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學生翻身
古月笙對眼前白夢和科所說的話鏗鏘有力,每一句話都像是被印證準確無誤一般。
“在這30天的時間里面,我,成為你們的隊長,白國局勢復雜,振農(nóng),便要讓農(nóng)民去開墾,興商,便要讓頭腦靈活的人四處發(fā)展生意,如今的白國各處,每家每戶多是在自家院落里面種地,所需用品也多是自己創(chuàng)造,既然如此,我們便效仿先人,讓他們知道貨幣的概念?!?p> 一旁的白夢聽著古月笙的話后便立馬想起了曾經(jīng)在歷史課當中學到的內(nèi)容,早先時候便是以物換物,其次是以貝殼當做貨幣開始流通的。
白夢想到這些之后同眼前兩人說了起來,古月笙聽著白夢的話后點了點頭,“便是這個意思”。
“白夢,你明日參加登基儀式,我則是去那個胡笙家里查看一番,科,明日你換件衣服,這一身太過醒目,明日你去各處搜集資料,看看周圍可以發(fā)展什么?!?p>古月笙話說完之后看了眼前兩人一眼,白夢聽著古月笙給她安排的,有些不解的出聲,
“明天我就只是參加個登基儀式嘛,我還要做什么?”
聽著白夢的話,古月笙往后退了一步,只見著古月笙從藏真正的巫師的地方拿出了一本書,“這本書是巫師的秘密,在白國,巫師頂同國君,而你,是白國地位最高的人,但是你的地位來源于巫師的寵愛,你所做的一切決定均是巫師的旨意,而巫師的話便是天的話,在這樣一個神權(quán)至上的國家,你的話,最管事?!?p> “這本書里面寫著歷代巫女和巫師為白國做過的事情,所以你的任務是,讓白國民眾對你的身份不假質(zhì)疑,讓所有人相信你很受寵,這樣,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是旨意?!?p> 白夢聽著古月笙的話在原地微微一愣,隨后從身后的背包當中拿出僅剩的零食來便吃了些。
“嗯,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白夢說完之后堅定的看向了古月笙和科,對于他們兩人要找的東西,白夢此刻十分確定他們兩人便想好了要接近她。
“我先回去了”
白夢知道了自己接下來要做些什么之后便籠在黑袍里面遮了面,藏了書包,其后快速往一旁的宮殿當中溜去。
在宮殿外面的侍女正好過來添油,見著白夢從外面回來,不由得大吃一驚趕忙跪下。
白夢見著眼前侍女這般,回頭望了望巫殿,一個絕好的點子想了出來,“我今夜去巫殿的事情不能被傳出去?!?p> 侍女聽著白夢的話后,原本并不知道巫女去了哪,此次白夢直接一說,不由得跪著,將頭埋得更深了。
“巫女,巫師曾頒布條令,入夜之后巫女不許私自離宮,巫女去巫殿需有巫師指令,您剛剛過去,巫師大人沒有發(fā)怒吧?!?p> 白夢聽著那侍女說來的話,不由得心想,還有這種條令,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繁多的條令,轉(zhuǎn)眼一想之間說道,“巫師大人并沒有生氣,你先下去吧,明日的登基儀式準備的怎么樣了?”
侍女聽著白夢的話后微微一驚,未曾想到巫師對眼前的巫女竟是這般態(tài)度,聽著白夢的話更加恭敬的回答,“巫女大人,明日的事情均已安排好,到時候奴等回來恭候的?!?p> 白夢聽著那侍女的話點了點頭,“你下去吧,我累了,我去睡了?!?p> 白夢說完便徑直越過那侍女往宮殿里面房間當中走去,跪拜當中凌亂的侍女則是快速退下。
白夢躺在那大床上,此刻見著一旁從窗外照射進來的影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對于今夜在巫殿當中發(fā)生的事情,單是想想便覺得興奮,一時之間白夢竟沒有任何困意。
“古月笙,科,哼,你們兩個什么都瞞著我,好在本夢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不同你們兩個計較,如今在這里還要仰仗你們兩人,你們找你們的霧晶,我掙我的學分,哼哼,正好?!?p> 床上的白夢輾轉(zhuǎn)反側(cè),口中嘀嘀咕咕說了越多,心情也更加好了許多之后,呼吸才漸漸穩(wěn)了下來。
巫殿里面的古月笙和科在白夢走了之后進行了第二次談話,談話內(nèi)容便是白夢睡前嘀咕的事情。
“霧晶有可能在哪里?”
