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這個年齡,十七歲了,早早的大姑娘,再過兩年就是民間的老姑娘了,哪里還是小姑娘。
“這個是什么?!?p> “羅盤?!?p> “姽婳,你怎么都不說說你家里。”
“我家里??瓤取!?p> 姽婳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
姽婳拿著地圖,看著面前的岔路愣了下。
“東西南北?!泵髅髟撏鶘|,怎么朝北了。
用捉鬼換來的錢,去官道旁的一茶肆坐坐。
這茶館開在路邊,用茅草搭起,下面擺幾張桌子。
看得見官道上駿馬飛馳而過揚起的塵灰。
土陶碗,褐色茶壺,姽婳見那茶壺底蒙上一圈茶垢,也不嫌棄。
“知道么,聽說日前七王爺派人尋得一方罕見萬佛翡翠,這幾日,為了得到這座翡翠,派出不少人”
另一人笑笑“怪不得近幾日官道如此熱鬧?!?p> 姽婳解開包袱。
突然一個圓形如玻璃珠大紫色玉珠從里跑出來。
掉在地上。
引得周圍人注目,那淡淡柔和的紫色光芒,姽婳很自然的彎腰便把它拾起來。
拾起來,放在指尖,再盯一眼,只覺得那淡淡的光芒雖不及那稀世寶物耀眼,卻有一種特殊的美麗,一時間,她眼虛無,竟盯著看了許久。
準(zhǔn)備收起來時。
萊娘突然在旁問
“這是什么。?!”
姽婳將圓球放入包袱。
“老婆婆說這是紫色珠。”
聽見紫色珠,周圍幾桌穿著短褐粗布麻衣帶刀大漢突然有三兩個側(cè)目過來。
姽婳一驚。
趕緊取出茶錢,將包袱系好。
喝完茶。
姽婳和萊娘離開茶棚。
“萊娘,你以后有什么打算?!?p> 萊娘搖頭,“萊娘想跟著姑娘?!?p> 姽婳道,“跟著我?!可是我自己也不會謀生,這些天你也看見了?!彼妥ス碣崈蓚€錢
姽婳忽然覺得背后沒有了腳步聲。
她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萊娘單膝跪在地上。
姽婳臉色一白
過去扶她“萊娘,你這是做什么。”
“萊娘本應(yīng)該淪落風(fēng)塵,是姽婳你救了我,便如萊娘的再生父母,以后,萊娘就跟在你身后,為姽婳鞍前馬后,無論如何也不后悔,若有一天,你厭了我,膩了萊娘。萊娘自己便走?!?p> 萊娘看著姽婳紅了眼圈。
姽婳見此也為難,當(dāng)初救萊娘是處于人道主義精神,可是,她現(xiàn)在自己處境,還是一團亂麻。
可是,她也很明白,現(xiàn)在的萊娘沒有謀生技能。
這樣拋下她也是不行的。
“行了行了,但因你曾是朝廷罪人,以后的名字也不能用萊娘,不如,重新取一個吧,免得遭來禍端。”
“要取什么名”
“不如主子給奴婢賜個名吧”
姽婳一翻白眼,已經(jīng)演上戲了,她根本不習(xí)慣這個時空的什么奴才主子。姽婳想了半天“那就叫你‘花姑’吧,你長的如花似玉的”
“花菇”
“花姑啦花姑”
姽婳離茶棚不遠一小鎮(zhèn)上雇了一輛馬車。
看了地圖,決定繞遠路,最近的一條路被封地主人六王爺設(shè)了卡。
類似‘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看一河灘的花花草草,簡直美景啊美景。
然后,車夫趕車,兩人坐在馬車里。
“花姑。教你一首歌?!?p> 姽婳看那白色零星小花,高興的手舞足蹈。
“好呀好呀?!?p> 已經(jīng)改名‘花姑’的萊娘已經(jīng)換了婦人裝束,挽了發(fā)髻,在姽婳身邊,受到感染。
“算了?!?p> 姽婳道。
花姑額上三條黑線。
突然,姽婳覺得馬車的擺動頻率慢了下來。
“車上的,快下來,留下紫色珠。饒你不死。”
姽婳撈起簾子。
而駕車的車夫一看不遠處那兩人架起的明晃晃的刀。
嚇的臉手腳亂擺。
那馬背的韁繩差點沒拉住…
姽婳一看這陣勢,瞇眼扶額,麻煩來了。
這時候,防狼噴霧啊防狼噴霧。
還好只有兩個人,姽婳袖口里的手已經(jīng)悄悄在行動了。
結(jié)果,一跳下車,姽婳正待行動。
手一顫,只怪這路不直,遮擋了她的視線。
哪里才兩個人,后面高頭大馬,旌旗獵獵,彩旗飄揚,起碼幾十個,洋洋灑灑朝這邊行來…
“姑娘,我把銀錢。退。退。你。今日這生意。不敢做啊?!?p> “就是你想要紫色珠。!”
“大膽——”
為首一人呵住了姽婳
“這是七王爺,不知道跪下參拜,竟然還口出狂言?!?p> 七王爺。?!姽婳怒沖沖的看著,眼眸里滿滿憤意,她才不拜呢。哪個王爺跑來搶百姓的東西,沒道德,小人
看姽婳那桀驁不馴,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
為首那執(zhí)事官氣的臉都綠了。
“大膽刁民——!”
突然,后頭一悠悠的聲音,那聲音一響起,便如清幽如梅上落雪,竹葉出露
“七皇叔好興致,這天也出游荊江”
那人一看姽婳身后,臉頓消了那張揚桀驁的怒氣。
只附身拜倒
“奴才參見渭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