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洋還是老時間醒來,每日固定的藥輔五印加上內(nèi)丹站型,他有些疑惑,兩個法子都是練的體,那自己的技巧如何提高,可別最后落了個練功不練拳,一身勁根本無處可發(fā)。譚石的電話又打不通,這個問題也不知道該找誰了解。
自從改了練法后他就沒再去過健身房,力量雖然大了很多,但那速度卻是并沒有太多實質(zhì)性的變化,特別這段時間,仿佛又遇到了瓶頸,人的身體素質(zhì)是不能無止境的提高的,反應(yīng)再快,再想上一層樓只能靠身法步法,林洋還是用的之前硬打硬進的那套路子,缺少變化,打法太過單一,真遇到了以身法見長的武者自己還是會吃虧。
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一眼看到房間門下一封信,這酒店里經(jīng)常有人從門縫里塞小卡片,留信的倒是第一次見,林洋撕開信封,從里面拿出一張紙看了下內(nèi)容,眼中瞳孔猛地收縮。
該來的還是來了。
上午林洋去了一趟租房的地方,中介給他做了一個小時的介紹,林洋對戶型很滿意,采光和朝向都沒問題,家具設(shè)施也齊全,很爽快的簽了合同,一次性交了一個季度的押金。搞定了住宿這塊的問題,林洋拿出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撥通信上留下的號碼,他先找了個地方吃了午飯,解決了肚皮的問題,然后去商城逛了一圈,回到酒店倒頭便睡。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半,他刻意睡了這么久,今晚可不一定還有機會休息了,養(yǎng)足精神再說。林洋換上一身剛買的黑色的寬松T恤,下身也是一套輕便的著裝,拔出房卡離開酒店,一個人往江濱公園走去。
信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寥寥草草四個字,殺人償命,后面還附上一個地址加一串號碼。林洋知道這是武林來的人,想不到他們動作這么快,剛離開通背門的底盤就找上自己,葉輪跟他提到過這種方式,仇家找上門不一定會直接下手,比如還有這種下戰(zhàn)書的形式。
他白天的時候給葉輪打了個電話,這江城也有通背門的人,武林里的報仇基本上都有死傷,每個門派都有專門負責(zé)收拾殘局的人,對方應(yīng)該是武當來的,想必是做好了收尸的準備,但萬一自己贏了又沒人收拾殘局,林洋可不想被當成殺人犯通緝。
一路過去有四公里的路,林洋足足走了一個半小時,天色早就完全黑下來,路上只有燒烤店和酒吧還有些喧囂,這邊的便利店都已經(jīng)過了打烊的時間?,F(xiàn)在還是九月初,按理說江城也是三大火爐之一,這個季節(jié)晚上還要開空調(diào),林洋在公園里慢慢踱步,身上竟然感覺到一股涼意。
到了約定的地方,這里沒有人在,林洋在長椅上坐了十分鐘,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林洋?”電話那頭傳出個陌生的聲音。
“我是林洋?!绷盅蠛芨纱嗟拇鹆寺?。
電話掛斷了,黑暗中走出一個人,這人看上去四十多歲,兩眼十分有神,額頭上一道短短的傷疤,頭發(fā)很長,他穿著一身漆黑的武服,手里提著一根用布帶捆住的長條事物。
“今天我來是為了取你的命,若是行個方便,說不定還能給你留個全尸?!彼跉夂艽?,似乎完全不把林洋放在眼里。
林洋打量著這人,口中說道:“你是武當?shù)娜藛幔俊?p> 黑衣人笑了笑:“呵呵,對付你這種小角色,還需要武當親自出面?別廢話了,我收了別人的好處,自然要幫他辦事,你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早該想到會有今天?!?p> 說完他卷開那布帶,里面赫然是一把鋼刀,這那刀刃足有六十公分長,寬有十五公分,上面反射著青光,顯然是一把好刀,刀柄后面還纏著一縷紅布,頗有古風(fēng)的味道。
林洋搖了搖頭,說道:“我還不能死在這里?!?p> 黑衣人輕哼了一聲,似乎林洋的態(tài)度根本無關(guān)緊要,他譏笑著道:“這可由不得你,管你背面的通背門再怎么插手,今天你不死也得死。”
林洋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陰沉,他現(xiàn)在對這武林的做派已經(jīng)習(xí)慣,既然有人懸賞自己的人頭,那有能力就不妨自己來取。
黑衣人只感覺林洋很不上道,他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還敢這么跟自己耍嘴皮子,手中的刀一提腳下就滑出兩米,刀身一轉(zhuǎn)就斜著往前劈過來。
林洋走的是至剛至猛的路子,根本沒有后退的意思,步子一邁身體就如猛虎般撲了上去,這武斗爭的就是生死,搏命關(guān)頭切不可有半分猶豫。林洋知道這一刀躲不過去,腰身一擰身子扭成一個直角,盡最大可能避開要害,五指成爪就抓向中年漢子的臉上。
一寸長一寸強,黑衣人拿上長刀攻擊范圍比林洋的多出一個手臂,這刀直劈在林洋左肩,深深陷入皮肉里,一股血流就從那刀口冒了出來,黑衣人臉色大變,林洋身上分明有硬功,這一刀下去就算是石頭都能劈開,手上傳來的感覺告訴他連骨頭都沒砍到,持刀的手猛地往外拔,另一只手伸出架住林洋的進攻。
受傷的林洋冰冷的臉上透出猙獰的表情,一股無可抑制的殺意從胸口涌出,他的嘴扭曲得不似人形,肩膀上的劇痛沒有讓他退縮,反倒是激起了骨子里的兇性,被擋回來的手抓住黑衣人持刀的胳膊,整個人身子往他懷里鉆去。黑衣人持刀的手還沒收回來,臉上大驚失色,這種搏命式的打法任誰見了都會怕,想要推開林洋沖進來的身體,手還沒碰到就感覺到胸口仿佛被車撞了一般。
林洋得手后并不停下,腳下點地,身子以一個傾斜得不可思議的角度加速,沖上去兩三步追上倒飛出去的黑衣人,雙手齊出抱住他的腰,用全身的力量提起膝蓋,狠狠撞在他的下陰。
清晰的骨裂聲伴隨著殺豬般的嚎叫,黑衣人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他眼中驚懼交加,搖著頭兩只腳胡亂蹬著后退,想要躲開撿起刀沖上來的林洋,口中失聲喊道:“等等,你先......”
這樣的人林洋怎能放過,兩手持刀用力猛的一劃,一顆圓滾滾的人頭從黑衣人身上飛起,脖子上的鮮血如泉水一般迸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