“白國國中”
古月笙聽著科的話后有些驚訝,“霧晶無形無影,你能確定準確位置嗎?”
“有她在可以一試”
科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巫女大人,古月笙聽著科的話后看向了白夢此時的位置,“30天的時間足夠了,她去贏得民心,你去找方法,我在暗處將那亂事之人解決掉,30天后,我們成功離開?!?p> “嗯”
科不過回了個字,隨后便輕飄飄的離開了巫殿,古月笙見著科的離開,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睛,在大殿里面沒了人后,古月笙這才往此前發(fā)現(xiàn)的地道當中走去,胡笙,是個危險的人物。
白夢醒來天已大亮,難得的在聽了昨夜的事情之后還能睡個好覺,伸了個懶腰,聽見房內(nèi)有了聲音后,屋外便有人進了來。
白夢聽著外間有動靜,看了一眼一旁的現(xiàn)代衣服,立馬手腳齊用的好不容易穿戴完,在侍女過來的最后幾步,白夢又把幽冥宸給她的那件黑袍穿在了巫女黑袍里面。
一切剛剛穿戴好后,端正的坐在床前大喘著氣,額角兩側(cè)還有汗珠落下,隨后進來的侍女見著白夢這般,有些擔心的詢問,“巫女,您這是怎么了,可是受涼了?”
“我沒事,登基儀式什么時候開始,巫師大人會出現(xiàn)嗎?”
侍女聽著白夢的話后微微一愣,隨后低著頭恭敬的回答道,“巫師大人尋常人等是看不到的,巫女完成登基儀式之后便是巫師大人的眼睛,嘴巴。”
白夢聽著侍女的話后也便知道了古月笙離開也不會有太多的問題,但是想到昨夜嚇了她一跳的胡笙,不由得眉頭一皺。
“巫女,您那里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只是好奇,為何你們這么相信巫女的話,難道不怕她說謊嗎?”
侍女聽著白夢的話一愣,想來是沒有想到白夢會這樣一問,見著白夢果真不懂的樣子,驚恐的跪了下去。
白夢莫名其妙的看著侍女又跪了下去,揉了揉眉心,眉心還沒有揉開,聽著侍女的話更糾結(jié)了。
“巫女,登基儀式便是為了給您下禁制的,是奴的錯,未能早些告知您,若是出了事情,奴的錯便大了,請巫女處死?!?p> 白夢的腦回路還停留在那禁制上,一時間沒有回答那侍女的話,侍女見著白夢沒有出聲,以為巫女是怒了,猛地仰頭便往地面上磕去。
咯噔一聲
白夢聽著那一聲脆響,被嚇了個激靈,渾身一顫,看著眼前侍女不斷叩頭,見著那地面上的鮮血,腦中一熱。
“你這是做什么呢,有人嗎,來人啊。”
“巫女,是奴的錯,差點壞了您的大事情,奴該死?!?p> 白夢聽著侍女的話扶額,“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我沒有怨你啊,你快起來,外面有人嗎,去叫醫(yī)生來,不是,去叫大夫來?!?p> 侍女聽著白夢的話停止了繼續(xù)磕頭,地面上的鮮血已經(jīng)有了一灘,聽著白夢的話,侍女不禁連連叩拜,“謝巫女大人,謝巫女大人?!?p> 白夢見著外面仍舊沒有動靜,便要起身去看,可在聽到侍女的話后停了腳步,仰面一看。
“巫女大人,巫女登基之前只能有一名侍女時候,登基之后會有兩名,而且,大巫醫(yī)只有巫師才能請的動。”
