫什么啊,你住在哪里???這里是不是有個人叫姬發(fā)啊……”
說了一長串曲流晚不帶一絲停頓,待說完了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氣。
呼,累死孤了,還好孤以前參加過辯論賽,苦練過一段時間,否則也不能這么快就說出這么一長串話出來啊。
“好了,現(xiàn)在請回答我的問題吧?!鼻魍硗捯鄦?,眼睛眨啊眨,見證真相的時刻到了。
曲流晚的一襲話,直接讓蕭亦喬愣了愣,不過見她眨巴著眼睛期待的望著自己,他忽然又起了壞心思。
“你剛才說了,只問一個問題,而且你早就已經(jīng)問完了?!?p> 言下之意就是后面的問題老子沒心情,不回答了。
曲流晚聞言一愣,隨后又聽蕭亦喬道:“光問問題多無聊啊,咱們還是先辦會兒正事。”
聞言曲流晚的腦中浮現(xiàn)起了更多的問號。
“什么正事?”她沒反應(yīng)過來愣愣的道。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騰空,整個人就被蕭亦喬公主抱了起來,她更加得懵,懵了之后就完了反應(yīng)。
待到蕭亦喬將她放到長塌上,身體壓下來的時候她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
猛然彈起,卻被蕭亦喬按住了肩膀,彈不起來。
“你你你要干什么?”她朝后縮去,眼珠子亂轉(zhuǎn),故作鎮(zhèn)定的道:“我告訴你別亂來哦,我可是很厲害的。”
心里卻將自己那便宜老爹罵了個半死,沒事封什么法術(shù),現(xiàn)在她絲毫沒有反手之力啊。
還有那個該死的度司,竟然關(guān)鍵時刻自己跑路了,還害得自己撿了個這么不靠譜的系統(tǒng)。
正在青丘的曲老爹忽然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忽然嘿嘿一笑,“小晚在凡間應(yīng)該見到她那恩公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