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滿月沖到時軍華病房時,病房已經(jīng)空了。
只有一名年輕女護士正在整理床鋪。
時滿月喘息,沖進去追問,“時軍華呢?我爸呢?他人呢?”
到最后,她幾乎是扯著嗓子質(zhì)問。
護士本來在處理床單,突然聽到時滿月這番如撕吼一般的質(zhì)問,當(dāng)即嚇了一跳。
也沒什么好臉色,直接道,“你是時軍華的家屬是吧?”
“我爸呢?你們把我爸弄哪里去了?”時滿月追問。
秦卓追上來,在時滿月要沖到那護士面前時,急忙把時滿月拉住。
“滿月,你冷靜一點?!?p> 時滿月哪里能冷靜的。
那是她親爹!
萬一她爹有什么事情,她改怎么辦?
秦卓拉著時滿月。
扭頭,詢問護士,“你好,我們是這床病人的家屬,剛才接到電話,說這床病人出院,是怎么一回事?”
護士沒什么好臉色,回答:“我們也是在一個小時之前,接到時軍華主治醫(yī)生通知,讓時軍華女兒過來辦理出院手續(xù)?!?p> “醫(yī)生說過我爸最遲下個月才出院,無緣無故出什么院?”時滿月質(zhì)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我只是按照流程辦事。”
護士說完,轉(zhuǎn)身拿了桌子上的一份通知文件,遞到時滿月的面前,“這里是出院通知單,你拿到樓下去處理。”
時滿月沒接單子,而是直接拿起手機給時軍華打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為空號……”
空號?
時滿月拿下手機,再三確認時軍華的號碼,但連打了三遍,依舊是空號。
越是打一次,時滿月內(nèi)心就焦灼一次。
轉(zhuǎn)移、停了號碼,顯然是針對的。
能這樣故意的,也只有一個人了……
時滿月腦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一張面容,立馬轉(zhuǎn)身,“我現(xiàn)在去找她要人!”
“誒,你不能走!”
時滿月腳還沒邁開,一旁的護士便抓住時滿月的胳膊,“你要走之前,得把這些出院手續(xù)處理了,否則我這邊沒辦法收檔!”
時滿月此時根本沒心思去弄這些。
她爹都沒了,管你收不收檔。
但那護士卻死活不讓時滿月走。
時滿月煩躁了,“有完沒完呢!我是時軍華的女兒,唯一的負責(zé)人!在我沒同意的情況下,你們把病人弄丟了,我還沒找你們算賬,你們跑來找我簽什么通知單,有毛病沒!”
護士:“你這人說話怎么這樣!你自己親人來接病人離開,怎么怪在我醫(yī)院頭上了,你這人……”
“護士護士,這通知單我來弄?!?p> 秦卓急忙開口終止時滿月與護士的沖突。
他接過通知單,回頭對時滿月說道,“這里交給我來處理,你先去?!?p> 時滿月感激的看了一眼秦卓,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沖了出去。
時滿月沖出醫(yī)院后,不斷的在招攬出租。
好不容易攔了一輛車,直接報了地址,便讓車子快速前往目的地。
而出租車的背后,黑色勞斯萊斯保持著百米的距離。
燕西樓戴上藍牙耳機,撥通一電話,“把從海川附屬醫(yī)院到燕家的路段封鎖,禁止除海A7890之外的車輛通行?!?p> 時滿月并不知道,因燕西樓這一道命令,她所乘坐的車子用了史上最快的時間到達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