侍女的聲音越來越小,白夢聽著那話,內(nèi)心無限哀嚎,“我這里也沒藥,你快去處理一下吧?!?p> “是”
直到侍女離開,白夢見著床前的那一灘血,想著侍女口中的禁制,便開始心中煩悶,出了房門望著巫殿看了許久,聽著外面漸漸忙碌起來的聲音,也只好回了房間。
“大冰塊呀,你可不要離開啊,禁制怎么辦?。俊?p> 白夢剛回了房間站著,房間外面便傳來了聲音,“巫女,吉時已到,由我送您過去?!?p> 白夢聽著外面的聲音,左右糾結(jié)了一番之后應了句,“好”,白夢回身在自己書包里面翻了翻,拿出一截竹子別在了腰間,看著一旁的巧克力,拿了幾塊放在了內(nèi)側(cè)口袋里,隨后又翻了翻,看到一人皮手套后,快速將那手套帶在了手上。
手上的手套是人的皮膚紋理狀,加上有黑袍的遮擋,也足已以假亂真。
“巫女,可以出來了”
“好,這就出來”
門外的白歆兒一身白甲在身,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白歆兒候在一旁神色沉重,聽著房內(nèi)的聲音,見著一身黑袍黑紗遮面的白夢出來后,門外的人齊齊跪拜。
“巫女大人”
白夢看著眼前一來到這白國便見到的黑甲護衛(wèi)和白歆兒,如今看著他們在前面跪著,不由得有些感慨,伸出去要扶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隨后往一旁一伸,“都起來吧?!?p> “是”
“巫女大人,請”
白夢看著眼前那黑色的轎子,看著那裸露在外的簾子,不由得嘆了口氣,“走吧”。
“送”
白夢見著抬轎的人都是身材嬌小的女子,那些女子都被黑袍籠在里面,看那吃力的樣子,不由得閉了閉眼。
轎子一旁隨行走的白歆兒,目不斜視的看著眼前,白國國土不大,卻也不少,登基儀式的所在地是在白國的北面,一片黃沙的位置。
轎子里的白夢對于那禁制始終有些疑問,見著抬轎的人走的極慢,不由得用手扣了扣轎沿。
“登基儀式要做什么?”
白歆兒聽著白夢的話后腳步一頓,白夢看到白歆兒的動作后心里一跳,“巫女,登基途中不可言語,登基不過是在那黃沙當中接受神的指引,確定您的心于我白國一致罷了?!?p> 白歆兒說完之后便沒了話,白夢聽著白歆兒的話,看著兩旁的街道漸漸寬了起來,看著前面的房屋也漸漸的變得低矮,看到這些,心情有些復雜,摸了摸腰間的竹子,看了看那耀眼的太陽,索性閉了眼打算小憩一下。
在白國的南面高地上,科在那高大竹子前面站了良久,手中的手環(huán)不斷閃出光來照射在前面的竹子上,接著便有無數(shù)的數(shù)據(jù)出現(xiàn)在了科的面前。
在白國的護國大人府邸,古月笙穿了一身白國特有黑袍,黑袍帽子將那一頭白發(fā)攏起,也將那黑劍給遮掩了起來。
巫女登基,雖說是一年一次,但對于白國的人來說已經(jīng)不足為奇,即使是這樣,巫女的每一次登基,白國的子民也都要過去觀看。
護國大人府邸很是簡樸,古月笙想著自己昨夜從那地道當中出來后便到了胡笙的房間,但幸運的是,胡笙仿佛是徹夜未歸,此時的古月笙將護國各處都一一看了一遍,看到其中并未有什么可疑之后便去了街道上。
街道上的人多是穿著黑袍,從人群當中望去,在人群當中最前面的地方仿若一真空地帶,而在那黑的前面,一抹白明的顯眼。
“聽說這一次的巫女很得巫師大人的寵愛,莫不是要破了這一年的規(guī)矩?”
