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凱瑟琳一大早就叫了幾個勞工去外城馬棚搬運那一大堆資料去了,格雷則到中午還躺在舒服地躺在客房的天鵝絨床里睡大覺。
路上,是準備去奧利弗親王宅邸送信的馬爾斯和埃里克。
“對了,有些事情我昨天還沒問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從矮人國王那贏來的這把劍?”埃里克無法想象自己作為繼任者象征的武器,輕易的就拱手送人。
“你想聽詳細經過嗎?”馬爾斯說道。
“到地方前說完就行,不要太復雜。”
“那好吧,讓我回憶一下?!瘪R爾斯摸著下巴說道。
“那次狂歡節(jié),是馬庫斯帶我入場,因為是矮人的狂歡節(jié)日,所以像我這樣的外人還是比較少,盛情難卻,我還是去了。”
“當時我還是一個傻乎乎的小子?!瘪R爾斯一邊數(shù)著地上的的地磚格子,一邊回憶起來。
“之后,我就一眼被國王奧斯本看到了,可能是因為當時我穿的衣服比較顯眼吧,整體顏色是代表著奧蘭多家族的藍紫色禮服?!?p> “之后呢,我因為有點小名氣,就被認出來了?!彼龀鲆桓卑櫭紵o奈的表情。
“什么名氣???你那時候就已經出名了?”埃里克問道。
“我們家族因為屬于菲奧王國家族里面比較重視軍隊和武藝的家族,國王領導的貴族軍隊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們家族的軍隊,所以我也被家里人抓起來從小進行戰(zhàn)斗訓練,在一次團戰(zhàn)對戰(zhàn)訓練里,我隊友都被判定陣亡了,之后我一對六勉強贏了對面,名聲就傳開了?!?p> “一對六???對面都是專業(yè)的受訓戰(zhàn)士?”就算他已經知道馬爾斯是一個強到離譜的劍士,但是正面一對六,對面是六名專業(yè)戰(zhàn)士的情況下,這個成績也太讓人目瞪口呆了。
“你繼續(xù)說吧,我承受得住?!?p> “他們還給我起了一個特難聽特娘娘腔的外號,叫什么“死亡舞者”,就因為我在揮劍時,轉換步伐時很像在跳交際舞?!笨梢詮乃谋砬榭闯?,馬爾斯對這個外號十分不滿甚至有些厭惡。
“然后,奧斯本叫住你干啥了?和你打了一場?”
“不,并沒有,為了增加節(jié)日的狂歡氛圍,他叫來了他的盾錘親衛(wèi)隊隊長加文,說是要親自和我比試一場,誰贏了誰就能拿到那把象征著他榮譽的長劍?!?p> “然后你就贏了?”從他身上帶著的這把長劍看,馬爾斯肯定是贏得了比試。
“嗯,我贏了,其實我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厲害,我進入獅鷲騎士團的時候,和團長大衛(wèi)的比試一次都沒贏過?!彼趩实卮鸬?。
埃里克內心不由得驚嘆,獅鷲騎士團的團長,究竟是一個強到何等地步的怪物,如果當時他要抓住他和格雷兩個的話,他和格雷根本無法反抗。
在講完故事之時,兩人也剛好來到了奧利弗親王的宅邸。
在簡短的安全檢查后,他們很快就見到了奧利弗親王,眼前的奧利弗親王已經步入古稀之年,躺在床上接受著理療按摩。
“請允許我將一封來自您兒子雷克斯·喬伊的信交給您?!瘪R爾斯將信遞給了滿頭白發(fā)的奧利弗親王。
“是馬爾斯嗎?我兒子寄來一封信有什么事?”他叫仆人拿來了一片放大鏡,后來親王發(fā)現(xiàn)他拿著放大鏡還是看不清,就直接要仆人將它念出來了。
“尊敬的父王
我是您的兒子雷克斯·喬伊。近些天我收到了我朋友馬爾斯·奧蘭多先生的消息,您贈送給托德男爵的邊境領地,在本屬于菲奧王國的土地下派出稅官去村莊收稅,令邊境人民民不聊生。
恐諾斯通城的吉布森家族早已知曉此事,但是礙于面字并未提出異議,我建議在事態(tài)更加嚴重之前,收回托德男爵的領地,或是讓他立即停止收稅的行為。
您的兒子
雷克斯·喬伊
在聽完了仆人念出的信之后,奧利弗親王陷入了長久的沉默,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這該死的羅伊家族,我好心送他們家族的次子一塊領地,他居然做出這種事!”在沉默了好一會后,奧利弗親王終于怒發(fā)沖冠,精神得能從床上跳下來一般。
“奧德利婭!給我起草一篇公文,印章就在床頭第二個抽屜里,叫他們不要再收稅,不然的話我就去找奧斯本國王,免了這一家的爵位!”
