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屋,鐘意睡了個昏天暗地,如果不是顧相思打來電話,叫她去陪她吃晚飯,她很有可能會一覺睡到明天天亮。
顧相思和男朋友又吵架了,這次的吵架原因很簡單,就是一句話沒說對,兩人誰也不讓誰,就吵起來了。
“意意,你說我這戀愛談得是不是特沒勁特窩囊?見不著他人不說,還整天的找我不痛快,不是說我裙子太短,就是說我妝化得太濃,要不就說他在國外如何如何累,反正總是能為自己找到一大堆借口,不跟我視頻語音打電話,行蹤又飄忽不定,有的時候三四天都抓不到人影……”
說到這里,顧相思紅了眼眶,憤憤的拿起桌上的紅酒杯一飲而盡,說著賭氣的話:“要不然就分了算了,追我的男人一大把,勾勾手指,能從城東排到城西,我為什么非要在他這棵樹上吊死?我腦袋有病嗎?”
鐘意單手托腮,懶洋洋的看著對面的顧相思,每次她和男朋友吵完架,都基本是這種狀態(tài),她早已經練就了一身稀松平常的對待方法:“行啊,那就分吧?!?p> 顧相思跺腳:“沒聽過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嗎?你怎么也不勸勸我?”
鐘意淡淡道:“哦,那就不分?!?p> 顧相思的眼眶更紅了,好像隨時都能哭出來:“意意,人家心里本來就夠難受的了,怎么你也來欺負我?”
鐘意嘆了一口氣,繞過餐桌坐到了顧相思的身邊:“相思,你們常年這樣分隔世界兩地,他不肯回國,你又不肯出國,誰也不肯為了對方犧牲,這樣僵持下去會是什么結果,你心里應該很清楚,又何必讓我來做壞人,捅破這層窗戶紙呢?”
好朋友就是這樣,永遠說的都是一針見血的心靈雞湯,不會讓人太難受,但也不會讓人太舒服。
顧相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低頭的瞬間,視線不經意落在了鐘意的脖頸上,在看到隱藏在衣領下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時,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剛剛離得遠,加上她心思飄忽,根本沒有注意到。
大概只有隔得這么近,才能清晰的看到。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問:“意意,你和傅泊焉又……在一起了?”
鐘意順著顧相思的視線看下去,當看到有吻痕暴露出來時,連忙立起衣領遮住,隨后看向了一邊沒有再吭聲,等于默認了她的話。
顧相思斟酌了下用詞,緩緩地道:“意意,如果傅泊焉一直都不上鉤說娶你呢?你難道要一輩子都跟他這么不清不楚下去嗎?”
鐘意的眸光淡下去,仿佛再也透不進一絲光亮:“再等等吧,興許會有奇跡呢。”
在這件事情上,顧相思知道鐘意的態(tài)度十分堅決,不僅僅是出于對沈其風的愧疚,還有出于對他的愛:“意意,女孩子的青春這么寶貴,就算你幫沈其風守住了這一切,可他卻丟了你啊,這樣的付出還有什么意義呢?”
秦若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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