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交流很快就結(jié)束了,因為轟鳴的炮火聲越來越近了,
當然,也伴隨著突然出現(xiàn)的極其強烈的頭疼,
“很抱歉,提督,我不得不使用您的意識來傳送信息”
“嘛,畢竟這就是提督的使命所在啊”
我這么強忍著頭疼也就只能苦笑著回答了。
“那么,提督,我要開始了”
“開,開始吧”,
人類對于未知的恐懼并沒有從我身上消失,我還是有些畏懼即將到來的痛苦,
這種感覺馬上就來了。
看著遠處已經(jīng)可以看到個輪廓的海上的身影,伴隨著岸上的艦?zāi)飩兊慕y(tǒng)一發(fā)動的攻擊,
我也就立刻在頭部的比之前更加強烈的疼痛以及緩緩模糊了我的視網(wǎng)膜的紅色液體的伴隨之下,直接瘋狂的大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盡力的忍受著,
實際上我已經(jīng)失去了我對于自己身體的掌控,基本上全部是依靠著聲望的手臂才能保持著站立的狀態(tài),
實際上從客觀時間的角度來看大概也就是一秒鐘的事情,疼痛在那一秒鐘的時間內(nèi)是大到我有些承受不住的,之后所延續(xù)的依然強度很大的疼痛反倒讓我稍微放松了一下。
“提督,還能堅持住嗎?”
“姑且還算是可以吧,畢竟還是暫時死不了的”
這么說了的我,很快就有一種后悔的感覺出現(xiàn)了,
伴隨著又一次的齊射,那種我大喊著來減緩的痛感再次出現(xiàn)了,并且險些讓我遵循無比強烈的渴望切斷和聲望的意識連接,也就是不斷掰著她的手臂,想要擺脫這種接觸,
但無論是我最終選擇的堅持還是聲望那雙把我抱的更緊的手臂,都是我最終還算是堅持下來的原因。
現(xiàn)在的我,按照日后聲望的說法,眼睛里面已經(jīng)全部都是血絲了,頭部的血管可以感受到明顯的跳動,眼里面流出來的已經(jīng)不是眼淚了,而是血了,混合著額頭的汗水以及部分里面流出來的血,與其說是可怕,不如說是很凄慘,讓人完全生不出害怕之心了,只有一種深深的憐憫之類的。
“提督,還能堅持住嗎?”
“還,還要在搞幾次?”
“最后一次了”
大概是被這種依舊冷靜的語氣所感染了吧,我也選擇了堅持完這最后的一次,
這一次意外的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痛苦,
并非是因為麻木,而是我們的面前出現(xiàn)了兩個身影,
單單從面容上來判斷的話,是一男一女,
女性我不認識,
但是那個男性我還是很熟悉的,
畢竟今天剛剛和他交流過。
是的,也就是那個被我開槍擊中致命部位的提督,
和他的深?;榕?,
看著那個女子展開的很明顯的深海化的艦裝,
我想得出這個結(jié)論是容易的。
“你好啊”,他笑著說出這種話,彷佛還是老朋友一樣,盡管他的身體上依然殘留著被我擊中的那個傷口,很有可能那顆子彈都還在里面。
“姑且問一下,你是來干掉我們的?”
“雖然很直白,但是的確是這個想法”
我沒有回復(fù),只是拿出了我的手槍,以我所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朝著他開槍,
但是子彈被彈飛了,被一只手上的刀狀物體彈飛了。
“我的甜心,我想我們需要分開作戰(zhàn)了”,他說著這種多少有些肉麻,但是也好象是比較深情的話,附在他身邊那位深海艦?zāi)锏亩叄?p> “提督,你還好嗎?”
“比之前被摔出三樓要好得多,還算是清醒,雖然的確很疼就是了”
我和聲望也沒說太多的話,也就在對方的進攻之下選擇了各自迎敵了,
既然對方可以繞過岸邊的艦?zāi)飩冞^來,而且光明正大的站在這里,就意味著至少短時間內(nèi),岸上的艦?zāi)锸菦]辦法趕過來的,所以我們只能靠自己解決問題了。
無論是艦?zāi)镏g的近身戰(zhàn)斗還是我和那個提督之間的戰(zhàn)斗,實際上都不會花費太多的時間,雙方都擁有命中即殺死的能力。
在對方?jīng)_過來的時候,我開了三槍,沒有一槍落空,
全部擊打在頭部以及心臟的位置,
然后就在接觸對方的肢體之前,被那種我曾經(jīng)見到過的黑色物質(zhì)所擋下來了,甚至連一點沖擊力都沒有傳遞到對方身上。
所以我也就只能轉(zhuǎn)化自己的生物能,然后釋放出我自己常用的能力,
激光束,
效果很好,在對方猝不及防的躲避的狀況下,擊穿了對方的黑色物質(zhì),并且洞穿了對方的手臂,而且似乎沒有恢復(fù)的跡象。
對方也就在接近我三米的地方選擇了退卻,而沒有繼續(xù)靠近我了,
看著對方臉上的驚疑不定,我姑且算是笑了笑。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選擇了背棄你自己的身份,但無論怎么想,我想我都是不能放你走的”
“看來你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提督啊”
對方重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然后很平靜的告訴我。
“上一次見到有人可以發(fā)出擊穿這種黑色物質(zhì)的光束還是相當長的時間之前的事情了,結(jié)果我也走上了和他一樣的路啊”
對方說著這種話,然后看著我一臉的茫然,
“你是穿越者吧”。
“既然你知道穿越者這個詞,還說這種話,我想我也沒有什么必要否認啊”
“上一次穿越過來的那個家伙最后自殺了,和他的艦?zāi)镆黄?,我那時就在他身邊看著他自身發(fā)出光束,擊破了自己身上那層黑色物質(zhì),死掉了”,
相當冷靜的發(fā)言,但我也沒什么心思去聽他的故事,畢竟我們現(xiàn)在最好還是速戰(zhàn)速決比較好。
于是我舉起了我的手指,對著他,
手指的尖端時不時產(chǎn)生著光芒,
他沒有躲避,也沒有試著呼喊已經(jīng)離我們有段距離的和他一起來的那個深海艦?zāi)铮?p> “每一個提督都逃不脫的結(jié)局啊,每一個提督都要面臨的選擇啊”,
“愛自己的艦?zāi)镉袉栴},不愛自己的艦?zāi)镉肿霾坏剑岫?,可真是一個殘忍的職業(yè)啊”,
說著這種不是很懂的話,我看著他慢慢地沉默下去,也沒有任何要移動的跡象,
“已經(jīng)被打出一個洞了,我已經(jīng)不可能繼續(xù)活下去了,所以請開槍吧,那樣要快一些,也比較少些痛苦”
摸著被洞穿的,但是沒有什么血流出來的手臂,他沒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有什么不甘或者怨念,很平靜的對我說,
而我能做的事情很簡單,掏出那把小手槍,對準他故意放在胸前的那個手臂上的被我擊穿的洞,
然后,
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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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