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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大宗師

第十三節(jié) 無恥的人類

明末大宗師 糖堆児 2170 2018-12-12 13:58:42

  被下面柴火垛上的這些無恥人類,逼得遠(yuǎn)赴京畿宣威的雷公電母,遐風(fēng)帶電趕到了京師,一口氣都沒喘勻就開始行風(fēng)造雪。

  京師上空這場突如其來的雪是越下越大了,而久旱未雨的中原大地上,剛剛盼來的大雪卻已經(jīng)完全停歇了下來;就在不久前,一場事關(guān)虎賁營生死的血戰(zhàn),因為伏牛山道雪后的泥濘不堪,而剛剛停歇了下來,戰(zhàn)斗的雙方龜縮在各自的主場,忙著舔舐自己身上新添的傷口。

  路旁小村的柴禾垛上、山間的林地中,得了李將爺真?zhèn)鞯膬晌桓啬c痔瘺科醫(yī)助,此時穿花繞蝶一樣地圍著虎賁營將士們初綻的朵朵菊花,在緊張的穿梭忙碌著。剛才的那場戰(zhàn)斗之前,虎賁營有三分之二的將士,就已經(jīng)得到了馬應(yīng)尤治療,他們初步擺脫了有痔不在年高的困擾,有如神助的猛士們沒等將爺發(fā)話,各個就像下山的猛虎沖入了敵陣。

  八百多官軍的先鋒精銳,在不到一頓飯的功夫中,就被二百名還沒來得及穿上褲子的莽漢,搞了個人仰馬翻;其中更是有一名渾身上下赤果果的、渾身上下都是金發(fā)的、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馬應(yīng)尤氣息的巨漢,在官軍優(yōu)選出來的八百健碩兒郎中,來了個七出七入。李赤心欣慰地看著手下的這些糙漢子,等他們痛快淋漓的放翻了諸位大官人,這才意猶未盡地拍拍手,將樹袋熊一樣的便宜兒子。從一顆大樹上招下來,隨手一丟就揣進(jìn)了自己的諾詩蘭軍袋里……

  大局已定,官軍盡管人數(shù)眾多,可是在強暴面前,他們幾乎沒有了翻身的可能,哀嚎與求饒只能暴增糙漢子們的獸欲,不過李赤心明白此地不能久留,戀戰(zhàn)下去自己可要吃虧,問題是如今官軍幾萬人尾隨在后,自己師老兵疲還沒有援軍……于是他選擇了兩根相對干凈的手指,狠狠心一用力捅入到口中,一聲響亮的花胡哨劃破了慘不忍睹的夜空,彎彎的月兒也被著粗野的花胡哨驚得羞紅了臉,面帶紅暈羞羞地躲進(jìn)了一大堆棉花糖里。

  “算啦算啦!差不多得嘞!老少爺們,這冰天雪地將人干翻也就得嘞,甭得理不饒人,雪地上打滾兒,一身臟不拉幾濕不拉幾的,回家婆姨可不讓上炕哪!大家聽我勸吃飽飯,平日里無冤無仇,現(xiàn)在打這一仗無非是各為其主,聽我一句,占了便宜的高高手,吃了虧的咬咬牙認(rèn)個錯,大家各自走路啦!”,隨著李赤心血不要臉的勸和聲,雙方已經(jīng)沒有了非要你死我活的念頭,吃了大虧的官軍已經(jīng)占了些便宜的虎賁營將士,各自收拾收拾,抬上吃了虧的自家人,“拜拜,您吶,回見嘞!”

  “好走,不送!”

  “走啦,走啦!公主墳的有沒有,就差您一位,趕緊上車走啦!”

  隨時準(zhǔn)備著跑路的李赤心,沒想到自己還真有村委會治保主任的潛質(zhì),三言兩語就讓不死不休的兩隊人馬各自回家各找各媽,這要讓女真韃子……

  “自己還真是想多了”李赤心見虎賁營的人到的差不多了,于是吆喝了一聲,大家紛紛催動胯下的坐騎,大黑馬也帥氣地甩甩文藝范的大分頭,“呱嗒呱嗒”與垂頭喪氣的官軍背道而馳。

  明面上占了便宜的虎賁營,終究還是勢單力薄,再戰(zhàn)下去一旦對方來了援兵,己方的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大家唯有拼力死戰(zhàn)才可能出現(xiàn)一絲生機,沒想到自己將爺三言兩語便瓦解了官軍的斗志,虎賁營的將士們更是在心里被將爺?shù)谋聘裉嵘艘槐恫恢埂?p>  李赤心感受著飆升的統(tǒng)御值、忠誠度……,努力啐了一口嘴里的黏膩,“還是要找個時間,給自己徹底查個體,看看自己開的掛究竟妙用何在?看看‘野戰(zhàn)機庫’到底是個啥玩意?再看看自己變態(tài)的大腦該如何充電,太燒腦啦!真的琢磨琢磨如何才能維持能量守恒……”

  隊伍中的每個人都烏七八糟浮想聯(lián)翩,劉體純那一張煎餅大的黃臉上,泛濫著不可思議的神情,自家主將啥時候這樣能說會道啦?他可是跟了將爺五、六年,這五六年中將爺打仗倒是真的不要命,卻從來沒見李過將爺有什么花花腸子,連老李將爺李自成都夸這個侄子是小胡同趕豬直來直去的主兒,可今天的一場大雪,難道讓粗鄙無腦的“一只虎”改德行啦?

  作為副將,劉體純可是后怕了前半生,緊跟著又追加了自己的后半宿,將爺遇刺后他聽過親兵們的描述,一招制敵的事讓劉體純也是若有所思,不過將爺?shù)奈鋵W(xué)得自高人,早晚都會精進(jìn)的,無非就是今天機緣巧合邁過了這個門檻;邁過去了美其名曰叫登堂入室,而大部分邁不過去的,就成了爛大街的王八大擺拳;再不要臉你還可以立個門戶、開個武館扮大師,平日里賣黑帶白帶,收兩糟錢糊弄一下那些不差錢的善男信女。

  其實最讓劉體純驚訝的,還是今天后面發(fā)生的這幾件事,而且事事都透著邪性,反正李過將爺與自己親如手足,有什么事向來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等一會兒閑下來,自己還是問問看,是不是將爺被風(fēng)吹著發(fā)燒啦,要不就是在伏牛山的老林子里被狐仙附體啦。

  另外他劉二虎還真不怕這位李過將爺,因為他的半條命就是這位救活的,他一向知道這個大哥式人物面憨心熱,作戰(zhàn)勇敢悍不畏死,打起仗來幾乎多是他身先士卒護(hù)著自己的弟兄們;經(jīng)過了高闖王一敗,農(nóng)民軍中貌合神離,大家各自都有小算盤,像這樣敢于親冒矢石沖鋒在前的將爺不多啦。

  他算了算,將爺?shù)牡艿懿畈欢嘁部斓搅耍綍r候?qū)π±顚斦f一聲,讓他問問自己大哥,究竟遇仙還是遇狐了。

  這場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沒有多久的時間,就將佇立在紫禁城乾清宮大殿外的,那些手執(zhí)長戟的金甲力士們,打扮成了銀裝素裹的蠟像;而此刻,與丹墀下這些蠟像同樣立在乾清宮大殿游廊下的還有一個雪人,從外貌上看,這應(yīng)該是一位年紀(jì)大概在七旬上下的老者。

  大雪初時還能數(shù)得出一片兩片三四片,而時隔不久這天地之間就變成了一片混沌,皚皚的白雪已經(jīng)將老者身上如血一般殷紅的官袍,染成了與這天地同樣潔白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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