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陳瀟睡得正香的時候,房門就被敲響了。
“喂,有人在嗎?我是派出所的,請打開房門?!?p> 陳瀟一驚,立馬翻身走出臥室,打開門,的確是派出所的兩名警察,一個大約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名估計是剛從警校畢業(yè)的,很年輕,中年警察的面色很嚴肅,而年輕的警察面色則是十分蒼白。
陳瀟還注意到對面門是打開的,里面好像有幾名警察在走動著,也不知道對面是發(fā)生什么情況。
“我們有些情況需要和你了解一下,你和對面的兩口子有走動嗎?”中年警察拿出警官證,語氣嚴肅的說道。
“廖警官?我和對面的兩口子都沒有走動過,他們剛搬過來不久,我和他們只是平時坐電梯的時候有打過幾次照面?!标悶t說道,然后皺了皺眉,疑惑的問道:“警官,對面是出什么事了?”
“昨晚你在干嘛?有聽到什么聲響嗎?”廖警官似乎是沒聽到陳瀟在說什么,繼續(xù)問道。
“我昨天加班到八點回家,洗了個澡,然后就睡了,一夜很安靜,沒有什么奇怪的聲音?!标悶t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他回想到昨晚發(fā)生的怪事,有些心慌。
廖警官突然盯著陳瀟,嚴肅的說道:“年輕人,如果聽到什么了,千萬別隱瞞?!?p> 陳瀟感覺這個警官的話飽含深意,似有的在提醒他,如果對面是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情,正常的警察應該會懷疑他,而不是像這個廖警官一樣。
“廖叔,我看這宗案子和他有關(guān),說話的語氣十分不自然,顯然他是知道什么的?!蹦贻p的警官則是一臉正氣的說著,聲音不自覺的原本蒼白的臉色也變得紅潤了幾分。
“行了,小范,我看這件事和他沒有關(guān)系,你看他一副白白凈凈的樣子,像是能將成年男子的脖子捏斷的人?”廖警官皺了皺眉,嚴肅的說道。
“可是……”名叫小范的警官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從隔壁房內(nèi)走出一名中年警察,“你們吵吵嚷嚷的干嘛呢?”
“老廖,要沒啥事,你們繼續(xù)走訪這棟樓看看有人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沒有,晚上還要派幾個人在這里保護一下現(xiàn)場,你們幾個商量一下,剛剛匯報了情況,上面明天會派專案組過來,這件案子就移交給他們了?!?p> 中年警察戴著一副眼鏡,樣子挺白凈的,寬眉細眼的,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有些像陰險小人的模樣,陳瀟舒了口氣,現(xiàn)在這個社會并不是只看外表的。
“行,李隊,我和小范去其他樓層看看,順便去小區(qū)保安室哪兒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绷尉冱c了點頭。
小范跟在廖警官身后,兩人走進了電梯,在電梯即將關(guān)門的一霎那,兩人突然看見在李隊肩膀之上,一雙潔白如玉的腳丫子正踏在上面,腳丫子上還系著鈴鐺,用紅色的細繩。
廖警官張了張口,連忙緊按電梯開門鍵,但是電梯還是先關(guān)了一下,然后再度打開的時候,李隊肩膀上空蕩蕩的,廖警官緊皺著眉頭,朝小范看去,卻發(fā)現(xiàn)小范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顯然也是看到了,廖警官強壓住內(nèi)心的疑惑,他以前有個老師傅,曾對他說過,不要懷疑科學,如果你出現(xiàn)破綻的話,那些臆想出來的玩意便會占據(jù)你的內(nèi)心,到時候你便整天疑神疑鬼,惶恐不安。
“走吧?!?p> 兩人再度關(guān)上了電梯,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一雙潔白如玉的腳丫子正踏在他們兩人的肩膀上。
“你是這家的鄰居?我勸你一句,盡快搬家?!比~隊注視著廖警官和范警官他們離開,冷不丁的開口說道。
“什么?”陳瀟愣一下,不知道面前這個警察有什么意圖。
“鏡中花,月下湖,來往不逢人,我很好奇,你昨晚怎么活了下來?!比~隊摸了摸鼻子,深沉的眼神注視著陳瀟。
“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陳瀟真的是聽不太明白,這個葉隊說的話,聽得他一臉懵。
“看來你不是那些人,行了,我就說說,實在搬不了,最近幾天去親戚家里住幾天?!比~隊笑著說,一臉真誠。
陳瀟坐在沙發(fā)上,回想著廖警官說的,隔壁鄰居的脖子被捏斷,和葉隊說的,讓他盡快到親戚家里住幾天,似乎是想讓他逃離這棟樓,這座小區(qū),他究竟知道什么,為什么不明說。
而且昨晚遇到的情況,鏡中的“它”又是什么,一個接著一個的情況,又是預示著什么。
陳瀟腦子有點亂,“葉秋雨嗎?我是陳瀟,有些事想和你談談?!?p> “行,下午城東火鍋城見。”
陳瀟呼了口氣,猶豫了半天還是撥打了葉秋雨的電話,他覺得這個女人或許能幫助他。
下午三點左右,陳瀟來到了城東火鍋城附近,這里的人流還是比較多的,剛想直接進去火鍋城里,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老先生,突然搭住我的肩膀。
“小伙子,時運不濟,頭頂烏云,劫難不淺,卻又有紅光隱隱而出,你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崩舷壬┲桓蔽餮b,眼角的皺紋很深,戴著一副眼睛,一副老學究的模樣,但是讓陳瀟意外的是這個樣子的,居然還信這些封建迷信。
“是嗎?有什么解決方法,老先生,您是從事什么行當?shù)??!标悶t有些不耐,但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
“我叫崔維安,別人都稱呼我崔爺,小伙子,我這兒有本書是我一個老伙計留下來的,你和它有緣?!贝蘧S安笑著說,不知從哪里變出一本厚厚的書遞到陳瀟面前。
“這老爺子該不會是搞詐騙的吧?!标悶t暗道,并沒有接過,摸了摸鼻子說:“老先生,這不好吧,您這本書要多少錢。”
“不用,就當你欠我一個人情吧,日后有求于你,可別拒絕就行。”崔維安笑著說,陳瀟發(fā)覺面前這個人混濁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右臉上,似乎有什么在吸引著他。
“行,既然老先生這么說了,我就收下了?!标悶t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有什么目的,但是他并沒有感覺到他有什么惡意,面前的這本書也是平平無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