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起身離開然后去繼續(xù)做菜的背影,我自己也有點不知所措了,
眼前的她和那天醉倒在我床上的她似乎并不是同一個人,
但我想每個人或許都擁有自己小心隱藏起來的東西吧,即使是擬人化的艦?zāi)锘蛟S也不例外什么的。
看著她在忙碌著,我也就只能這樣干坐著,或者假裝拿起一瓶酒在那里仔細的觀察,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其實這個時候最好的方式是和她聊聊天什么的,至少也要偶爾說個話,
但我在現(xiàn)實世界基本上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能不開口就不開口的怪異習慣,當然少不了的還有完全目的導向型的作風,
上一次像個普通人一樣有大的情緒波動的時候大概還要上溯到剛開始到十香所在的約會大作戰(zhàn)的世界里面,十香被擊殺那一次吧。
想著這種事情,算是不想讓自己閑下來,我也就度過了這段算是比較不太好受的時間。
大概是人類語言中有些詞的意思變化了吧,
至少我看著眼前數(shù)量在十以上的菜品,是沒辦法認同這就是便飯的,
對于兩個人而言,完全可以稱之為豐盛了,
當然或許之前在這里工作的我是個大胃王也說不定啊。
但我想不管怎么樣,最好還是不要說這種略顯多余的話比較好,毫無意義。
看著她在我的對面坐下,我們兩個人坐在這張小圓桌的兩端,桌子上是單個菜量不算大,但是種類不少的菜品,
這個房間的燈光也恰到好處的柔和,
相較起我還有些不太習慣,她倒是大大方方的幫我倒好紅酒,然后主動的舉杯碰杯。
“提督,我一直都想和你說說話,但是一直以來也沒有機會”
“以前的我,的確有點......”
“不不不,我們以前或許還是覺得提督太嚴厲了,也有點冷漠,但我們是知道的,提督比我們每個人都付出的多”
以前在這里的那個“我”到底干了些什么,冷漠嚴厲到還算是有跡可循,畢竟假如我的推論沒有問題的話,這里是我所玩的游戲中的世界,我自然也不太可能和這些艦?zāi)镉惺裁椿?,被當作冷漠嚴厲也可以理解?p> 但是為什么說我付出的多呢?
提督畢竟只是人類,或許可以組織起艦?zāi)飩?,但也僅僅如此了,提督應(yīng)該是不上戰(zhàn)場的啊,假如我對那款游戲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
“付出多的還是你們啊,我也不過是做個坐享其成的人罷了,假如要說的話,我也不過是給你們做些準備工作罷了”
我這么說了,算是真心吧,當然也有些想知道更多的意思在里面。
她驚訝的看著我,然后又在幾秒鐘之后臉色恢復正常,
看著她稍微晃著手里的高腳杯,里面的液體顏色如血,然后聽到她開口了,帶著些理解,或許還有些同情,
“是啊,我怎么忘了,提督已經(jīng)沒有以前的記憶了”
我剛想開口說點什么,畢竟現(xiàn)在的氣氛或許有些過于消沉了,按照她的說法,這也算是好不容易在一起吃的一頓飯,
但我沒來得及說什么,就看到她的眼淚掉了下來。
“如果不是我的話,提督也不至于這樣啊”
“雖然我的確沒了以前的記憶,但是我還是知道的,之前的我,他還是不希望你這樣傷心的,畢竟我還活著啊”
算是一點點安慰吧,畢竟從她的話語里來看,好像我的失憶和她有著相當緊密的因果關(guān)系。
起身走過去,算是一個比較大膽的動作吧,我輕拍著她的后背,然后從其他地方拿了些紙巾過來,算是動作比較拙劣的幫她擦掉了眼淚,
畢竟我之前也基本上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從小學五年級開始,我就基本上沒哭過了,偶爾流淚大概也只是覺得比較舒服吧。
看著她依然有些泛紅的雙眼,我也只能說著些諸如“沒事的”“怎么會呢”“我這不是在你身邊嗎?”這樣的普通的話來慢慢地讓她的心情平復下來,
雖然這其中再三地看著她注視著我的眼睛里面濕潤,也再三地幫著擦拭眼淚就是了。
顯然,雖然我對于我之前到底怎么了這種事情很好奇,但是直接詢問和這件事似乎有著相當密切的關(guān)系的當事人也是有些不合適的,在眼下這種狀況的話。
“提督,可以稍微陪我休息一下嗎?”
被提出了這種要求,我看著她那害怕我拒絕的神情,那種和最開始看到她的醉態(tài),之后見到她的沉穩(wěn),禮貌都不一樣的小心翼翼,我想我是不能拒絕的,
“如果你愿意的話”
我這么回答了。
我們吃飯時候喝掉的紅酒也是相當?shù)臐?,當然這也是好酒的證明,
只是可能酒精含量也不算低吧,
我喝了一點還好,但是黎塞留就有一點紅暈了,
雖然對于為什么由粒子直接組成的和人類不同的智慧生命也會喝醉有些好奇,但眼下顯然并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稍微的攙她起來,然后就那么讓她搭著我走起來,
的確有點重,畢竟按照我所在的現(xiàn)實世界的說法來講,屬于豐腴的安產(chǎn)型體形,而且身高也比我還高個兩三厘米,
但這個房間本來也就不算太大,創(chuàng)離我們吃飯的位置也不算遠,也就是五六米左右的樣子。
到了床邊,先讓她坐在床上,然后試著脫掉那雙靴子,但我這一努力沒能成功,
大概是喝醉的人力量都會變大些還是說艦?zāi)飩兊牧α恳惨纫话闳舜蟮枚啵?p> 至少我是被雙手掐著肋骨部分,就那么順著對方上半身倒在床上的動作也直接摔在了對方的身邊。
是的,沒有直接壓在對方身上,畢竟我姑且還算是有過一些近身格斗的經(jīng)驗的,
看著之前似乎是借著醉意朝著我提出請求的黎塞留已經(jīng)睡著了的樣子,
我想我大概也應(yīng)該離開了,一棟大樓里面,要記住自己的房間還是很簡單的事情的。
但就在我翻身仰面曲起雙臂,準備從床上起來的時候,
我再一次被緊緊地抱住了,而且還是面對面的那樣子的抱住了,
或許我應(yīng)該試著去掙脫一下,畢竟這樣子也有點不太好,而且和我的臉部靠的極近的她的嘴里呼出的酒氣,也讓我多少有點不太喜歡,
但我還是沒有做任何的動作,就這么保持著這個不算是舒服的姿勢,陪著她,
“不要離開,提督”
被這么說了,或許只是囈語,但我想也算是她的真心實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