看到了如此生氣的親王,文書急忙幫他開始起草公文,不一會,一篇公文就起草完成了,奧德利婭從抽屜里拿出了親王的印璽,沾上印泥,重重地印在了紙上。
“還要麻煩你們送過去了,畢竟我老了走不動了,不然我會親自拿著斧頭去敲爛他們家族的大門?!睂懲旰?,奧利弗就將文書交給了馬爾斯。
“我會的,您就先休息好,別傷到了身體?!瘪R爾斯在簡短的道別之后,就和埃里克離開了親王府邸。
“這個親王可真是脾氣暴躁啊。”埃里克感嘆道。
“喬伊家族畢竟世代都是矮人王族的左膀右臂,當年統(tǒng)一分裂的矮人諸國喬伊家族幫了很大的忙,暴躁的性格也是時代遺傳的。”
“哦是嗎,我可沒見到過他兒子雷克斯那么暴躁?!?p> “那個嗎,那是長期文職工作做久了,暴脾氣早就被磨光了。”馬爾斯感嘆,“這就是我們家族為什么對后代進行如此嚴格的軍事訓練的原因?!?p> 在幾經問路之后,兩人終于來到了羅伊家族的宅邸,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家族宅邸就在馬庫斯的隔壁。
“正好,回去方便?!卑@锟苏f道。
剛一進門,花園里拴著的兩條狗就對著兩人狂吠,就算進了屋,這兩條狗都沒有閉上嘴。
兩人在樓下等了半天,家族次子總算從樓上下來了。
“哎呀,這是誰來了,不是有著“死亡陀螺”之稱的馬爾斯閣下嗎?”這名矮人一臉挑釁地說道,馬爾斯也認出來了,這是當年站在盾錘親衛(wèi)隊隊長加文旁邊的那個隊員。
“你這嘴巴說出的話,我怎么感覺比外邊那兩條拴著的狗還難聽,難道你是沒被鏈子拴住的那一條?”埃里克看到馬爾斯被挑釁了,毫不客氣地進行反擊。
“你…”托德想要動手,但是忍住了。
“這里是奧利弗親王發(fā)來的公文,請你看一下?!瘪R爾斯忍著火氣,將文書交給了托德。
“嗯…要我不再對那幾座小村莊收稅是吧?!彼贿吙粗?,一邊說道。
“如果說,我不呢?”看完公文后,他再次以極端挑釁的語氣說道。
“難道你不怕親王請求國王免了你們整個家族的爵位嗎?”埃里克反問道。
“免了我們整個家族的爵位?這快要死的糟老頭子還真敢說啊,要不是國王看著他們家族以前的功績大,風嘯山口這么重要的地方根本不會賜給他們!”托德大聲吼道。
“現(xiàn)在他們家族除了山脈里那幾條快枯竭的礦脈加上那個山口,根本就是個等死的家族,現(xiàn)在的影響力,我們家族可不怕什么“免去爵位”的威脅。”
“那么,我們就去找奧斯本國王?怎么樣?”馬爾斯向那人說道,用他的奧蘭多家族身份,是完全可以在國王面前理論一番的。
“哦,想用你們家族的影響力威脅我是嗎?這里可是布萊斯姆王國,你給我想清楚了,不過…”托德話鋒一轉,看上了腰間那把長劍。
“我們來個賭注怎么樣,用你腰間那把長劍,我賭上那塊領地?!彼庪U地說道。
“說吧,賭什么,我奉陪?!瘪R爾斯沒有猶豫。
“幾年前的酒桶狂歡節(jié),你從國王手里贏來了這把劍,讓我所屬的盾錘親衛(wèi)隊顏面盡失?!蓖械聬汉莺莸卣f道。
“現(xiàn)在,我們再來一次挑戰(zhàn),明天狂歡節(jié)那天晚上,你要是單挑贏了我?guī)ш牭奈迕勘?,那么我就將領地原封不動地交還給你,畢竟,你的名聲就是從單挑六名士兵那里傳出來的?!?p> “你這算什么公平!”埃里克沖上去就想上去揍那個人,但是被馬爾斯拉住了,要是格雷現(xiàn)在在場,恐怕局面已經失控。
“我接受賭局?!瘪R爾斯平靜地答道。
“這,馬爾斯你怎么能…”埃里克再一次想沖上前去,還是被馬爾斯拉住了。
“并且,這次賭局,用的是真劍對決。”托德再一次說出了令人震驚的條件。
“那就明天見?!瘪R爾斯沒有多說一句話,拉著憤怒的埃里克就走出了他們宅邸。
“我會讓他們知道,賭注不是亂下的?!遍T外,馬爾斯依然平靜地說道。
但是埃里克能感受到,這次馬爾斯的氣場完全不同,他內心的惡魔已經被釋放,正隨時準備撕碎攔在他面前的任何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