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昆侖山,突然手刀,暗極星夜,這么善良的我,書友120******383,20190428031726160的推薦票!
在李自成十萬大軍的圍攻下,潼關(guān)城破。
孫傳庭帶著殘兵,撤到渭南。
孫傳庭的計劃是從渭南出中原,因為李自成勢力已經(jīng)大成,陜西沒有官軍的立足之地了。
渭南縣城在渭水之南,是一座土墻小縣城。
孫傳庭前腳剛進入渭南縣城,李自成后腳就到了城下。
對于李自成而言,孫傳庭可謂是畢生大敵之一,必須斬草除根,絕不能讓孫傳庭逃到中原。
因為李自成知道,孫傳庭非??膳?,一旦東山再起,自己很有可能再次一敗涂地。
仍是一身洗的發(fā)白的皂色短衫,頭上帶著氈盔的李自成,騎在一匹棗紅馬上面,望著兩丈來高的渭南城墻,“呵呵呵,孫伯雅啊孫伯雅,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孫傳庭和監(jiān)軍副使喬遷高正站在城頭,孫傳庭緊緊地抿著嘴唇,一言不發(fā)。
“督師,看來賊兵勢大??!只怕渭南小城不可堅守!”喬遷高的神情同樣嚴峻。
孫承宗點了點頭。
“為今之計,督師當派人火速聯(lián)系固原白總兵部、郟縣陳總兵部,以及高杰等,合兵突圍!”喬遷高雖然是監(jiān)軍,但是平時并不過多干涉軍政,所以一直和孫傳庭和平共處。
“只怕賊人已經(jīng)分兵,盯上了他們幾個!”一直默默不語的孫傳庭,突然開口說到,
“賊酋視老夫為眼中釘,肉中刺,念念不忘的就是除掉老夫,永絕后患!又豈會輕易讓他們幾個來援?”
“督師的意思是?”喬遷高追問到。
“男兒死邊野,馬革裹尸還!”孫傳庭說完,再次閉上嘴巴,默不作聲。
喬遷高苦笑了下,也同樣閉上了嘴巴。
“來人,給勞資把孫督師的帥旗扛出來羞羞他們的面皮!”劉宗敏把手里的鬼頭刀耍了個刀花,大笑著說到。
前面戰(zhàn)斗中,孫傳庭的帥旗被李自成繳獲了。
幾個義軍的士卒扛著孫傳庭的帥旗,大聲嬉笑著沿著渭南縣城城墻走了一圈。
“督師!”喬遷高叫到。
只孫傳庭鐵青著臉,腮上的咬肌來回蠕動,雙眼中好似要噴出怒火一般!
城墻之上的明軍士兵自然認識自家的帥旗。
當帥旗被扛出來的時候,有的羞愧難當,有的顏面哭泣,但是大部分都是垂頭喪氣,士氣低落。
“行了!士可殺殺而不可辱!宗敏,讓人把旗子收起來!”李自成見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了,于是下令到,
“先讓弟兄們安營扎寨,吃飽了喝足了,咱們一鼓作氣拿下渭南縣城!”
“好,我聽大哥的!”劉宗敏再次哈哈一笑。
其實孫傳庭也很納悶,早幾年李自成還是自己的手下敗將,怎么突然間就變得這么強悍了!
難道大明氣數(shù)真的已盡?孫傳庭不敢把這個問題繼續(xù)深入想下去。
縣城內(nèi)一處民居。
“部長,孫傳庭的情況很不妙??!”孫守志等人選的這處民居地勢比較高,稱得上是縣城里的制高點。
“不是很不妙,而是非常不妙!”流風搖頭晃頭的說到。
“這不都是禿頭虱子明擺著嗎,肯定沒戲了!”張傳友非??隙ǖ卣f到。
“你那嘴,就沒個靠譜的時候!”孫守志不屑一顧的說到。
“你們先別爭,別忘了我們來是干嘛的!其實好與不好,跟我們關(guān)系不大!”流風看二人又要爭吵起來,于是勸到。
“彪子,大善,機關(guān)槍都弄熟悉了沒?”流風問到。
“頭,放心吧,保證沒問題!”彪子仍然低著頭擺弄機關(guān)槍,悶聲悶氣的說到。
大善憨厚的笑了笑。
“虎子,補個妝,出去偵探下孫傳庭的具體位置!”流風再次下令到。
“是!”
