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距離那場跟牧的戰(zhàn)斗已經過去四天了,托那場戰(zhàn)斗的福,及那二十來個目擊巨人的口頭相傳,卡贊勒部落上下對于遷徙都抱著積極的情緒。
死,人避之;
生,人趨之。
人之常情也。
我琢磨著巨人的情緒這么高漲,是不是震懾于魔化的強大無差別破壞力,親眼目睹那種橫掃八荒的狂亂,他們估摸著不敢再領教一次了。
這次要不是我們出手,明天的陽光下,卡贊勒部落就是一片廢墟了?,F(xiàn)在的巨人,脫去冷漠的外衣,不復之前的愛搭不理,我覺得,他們也沒有資料上描述的那般冥頑不靈。
其實,當卡贊勒祭祀看到傷痕累累的牧時,那種悲涼的心情,掛在臉上久久不能散去,我看著其實也是蠻傷感的,心中也涌起一絲愧疚:下手太重了。
狂暴過后,牧的性命是救回來,只是神志似乎受魔化影響,性情也變得沉默寡言,時常獨自一人仰望天空發(fā)呆不語。
而且牧現(xiàn)在的膚色沒有因為體型的復原而變回原來的暗綠色,依舊保留著異變后的暗紅色,和普通的巨人格格不入,又不同于魔化的巨人。
最后卡贊了部落經過集體商議,忍痛卸去牧的酋長位置,由卡贊勒祭祀推舉另一個能力不錯的巨人頂上。
瑪麗主人則決定邀請牧加入我們這個臨時小隊,頂替西斯大人作為近戰(zhàn)劍士的作用。牧接受了瑪麗主人的邀請,提了唯一要求:手刃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血債還需血還。
當然了,牧在團體戰(zhàn)斗中能發(fā)揮多少作用還需相互間的配合決定,剛開始絕對都是差強人意的,像我這般,剛出道的時候也是出糗連篇的,不是嗎。
至于牧的實力,那是穩(wěn)穩(wěn)的3階中段水準,狂化后可破巔峰,隱隱都有超階的征兆,也算是狂魔化后的附加值,這也是為什么瑪麗主人會招他入小隊的直接原因。
哎,瑪麗主人真是太愛有才之人了,只是這樣一來,我們小隊的一半人員都跟魔族扯上關系了,感覺叫魔族小分隊也很形象嘛。
西斯大人則陪同卡贊勒部落安排遷徙事宜,畢竟到了萊茵王國邊境,還需一個說的上話的人跟王國的后勤配給官員接洽。
且西斯大人還要處理遷徙途中突發(fā)的魔化問題。經過這幾天的全面調查,幾位大人基本確定了巨人被魔化的原因——-遞級污染詛咒。
通過分析巨人一族的食物鏈,幾位大人認定再這條鏈子的底端位置就是污染源,通過遞級傳播、積累,當超過一定的量后,再有情緒波動來引燃魔化的導火線。
我們發(fā)現(xiàn),在巨人的食物名單上,赫然出現(xiàn)肥兔的影子,更加堅定了幾位大人心中所想。
要知道這種變異的兔子,他們的食物可能是魔化蜘蛛怪等一些魔化生物。雖然他們沒有被影響魔化,但殘留的物質通過他們的肉進入到巨人的體內。
不過光有食物這一點的積累,并不足以讓巨人魔化,還需要活化這種魔化的物質,那么就不得不提到詛咒了,它無影無形,可以附著在任何東西上面。
我們發(fā)現(xiàn)巨人所飲用的水,都是受到詛咒污染的。魔化物質配合詛咒,再需一點情緒變化,就可以徹底引爆魔化進程。
能這么快得出這個結果,也是多虧了巨人們自己的配合,要知道調查的時候是很無聊繁瑣的,包括問些瑣碎的問題,諸如: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發(fā)狂前又什么異常等。
有了目標,那接下來就好查了,只要我們找到下一個部落,多了數(shù)據(jù)對比,就可以精確判斷出哪個水源出了問題。
期間發(fā)生一件讓我羞于啟齒的事,本來幾位大人覺得我既然能把酋長牧打醒,那么也可能能把其余魔化中的巨人打醒,想法挺好,事實卻狠狠的打了臉。
直到我把那些綁在樹上感染的巨人全部打死,他們也沒有轉醒的跡象,頗為遺憾和尷尬??磥砟鼙晃掖蛐训膽撨€有一些其他的因素參雜其中而不得知。
不過,我發(fā)現(xiàn)牧雖然變得寡言少語,對我倒是親近很多,且有個毛病跟烏普一樣,就是在我冥想的時候,喜歡往我身上靠。
有一次差點要把我壓垮了,原因我沒找到,幾位大人也是沒有頭緒,只好把這歸結于牧和烏普都比較犯賤,喜歡我的拳頭。
鑒于我拳手的特殊功能,瑪麗大人決定,以后要是再碰到魔物,要先讓我上去揍上一波再決定是殺是剮。
至此,卡贊勒部落的問題,已基本解決,是時候出發(fā)尋找詛咒源的問題。而部落也差不多要出發(fā)前往毗鄰萊茵王國的冰霜支脈了。
高山峨峨邊無際,
流水潺潺在一方。
芳草萋萋堵方河,
行人忡忡天涯路。
朝陽下,我們道別了西斯大人和卡贊勒祭祀,目睹卡贊勒祭祀離別時,眼中那種難以言語的情緒,牧卻對此無動于衷,我覺得心口堵著一塊石頭,很難描述的情緒。
離別,路在前方,我們漸行漸遠。
有了牧這個本土居民的加入,尋找巨人部落就變得容易了些,花了一天時間,我們就找到了另一個巨人部落,這是一個中等部落。
不同于卡贊勒部落信仰雷霆,這個部落是信仰冰霜的,這是我們剛發(fā)現(xiàn)這個部落時,牧說的。
只不過他沒有細說具體怎么分辨信仰,大家也都沒有深究,其實也就我有深究念頭,我估計兩位大人都懶得深究吧。
現(xiàn)在隊伍,就我和安娜兩位小白,安娜還有一堆知識要吸收,也就我一有閑時,就胡亂八想。
看了眼對面緊閉的轅門,瑪麗主人給我一個眼神,我馬上知道了她的意思,扯開嗓門,對著部落的大門喊道:“里面的人聽著,我們是萊茵王國的人,接到你們大祭祀巴沙的求助信,前來支援你們巨人一族,快點開門迎接我們。”
.......(此處是安靜的等待)
“里面的人,聽的到么!”
......
“里面有人么!”
...
事實證明,這是一個不開明的中等部落,以我敏銳的聽覺,早就聽到里面有一堆人堵在轅門后面,就是不開門。
亮出大祭祀巴沙的大名,也無濟于事,部落外墻的轅門依舊緊閉。
“難道他們覺得我們是魔族?雖然我,烏普和牧看起來是很像?!蔽倚睦镒聊ブ?。
我在大門前叫的口干舌燥,就是沒有巨人出來理我們,最后無法,我給烏普使了個眼色,讓他上,我喉嚨都快燒起來了。
“吼~”
帶著淡淡的龍威,烏普對著轅門咆哮,嘯聲如雷,震耳欲聾。
我能明顯感覺到部落內傳出一陣吵雜的腳步聲,呵斥聲,可惜我聽不懂巨人的語言,瑪麗主人也沒有想要翻譯的意思。
當然,這并不妨礙他們繼續(xù)關著門的決心,是可忍孰不可忍,看來有必要使用最終手段了,瞧我的主人可還頂著烈日呢,皮膚曬黑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