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個不中用的二貨
眼見著彪群又追上來,蒼夜二人一路躲閃,引著彪群穿過一片曠遠的草地區(qū)域,就朝前方的一條河道而去了。黑衣人見她直奔河道而去,轉(zhuǎn)頭瞧看了看身后愈發(fā)逼近的彪群,就更臨近了她幾分,嘴巴動了大半晌,終是有些困難地發(fā)出了聲音:
“入......水!”
蒼夜聽得他吱吱嗚嗚了半晌才發(fā)出了還算清楚的聲音,微微偏頭又看了他一眼,這才加速往河道而去了。雖猜到他十有八九是那人派來的了,但沒成想,他不是啞巴,而是口訥。
“誰讓你來的?。俊?p> 黑衣人死死地跟在她身邊,臉皺地死緊,嘴唇動了半天,確是沒有回答她。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河道邊,才微停了停步子,眼見著彪群臨近,蒼夜一個躍身就扎進了水里,黑衣人看著,手摸了摸早已被護在身前的黑色包袱,臉上閃過一抹疑慮,還是跟著她躍進了水里。那只受傷的彪子晚了一步,騰空而起卻是撲了個空,眼見著兩人都入了水,他暴怒地就在河邊拍打嘶吼了起來,隨之而來的彪子沿著周圍的河岸四下散開就盯上了河面。
河面上,水花閃過,不多時,兩人就相繼在河中漏出了頭,蒼夜靈活地轉(zhuǎn)身看了眼在岸邊止步的彪群,掃了一眼身后不遠的黑衣男人后就快速往河對岸而去了。黑衣人緊隨著蒼夜,護著胸前黑包袱也快速游了起來。
蒼夜眼見著黑衣人跟上,看了眼河岸,就奮力游了過去,快速上了岸后,就大口坐在河邊呼吸了起來,確是不想,在黑衣人借著大長胳膊扒上岸沿要往上爬時,她迅速探身過去,就一把扯上了他身前護著的黑色包袱。黑衣男人下意識地掙扎閃避,不顧身體下墜趨勢,抓上蒼夜的手腕用力扳了個方向,就將她甩了出去,借機迅速爬上岸,遠離了岸邊,盯上了吃痛站起的蒼夜,就磕絆出了聲:
“疼?”
蒼夜聽著他狀似安撫的語氣,又揉了揉手腕就又打量上了他。經(jīng)過剛才一路試探,蒼夜本也沒想著自己能一下得手,只是觀察到黑衣男子似乎很是在意這個包袱,便想著或許能借機換些消息。
“罷了!各自安好吧!”
說著,蒼夜不再看他,轉(zhuǎn)身就大步走了出去??此@樣子,倒也不見他有傷害自己的意圖,看他這般身手和周身散發(fā)出的怪異之感,多半又是那位探聽到了消息,趁著蒼術(shù)不在自己身邊,又鉆起了空子。
黑衣人見她離開,反應了過來,摸了下身前的黑色包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仍在河對岸徘徊咆哮的彪群,空洞的目光往它們身后的樹林又掃了一眼,這才轉(zhuǎn)身快步跟上了蒼夜。
蒼夜聽到身后的動靜,刻意又加快了步子:
“閣下不明目的,只這般跟著?”,說著,蒼夜就幾不可察地冷笑了一聲,“你莫不是還敢跟著我出山?”
黑衣人聽著她的話音,像是想到了什么,眉頭微微皺起,眼珠就仿若機械似地轉(zhuǎn)了轉(zhuǎn):
“談......談.......”
蒼夜聽著他磕磕絆絆的聲音,瞥了他一眼,步子這才停了下來。男子見她停下,步子邁大就朝她逼近了過來,蒼夜下意識往后退開,還不及開口喝止,就已見男子識趣地止住步子就往后稍退了退。蒼夜這才順勢靠到身邊的樹干上就好整以暇地看向了他:
“乏了,說說吧!小......結(jié)......巴!”
聽著蒼夜的打趣,黑衣男子空洞的眼神遲緩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嘴唇蠕動了半晌,才又發(fā)出了聲:
“不是......結(jié)巴!”他們都說自己是結(jié)巴,還不斷試著法子,想要將自己這癥狀治好,可他卻只覺自己是常年失語后,又學說這熵國語的不順暢罷了!
“哦?是嗎?”蒼夜扯了扯仍未干透,沾黏在身上的衣服,抬頭看向他,眼神就冷厲了起來,“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見她冷起了臉,這才又磕磕絆絆地開了口:
“蒼......隼......”
“蒼......?”,蒼夜微語,又打量上了他的那雙眼睛。果真是那位派來的?呵呵!倒是以前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黑衣男子見她反應過來,空洞的眼眸閃過一絲光亮后就又歸于了死寂:
“國師!”
“你就不怕我大哥知道了,砍了你!”,蒼夜狐疑地看著他,嘴角的冷笑就愈發(fā)溢了出來。
蒼隼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就抬手解上了身前的包袱遞向了她:
“送......給你!”
蒼夜下意識地眼中劃過一絲防備,就退出去兩步又與他拉開了些距離。蒼隼有些錯然地看了看她后,把包袱捧起,就緩緩拆開了包袱的一層層布包,最后把里面包裹著的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子捧給了她:
“月圓,不......疼!”
千千墨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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