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呢,他還是決定,坦露實情,畢竟這里人類的鍋,你也不能讓我一個冒險者來背吧,于是乎,想撇清關(guān)系的他,這樣說道:“其實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我是來自外面世界的人類,知道嗎?我是來拯救你們脫離苦海的?!?p> “苦海,我呸,你們?nèi)祟惥褪亲锟準?,還虧你說的出來,快走吧,不管你是哪里來的,這里不歡迎人類?!焙B菽X袋對于人類的厭惡感來自于從小的教育,幾乎完全的鐫刻著在了他的骨子里。
所以不管余裕是哪里來的,是什么外面世界,他的任務(wù)又是什么,他人類這個身份本身,在海螺腦袋看來,就是原罪,對于一個罪惡之物,他當(dāng)然想盡早遠離。
不過,余裕的力量對于海螺腦袋來說實在太大,就算他的身體很光滑,但余裕還是緊緊的捏住了他的手臂,讓他無論怎樣用力都拉不出來。
看著眼前的綠皮膚海螺腦袋瘋狂的在掙扎,余裕卻是還想打一個商量,要不這么說吧,“我再問你一個問題,我就把你放開?!?p> “我....不,不,不,不?!焙B菽X袋的腦袋甩得像撥浪鼓一樣,絲毫不想告訴余裕任何一點的消息。
對于海螺腦袋又開始耍賴皮的行為,余裕一時間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辦法,“別,先別搖,你說說,這和平交流嘛,你這又不好好說話是怎么回事嘛?!?p> “不,你別想從我口中知道母親河的秘密,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不要吃我啊,不,就算你吃要吃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海螺腦袋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他那海螺遮蓋住的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余裕。
“哎......我還.......”這簡直無法交流,余裕心想著,還是自己下去看吧,于是乎,他把手上的力道一卸,慢慢的松開了。
那海螺腦袋那會放過這個機會啊,見余裕一松手,他嘴上叫喊著:“邪惡的人類,滾出這里,你不該來這里,這是對母親湖的褻瀆?!?p> 雖然嘴上叫的是很兇,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他的腳一直在向遠離余裕的方向退去,他的眼一直盯著余裕,生怕余裕再追上來搞他。
不過,余裕倒是沒有這個閑心,既然問不出個什么,那就讓他走了也無所謂,反正到時候還得下湖去尋找新的線索。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余裕目送著這海螺腦袋走入湖中的時候,那平靜如鏡的湖面,突然炸射出一個巨大的浪花,浪花向著四周擴散,從中躍出一個人形生物,頂著一個大貝殼,手中拿著一個樣式精致的魚叉。
而觀其面貌,只看見許多的水草從他的頭上垂下,蓋住了他的臉,而他綠色的皮膚卻是讓人十分的鮮亮,就著這湖泊的光,照耀的灼灼生輝。
而海螺腦袋一看見這個突然沖出來的貝殼腦袋,腳步不由一下停滯,隨后,他向著貝殼腦袋,更加快速的跑了過去,邊跑邊喊著,“長老,救我,邪惡的人類要吃了我啊。”
“咦,小雨,你不是上來找吃的嗎?什么人類,你發(fā)現(xiàn)了人類?他在哪?!遍L老剛來到水面上,就被被稱作小雨的海螺腦袋一陣喊,他也顯得很是懵逼,究竟是什么情況,還搞不明白。
海螺腦袋小雨,見自己已經(jīng)離那個邪惡人類余裕有了一段距離,而長老此時也在自己的身后,所以也開始有了一些底氣,他指著余裕,如此說道:“長老就是他,他就是你講的故事中邪惡的人類,長老你快把他抓住吧,不然他要吃了我們了?!?p> “哦?人類?!遍L老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好奇的神色,他在水面上如履平地,一步步的向著余裕走來,邊走還一邊打量著余裕,看余裕全身上下究竟有一些什么古怪的地方。
不過實際上呢,余裕也沒有什么古怪的,他還是很有禮貌的微微一拱手,“長老,我,冒險者余裕?!?p> 余裕還是考慮到這長老腦子應(yīng)該比海螺腦袋好用一點,所以傳遞出一些善意的信號,這樣才能獲取到他的信任,為以后的交流做下一點鋪墊。
而長老也一邊打量著他,一邊回應(yīng)著他,“說吧,人類,你到這里究竟所為何事,沒想到這么多年不見,你們?nèi)祟惥谷灰材茏呷牍饷骼锪?。?p> “那個,我能走進光明里呢,自然是因為我和這里的人類不一樣,而我的目的,我主要是想了解一些情況,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情況。”余裕盡力的想要和這里的人類撇清關(guān)系,哎,這也是為了更好的交流嘛。
