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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情報隊員的爆破技術,徐錚沒什么好擔心的,只是憂慮炸藥的數(shù)量。
畢竟這次前去盛京,所攜帶的物資數(shù)量本就不多,再加上由于泅渡受潮損失了一定數(shù)量。
“咦,你們怎么把這個帶出來了?”徐錚看著張禮真和幾個情報隊員正在擺弄的東西,頭皮一陣發(fā)麻,
“聽我口令,輕拿輕放,所有人立即后退十米,動作要輕!”徐錚緊張的說出了一連串口令。
張禮真跟幾個情報隊員不明所以的望著徐錚,但仍然執(zhí)行了命令。
“張禮真,剛才的炸藥是硝化甘油,你知道嗎?”徐錚板著臉問到。
徐錚在瓊州府的時候,曾經(jīng)在實驗室里嘗試著制取過純度不高的硝酸、硫酸,同時一并制取了硝化甘油(土法),但是由于一直沒機會收集硅藻土,對硝化甘油進行鈍化,所以就沒有轉移給科研中心進行大規(guī)模制取。
同時還交代法過孫化元,此物及其不穩(wěn)定,稍微震動就容易爆炸傷人,一定要慎重保存。
“知道啊,就是因為這玩意爆炸威力遠遠大過黑火藥,所以我們才找科研中心申請了一些!”張禮真仍然沒搞明白,徐錚為什么會這么緊張。
“胡鬧,這玩意極其危險,一路上沒把你們炸死就算你們運氣爆棚了!”徐錚氣的破口大罵。
“公子,這玩意沒你說的那么危險吧!我記得當時孫主任也沒仔細說啊!”張禮真有點委屈。
“真是扯淡!孫化元怎么回事,我當初還告誡過他的!”徐錚說完,躡足走進了炸藥,輕輕拿起一塊,小心翼翼打開包裝,仔細檢查了下。
發(fā)現(xiàn)硝化甘油中竟然摻和了很多類似鋸末一樣的疏松物質(zhì)!
“咦?難道是我錯了?”徐錚自言自語的說到。
“公子,你看!”張禮真也走了過來,隨手拿起一塊炸藥,猛的扔向遠處。
“臥槽!”徐錚趕忙習慣性臥倒。
炸藥落地,結果并沒有出現(xiàn)想象中的爆炸情景。
炸藥塊在地上翻滾幾下,安然無恙的躺在地上。
“我?guī)熜炙晒α耍俊毙戾P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摔在地上有些變形的炸藥塊。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徐錚若無其事的站了起來,張禮真已經(jīng)把炸藥撿了回來。
“這玩意你們怎么引爆?”徐錚很奇怪,科研中心應該還沒有制造出雷管。
只見張禮真從牛皮套子里掏出幾個管狀物,“公子你問的是這個吧?”
“雷管?”徐錚驚叫到,“不可能???”
科研中心研究出雷管,自己竟然不知道?
“這是上次在南直隸開礦的時候,科研中心特地送來的!”
“靠,科研中心沒跟我說這事么!”
“當時公子你似乎不在南直隸!
看來這次盛京之行結束后,自己得回去好好盤查下科研中心!
“行了,沒別的事,你們安心準備爆破工作吧!”徐錚略顯尷尬的摸摸鼻子,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幫不上忙還凈跟著添亂,于是決定去找張春。
瓊州府崖州。
“這都是你們的船?”盧象升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這么大的海船,異常吃驚的問到。
徐香一身后世白色海軍服,帶著大檐帽,肩掛綬帶,左右大左輪,長筒馬靴,英姿颯爽的走了過來,問到,“怎么了?”
鮑三喜一齜牙,“盧大人,這只是少部分!你還沒看到商務廳的船隊和高指揮的海軍艦隊!那家伙,才叫壯觀吶!”
“這是三桅福船?”盧象升根據(jù)船型猜測到。
“嗯,是的!不過這玩意太落后了,比起鐵甲艦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徐香撇撇嘴,看著高得和李天華開著嶄新的鐵甲艦去馬六甲,著實讓自己眼紅了好幾日。
這次見到徐錚老弟,一定要弄個艦隊司令官干干,要不是實在太對不起曾經(jīng)在海上呼風喚雨的自己了!徐香暗下決心。
“這船得有一千多料吧?”盧象升邊看邊咂么著嘴唇。
“切!兩千料!”鮑三喜掰著手指頭,“你看哈,四百料差不多是兩百六十噸,三桅福船大概是一千五百噸,你算算看!”
“嚇!”盧象升猛地吸了口氣。
“出息!鐵甲艦可是兩千噸!”徐香沒好氣的白了眼鮑三喜。
“走了,走了,別墨跡了!”徐香對著身邊的傳令兵下達了出發(fā)的指令。
十二艘福船,六艘卡瑞克大帆船組成的艦隊,浩浩蕩蕩從大胥港出發(fā),駛入大海。
筆架山。
“將軍,這天橋炸毀了咱們可怎么辦?”自從張春聽說徐錚準備炸掉天橋之后,就一直愁眉苦臉。
“怎么怎么辦?你想怎么辦?”徐錚看見張春,就想取笑。
“將軍,這里沒吃沒喝的,再待下去我們就得活活被餓死??!”張春愁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團。
“不對啊,島上有淡水可以飲用,最起碼我們渴不死!”徐錚笑著說到,“至于吃的,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倒認為這里不愁吃不愁喝而且風景又好,簡直就是風水寶地,你老是這般苦著臉干嘛?”
“可下官并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可以吃的!”張春打心底始終想不明白徐錚咋這么樂觀的。
“哈哈哈,大海是個寶,看你會不會找!”徐錚一不留神,連俚語都說了出來。
“把心放到肚子里吧,餓不死你!”徐錚不忍心再逗張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人,開始退潮了!”一個士卒跑過來告訴張春。
“走,去看看!”徐錚興致勃勃的扯著張春的大袖口。
“哎,將軍,別扯,再扯官服就破了!”張春連忙叫到。
“你若喜歡穿官服,我多送你幾身,保證你天天換新的!”徐錚哈哈一笑。
張春聽完,渾身一哆嗦。
海水在引力的作用下,緩緩降低,天橋也在一波波涌上來的波浪中漸漸呈現(xiàn)。
“真是鬼斧神工!”就連張春也暫時忽略了糧食難題和官服話題,注意力全部被大自然的神奇所吸引。
天橋的形狀跟后世記載的不差多少。
徐錚仔細端詳下:,兩端稍寬,中間漸窄;而且起始端和終端地勢要高一些,因此最先露出海面,中間凹陷,目前仍處于海水淹沒中。
張禮真已經(jīng)帶著人上了天橋,對面隱約能發(fā)現(xiàn)多爾袞的人也在做準備。
張禮真把帶去的人手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負責狙擊,以防止女真人突襲,剩下的人則專門埋設地雷和炸藥。
張禮真甚至讓情報隊員從中間的洼陷處游到對面埋了數(shù)顆地雷。
“上!”多爾袞揮了揮手。
身后的八旗騎兵紛紛下馬,沿著砂礫路,沖向筆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