“大家伙都聽著,這次救人不同以往,以前咱們多少有點殺手锏,但是這次不同,只有這三把機關(guān)槍,還不知道靠得住靠不?。「鶕?jù)公子指示,孫傳庭應該會在城破之后,為亂軍所殺,咱們所要做的,就是在千軍萬馬之中,抓住機會,搶出孫傳庭并安全撤退!你們都是老隊員了,廢話我不多說,本次具體行動部署由孫、張二人負責,都聽明白了吧?”
“明白!”眾人一起點頭。
李自成沒有連夜發(fā)動進攻,而是把時間定在了第二天凌晨。
李自成行動了。
跟以往不同,李自成沒有使用難民打前鋒,而是上來就動用了精銳部隊。
當發(fā)起進攻的第一聲炮響,渭南縣城就陷入了風雨飄搖之中。
渭南城墻不高,只有兩丈多一點。
李自成的手下們,架起了長長的梯子,采用蟻附的法子,好似波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的沖擊著城頭。
李自成仗著人多,從四個方面,同時發(fā)起進攻。
一時間喊殺聲震野。
孫傳庭的兵力不足以四面防守,沒辦法只好抽調(diào)部分精兵組成了一支機動隊伍,也就是救火隊,四個方向,哪個方向出了險情,就支援哪個方向。
雙方交戰(zhàn)幾乎在開始的瞬間就進入了白熱化。
尤其是李自成手下的孩兒營,在李來亨的率領(lǐng)下,個個身輕如燕,動作靈敏,靈敏度幾乎不下于猿猴,幾次突上城頭,要不是后面支援沒及時跟上,只怕城頭已經(jīng)易手。
“嘖嘖嘖,這些小崽子年歲不大,殺人手法怎么這么老到的?”流風端著望遠鏡,連連感嘆到。
“聽說是闖賊從小培養(yǎng)的,未成年的時候就開始學習殺人,如果單論殺的人數(shù),咱們在座的各位只怕都比不上這些娃娃!”張傳友是錦衣衛(wèi)出身。
“這倒是,聽以前的同僚們提過,真是有傷天和!”孫守志也跟著點頭到。
“送他四個字:喪心病狂!這就是所謂的義軍,其實跟蝗蟲差不多,說到底就是走到哪兒禍害到哪兒!”流風搖了搖頭,“也難怪公子對他們風評不高!”
“情有可原,法不可?。 北胱与y得插了句嘴。
孫傳庭正帶著親兵,和機動隊在一起,孫傳庭的寶劍上甚至已經(jīng)見了血。
“殺殺殺!”當孫傳庭和親兵們剛趕到一處城墻的時候,突然從城墻外面翻進來十幾個手拿單刀,年紀不大的孩子。
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約在十六七歲,手里罕見的拿著兩把明晃晃的鋼刀。
只見他一只腳勾在垛口上,另一支腳撐在城墻上,上半身只用腰力作為支撐,懸在空中。
兩只眼睛完全不似少年人的純真質(zhì)樸,而是殺氣騰騰,快速往馬道上掃了一眼,然后伸出右手刀,指向?qū)O傳庭的位置,厲喝一聲,緊接著在城墻上狠狠一蹬,左手刀護住要害,右手刀指著孫傳庭,整個人如同一只老鷹,沖著孫傳庭凌空撲下。
如同蒼鷹縛兔!
其他的十來個孩兒兵也跟著一聲吶喊,紛紛跳下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孫傳庭一驚!
機動隊走在最前面,和孫傳庭以及親兵們拉開了一點距離,等聽到動靜后,剛要轉(zhuǎn)身支援,哪知道旁邊的城墻之上,再次爬上來不少義軍,于是雙方原地開始混戰(zhàn)。
孫傳庭的十幾個親兵,見狀忙擁到孫傳庭前面,和孩兒兵廝殺起來。
凌空而下的孩兒兵再次厲喝一聲,后面的兩個立刻搶前一步。各自用手托住空中落下孩兒兵的雙足,然后用力往上拋去。
雙刀孩兒兵再次騰空而起,連翻了兩個跟頭,成功越過親兵,然后右手刀對著孫傳庭的頸部劃了過去,
孫傳庭雖然手里拿著寶劍,但是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眼看著孫傳庭就要被孩兒兵抹了脖子,只聽“啪”的一聲,雙刀孩兒兵的腦袋突然如同西瓜一樣,爆開了,紅的、白的在空中四處飛濺。
整個人頓時從空中掉在地上。
虎子收回了一式火銃,輕輕的吹了下銃口,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刀法再叼一槍撂倒,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