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兮風返家的第三日,燕云燕兮風父女終于團聚了。
只是……
“兮風。”見到失而復得的女兒,燕云并未有同燕程毅一般的激動,相反十分平靜,仿佛女兒只是出門走了趟親戚。
“爹?!碑斎?,燕兮風回應也是不相上下。
燕成毅和燕程力兩兄弟候在一旁,燕程力是見怪不怪,他打小就是看著父親這樣對待燕兮風的,所以他也不覺得有什么,但是燕成毅不同,燕程毅是難以接受父親如此冷漠的態(tài)度。
“爹,兮風回來了,難道你一點也不開心嗎?”為什么會是這樣的態(tài)度?
燕兮風知道大哥是替她出頭,她扯了一下大哥的衣袖。
“爹,你說話??!”他不明白,他們一家好不容易團聚了,為什么爹要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妹妹!以前小他怯懦不敢開口,但是現(xiàn)在他已成家立業(yè),他不會再放任任何人欺負他的妹妹,即使那個人是他們的親爹!
燕云臉色一變,“我是你爹,你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嗎?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不開心的?”
“我雙眼瞧見的!你方才在院外見到程力可不是這個態(tài)度!”燕程毅并不給面子,反正此刻只有自家人,他也用不著顧及什么。
燕云憤怒拍桌,“你還想讓我用什么態(tài)度對她?你不是不知道就是因為她,你娘才死的!”殺妻之仇不共戴天!
燕程力對大哥對抗爹的行徑是喜聞樂見的,他還會適當?shù)奶戆鸦?。“大哥,你不要這么跟爹說話,爹帶兵很辛苦,你也該孝順點,讓爹休息一下吧!”
燕程毅無視二弟的話,冷冷開口,“爹,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娘真正的死因是因為兮風嘛?還是因為爹?”
“大膽,你在胡說什么!”
燕程毅掙脫妹妹一直揪著的衣袖,打算跟父親攤牌,“爹當初為什么拿銀子堵住大夫的嘴?是因為擔心大夫會把事情說出來,外公會報復爹嘛?”燕家人都知道外公不喜爹這個女婿,所以他們與外公并無過多往來。
“娘之所以會早產(chǎn)一個原因是那時候爹與大金作戰(zhàn),娘懷胎七月仍陪伴左右,做爹的軍師,保護爹的安全,因此娘過度操勞才致體虛。另外一個真正的原因是爹與娘當時因為攻守問題產(chǎn)生爭執(zhí),爹一氣之下推了娘,造成早產(chǎn),以致最后氣血虧空,生下妹妹沒多久拖了幾日便過世了!”燕程毅自妹妹出生起便知道這個真相,因為他是親耳聽到的,但是那時候他太小,不敢挑戰(zhàn)父親的權威,因此才裝作不知。
燕云大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爹你能好好的對待兮風,別把你的過錯強加到兮風身上!燕府對兮風沒有養(yǎng)育之恩,只有虧欠,三年前,你為了那個破婚約,硬逼兮風出嫁,我已經(jīng)很不滿了,我希望時至今日,爹你別一錯再錯!”他本不欲說的,本想著一家人團聚就好,但是爹對兮風的態(tài)度實在他讓他失望了!
“你這個混賬東西,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爹嗎?她是給你吃了什么迷幻藥,竟然能讓你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燕云惱怒的指著燕兮風,在他看來都是燕兮風的錯,若不是她突然回來,他向來恭順孝敬的大兒子也不至于如此!
真是想不到有一天,他會這么與爹說話,“兮風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怨恨,是我覺得對她不起!是我覺得我對不起娘臨終前的囑托?!?p> “即便你當太累,即便我當時無意中推了你娘一下,你娘也是因為生她才過世的!”
還是這樣,永遠是這樣,爹跟二弟真相,平時倒是沒什么,可是一出了事就會把責任往外推,從來不會想自己有什么過錯!真真是教人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