“不一樣,你們?nèi)祟惪偸侵e話連篇,還不一樣,你難道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那長老的話大概是這個意思,系統(tǒng)翻譯套用了一句經(jīng)典的諺語。
“我是說真的,你們知道有創(chuàng)世神這種東西嗎,我就是創(chuàng)世神派下來拯救你們的?!庇嘣UZ氣誠懇。
?。ㄒ瞥@種文化仇視,看來只有扯點虎皮了。)
他如此想著,也透露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于那些所謂的神靈的懷疑。
“創(chuàng)世神?創(chuàng)世神不是被你人類給殺死了嗎?你還敢提創(chuàng)世神?”那長老聽到余裕這樣說,突然變得憤怒起來,提起漁叉就氣勢洶洶的向著余裕走來。
“哼,邪惡的人類,你是欺騙不了我們的?!焙B菽X袋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
“嘿,我.......”余裕真是覺得這文化仇視過于恐怖了,媽的,真的是說什么都不聽的啊。
話說,那長老提著魚叉向著余裕走來,卻是沒有說先下手為強,先給余裕來上一叉子,殺他個觸不及防的,先干掉再說。
雖然看上去這長老給人一種很兇的樣子,但那只是他綠色皮膚和種族特性帶來的假象,其實他只是在審視,在打量著余裕。
他慢慢的越靠越近,甚至臉都貼到了余裕的身上,他用魚鰓一般的鼻子,嗅著余裕身上的水,在這湖中,他們進化出了一種根據(jù)水的成分,鑒定生物的能力,基本上就相當(dāng)于一種在水中能分辨事物的嗅覺。
而長老作為他們種族之中的佼佼者,這種能力的使用也是極為精湛,能快速且準確的識別出一些東西。
當(dāng)然不管長老是準確還是不準確,余裕反正是很難受的,換誰被一個渾身帶著一點子魚腥味的綠皮膚老頭突然貼身,對你嗅來嗅去,都會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不過,其實為了獲得這貨的信任,余裕也是只能強忍著,待他這審查過去,那長老終于一副確定的模樣,與余裕保持了一定距離之后,余裕這才回過神來說道:“怎么樣,長老,我沒騙你吧,我和這里的人類不一樣?!?p> “不一樣,倒是存疑,不過你身上雖然帶著廢土的氣息,但應(yīng)該是新沾染上的,而且還有的是一股我從未聞過的,一種新鮮的水分。”長老如此說道,他那海草下的小眼睛,溜溜的打轉(zhuǎn),顯得他有些精明。
“那這份疑慮,要怎么樣才能去除呢?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請教您呢。”禮貌余裕,從來就是這樣的禮貌。
“問問題?”長老的語氣中透著一絲猶豫,但考慮了一會之后,他還是說道:“你問吧?!?p> “第一個問題,這個湖為什么有光呢?”余裕這樣問道。
這個問題涉及的很多,這個湖為什么有光,那為什么這個世界都是黑的呢?這個湖和這個世界的關(guān)系?整個湖又是為什么能讓這里出現(xiàn)生靈,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為什么呢?
當(dāng)然長老一聽到余裕問這個問題,之后腦袋里過了一下,頓生警覺,“這個不能告訴你,換一個。”
“嗯,好?!庇嘣J莻€很接受現(xiàn)實的人,既然人家都讓你問了,你也不能要求人家太多了,你說是不是。
于是耐心的余裕,換了一個問題,“你們是這個湖里的原住民嗎?”
“原住民?是啊,我們祖祖輩輩就生活在這湖里。”對于這個問題,長老還是嘗試回答了一下的。
?。ㄊ菃幔渴窃∶癜?。)
余裕的心中不由得有些存疑,因為這和系統(tǒng)給他的信息有些出入,而且他因為害怕有些地方出了紕漏。
還特意把這長老,和那海螺腦袋的鑒定結(jié)果進行了對比,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的歸類都是同一種生物,連對于他們的描述都是一模一樣。
【人類后裔:一級生物,一種因為環(huán)境變化而產(chǎn)生特殊分支進化的人類?!?p> 根據(jù)系統(tǒng)的描述。他們是因為環(huán)境變化,而產(chǎn)生了進化,這代表著,他們的環(huán)境一定是出現(xiàn)了問題,他們?yōu)榱藢弓h(huán)境而產(chǎn)生了變異。
而根據(jù)這長老所言,他們是原住民,那這有可能代表著他們并不是這種進化而產(chǎn)生的,當(dāng)然的是,還有另一種可能。
這種變化持續(xù)的太久,經(jīng)過一代代的繁衍,他們已經(jīng)完全的認可,和適應(yīng)了這個環(huán)境。
所以稱自己是......原住民。
想到這種可能之后,余裕另一個問題,也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