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嬌挑了挑眉,看來剛才陸名的那一眼不是無意的,他是知道自己在這兒,所以,來找自己的。
只是,桑樹怎么知道自己在這兒?昨夜,兩個哥哥,勸了她很久,要她放棄一個有婦之夫,她答應了,兩個哥哥才安心的出門。她來的時候,確定沒有人知道,更不存在二哥告訴桑樹的事。
“陸名!”
“有什么事嗎?”望見心愛的女孩眼睛紅腫,陸名心中抽痛,然,面色淡然,腳步不停的問道。
孟小嬌怔了怔,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一副討好的嘴臉,然后邀請自己喝茶嗎?怎么和平時不一樣?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泵闲上肓讼?,還是跟在陸名身后道。但語氣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盛氣凌人。
“好吧。”陸名依舊淡然道。
“我……”
不待孟小嬌說話,陸名轉頭吩咐身后的侍女道:“泡一壺碧螺春。”
孟小嬌話題被打斷,頓時,無名火起,這個陸名竟然也敢漠視自己了?!
欲要發(fā)作,卻又找不到理由。是自己主動跟上來的。
望著心愛的女孩,臉色漲紅,陸名心底有些不安,也有驚喜,這還是自己回來后,第一次坐在她對面。
“不錯?!逼妨艘豢冢懨樕琅f淡然,慢慢道:“孟小姐,有什么事?”
望著陸名悠然品茶,眉宇間淡淡的疏離,孟小嬌一愣,他和她的關系什么時候變遠了?都叫她孟小姐了。
難道他知道自己愛上別人了,所以失望了,放棄了自己?
如果是這樣,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為什么自己會有失落感呢?
不過,應該是桑樹的話,讓他變成這樣的!
這個桑樹有點……多管閑事了。
“桑公子跟你說了什么嗎?”孟小嬌聲音小的像蚊子似的。
“愛要雙方自愿,我以前有點為難你了,對不起,以后,我會注意?!标懨p輕道,起身離去。
望著陸名離去的背影,孟小嬌眉頭緊皺,眼睛里閃過深深的探究,他這是什么意思?
酒樓后院,一房間里,綠衣師傅坐在椅子里,胡子翹的老高,憤怒道:“小葉子,你也太不像話,我剛一來到,就被你當槍使,鬧得我也不敢隨便出門了,你讓我一個老頭子得罪人,真不像話!說,怎么賠償我?”
“師傅放心,陸名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鄙H~賠笑道。
“不行,我要賠償?!本G衣師傅氣呼呼道。
“師傅,你要什么賠償?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全力以赴!”桑葉笑瞇瞇道。
轉了轉眼珠,綠衣師傅歪著頭笑瞇瞇道:“好,這是你答應的,不能反悔?!?p> 望著綠衣師傅笑瞇瞇的樣子,桑葉有些脊背發(fā)寒,忍不住抖了一抖:“什么?”
“趕緊嫁給我徒弟,我還等著看徒孫子呢?!?p> 話音一落,鳳鳴的目光戲謔的射向桑葉。厚臉皮的某人會不會臉紅呢?
迎著鳳鳴吃瓜群中的眼神,桑葉故意若無其事的搖了搖頭:“師傅,結婚生孩子的事以后再說吧?!?p> 想看我臉紅害羞,沒門!
鳳鳴:“……”
這是她見過的臉皮最厚的女人,沒有之一!結婚生孩子的話都能說出口,她還是不是姑娘家?
“什么是以后再說?”綠衣師傅瞪著眼道,“你剛才可是答應我的,再說,你都把我徒弟折磨成什么樣了,整天茶飯不思,就知道對著你的畫像發(fā)呆,現(xiàn)在都瘦了。”
盡管自認為臉皮很厚,桑葉還是有些尷尬,趕緊轉移話題:“他不是去兔兒城駐守去了嗎?”
“皇上聽說你,不,是藍公主遇難的消息,當即就病倒了,所以,宏兒去了兔兒城只有四天,就被皇上招回真源皇城,查探藍公主遇難的真相了。”綠易師傅道。
聞言,桑葉眉心微蹙,雖然她對那個皇帝沒有感情,可是他對她還是不錯的,聲音低低道:“皇上,他病了,重不重?”
“還無礙,唉,都說皇家最是無情,可皇上對英貴妃卻情有獨鐘。當年英貴妃失蹤,皇上就吐了一次血,這次……”綠衣師傅嘆了口氣,“都是天意,你也別難過了?!闭f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我宏兒也是癡情的?!?p> 接過信,桑葉默然半晌,自己的瞞天過海計劃,竟傷他這么深!皇上后宮嬪妃無數(shù),卻獨獨對英貴妃情有獨鐘,而自己偏偏和英貴妃長相相似,真是老天弄人!
可是,若不如此,她就沒有了自由。
狠了狠心道:“路都是自己選的,我無怨。”
“嗯,這話我喜歡?!本G衣師傅歪頭望著桑葉,眨巴著眼睛,“不過,世上壞人太多,你一個姑娘家在外太不安全,還是盡快回到宏兒身邊,我才放心?!?p> “師傅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們那么多人呢?!焙B纷吡诉M來道。
綠衣師傅眼睛冷冷瞥了海路一眼:“有些壞人就是一臉正直像,小葉子涉世不深,自然會上當。再說,我可不是你的師傅?!?p> 海路一怔,綠衣師傅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說自己是壞人唄,隨即更加溫和道:“我是葉子的師兄,葉子叫你師傅,當然我也叫你師傅了,你要不愿意,葉子以后就別叫他師傅了。”說完,遞給桑葉一個你懂的眼神。
綠衣師傅立刻炸毛:“你竟敢向我徒兒媳婦眉目傳情!反了你了!”他邊說邊舉起巴掌向海路打去。
海路沒想到老頭竟然動手,急忙向向桑葉身后躲去:“師傅,君子動口不動手!看在你年勁一大把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但你別逼我?!?p> “哎!敢威脅我了,我逼你怎么了,誰讓你跟著我徒兒媳婦,對她賊心不死呢。”
“你再無理取鬧的話,我?guī)熋每丛谀愕姆萆希驳冒丫嗪昴腔斓敖o踹了?!?p> 望著兩人圍著自己轉圈,桑葉額上青筋直跳,這綠衣師傅是醋壇子,還是個愛替別人吃醋的醋壇子,怪不得從來沒有老伴,誰能受得了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