“未必,前幾年那個巫女,在前幾天那可是留宿在了巫殿,那個時候,巫師大人對她可是盛寵,可結(jié)果呢,還不是不足一年便壞了?!?p> “是呀,也不知道這一次的巫女是哪一家的,最近也沒個消息傳回來,聽說沒人丟女子啊。”
“是嗎,那這可奇了怪了,走,走,快去看看,聽說巫師大人最近興致很高,更受的了巫師大人一夜的,莫不是個尤物?!?p> 在人群最后面的常人肆意交談著他們口中的神,而在一旁將這些都聽了去的古月笙不由得握了握拳,在無人注意到的時候,周圍便少了個人影,可誰也沒有察覺。
白夢一大早的醒來便受了刺激上了轎子,上了轎子后便一直顫顫悠悠的走,遲遲沒有到頭,時間一長了,白夢坐著也有些累了,更讓白夢有些暈菜的是,她餓了,忍著饑腸過了許久,透過那薄薄的一層紗往后看了一眼,看到黑壓壓的人頭后,眼前更冒開了小星星。
甩了甩頭,白夢往一側(cè)趴去,“歆兒,還有多長到?”
白歆兒見著白夢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禁動了動嘴,“巫女,您在堅持些,登基儀式是在夜色降臨時舉行,到時候會有段空間,屆時,我給您尋點吃的。”
嗚呼哀哉,白夢揮了揮手,倚在一旁沒了力氣,人群當中的一抹身影見著前方白衣一旁的轎子處的人兒沒了精神,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日頭隨著時間更大了,身后面黑壓壓一片的人群時不時的有人拿出準備好的餅子咬上一口,咀嚼的聲音從后面往前傳去,傳到白夢耳朵里,內(nèi)心無數(shù)螞蟻噬咬。
人群當中的古月笙見著白夢這般,手中的一木盒子握在手里便要出手,出手之時看到了白夢突然動了。
只見無力的白夢聞著后面?zhèn)鱽淼娘炞酉?,吞了吞口水之后慢慢將手縮進了黑袍里面,黑袍寬大,不細看看不出什么來。
胳膊縮進黑袍里面,白夢在內(nèi)側(cè)口袋里摸了摸,摸到巧克力后,面紗下的表情笑了笑。
“歆兒,給你”
白歆兒見著白夢突然往轎子旁一倚,隨后見著一塊東西扔了過來,白歆兒四下望了一眼,見著沒人注意后這才立馬收到了袖子里,隨后一臉疑惑的看著白夢。
白夢掩在面紗下的嘴唇不斷嚅動著,見著白歆兒望過來,湊近小聲說道,“這是巧克力,我已經(jīng)給你剝開了,填嘴里就行了,你嘗嘗,很好吃的,很補充體力的?!?p> 白歆兒聽著白夢的話后嘗試的往嘴里放去,一絲苦味在嘴中滌蕩著。
“好吃嗎,怎么樣,給,我這還有。”
白夢說著便再次拿出快給白歆兒,“別,巫女,我吃不了這個,這個怎么是苦的?”
白夢聽著白歆兒的話不禁笑了笑,吃了幾塊巧克力后也恢復了些精神,狀態(tài)也好了許多。
“多吃幾塊就好了,你要是怕苦的話,給,這個是糖,這是甜的?!?p> 白夢將那巧克力填進了自己的嘴,隨后將那拿巧克力順便帶進來的唯一糖果給白歆兒扔了過去。
白歆兒將那糖果接過之后,遲疑了一會之后放進了嘴里,一絲甜意便涌了上來。
“怎么樣,是不是甜的?”
“是”
白夢聽著白歆兒的話后開心的笑了笑,人群當中的古月笙見著白夢的狀態(tài)后嘴角扯了扯,言下之意,“無處不吃”。
古月笙見著白夢沒了狀況后迅速往人群外離開,在人較少的地方運起輕功往前方沙地舉辦登基的地方而去。
南面的高地上,科將眼前的地勢之上的竹子盡數(shù)查完之后便收了手環(huán)往西側(cè)軟土沼澤當中而去,在去的過程當中不禁望了望往北邊走的黑壓壓一片,見著那壯闊的樣子,不禁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