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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兄怎么會想找此人?”楊龍友一愣。
“哦,我準備請他演出?!毙戾P本來就沒打算隱瞞楊龍友。
“這樣啊,沒想到徐兄也喜歡聽?wèi)?,說起來我們也算得上同道中人了!”楊龍友露出一個了解的神情,“徐兄找此人確實是找對人了,論演戲,南直隸阮大胡子排第二,誰也不敢自稱第一!”
“只不過此人人品極差,再加上品行不端,一向為士林、世人所不齒!”楊龍友跟著補充了一句。
“無妨,我只是想請他的阮家班演戲而已,他出演我付錢,不做太多的牽連!不知道楊兄可有此人信息?”徐錚淡淡一笑,說到。
“咦,哥你要演戲啊,演什么戲啊?”旁邊的李香君一聽說演戲,頓時也來了興趣。
“別急,空了跟你再說!”
“徐兄,別怪我多句嘴,阮大鋮這個人確實不值得交往,你若是跟他有什么瓜葛,只會令你名聲受損!”楊龍友可是受了委托想把徐錚拉進復(fù)社的,而現(xiàn)在復(fù)社中人對阮大鋮就如同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知道了,多謝楊兄提醒!我心里有數(shù)!倘若山子兄有此人消息,還麻煩告知。”徐錚笑著點頭。
徐錚對于阮大鋮,知道的并不比楊龍友少,甚至連他后面幾年的所作所為都可以說是一清二楚。
實事求是的說,阮大鋮前期的個人遭遇讓人同情,本來也算是東林干將之一,本可以名垂青史,但是后來因為一個“吏科給事中”的職位之爭,和東林黨人結(jié)怨,叛出東林轉(zhuǎn)投閹黨,盡管沒給魏忠賢出多大力氣,但是從此被東林黨人深深烙上了“閹黨余孽”的罪名。
偏偏阮大鋮還是個官迷,總是想著東山再起。一旦被阮大鋮復(fù)出,勢必意味著朱由檢欽定逆案翻案,所以不管是東林二代或是復(fù)社中人,千方百計阻擋阮大鋮,還試圖搞臭阮大鋮,為此阮大鋮足足忍受了十七年,忍耐力如此卓越絕倫,可謂是小強中的小強,簡稱“強中強”!
后來上臺后,對東林和復(fù)社展開瘋狂報復(fù),按理說也是正常。但是最不該的是南明政權(quán)一倒,這貨立刻投降了清朝,賣力地做起了貳臣。
“徐兄,關(guān)于此人消息我確實知道些,以前他住在庫司坊石巢園,從去年到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牛首山隱居?!睏铨堄堰€是把阮大鋮的住址告訴了徐錚。
“好,多謝楊兄!”
第二天,徐錚帶著侍衛(wèi),先是去了庫司坊(今飲馬巷)。
徐錚的意思很明顯,免得兩頭撲空。
剛到庫司坊,進入巷弄沒多久,遇上一群頑童,正冒著大太陽,騎竹馬玩。
每個人夾著一根長短不一的竹竿,嘴里不停吆喝著什么。
徐錚等人走近了才聽清楚,“庫司坊,庫司坊,庫司坊里出了個大閹黨;褲子檔,褲子檔,褲子檔里住著大閹黨?!?p> 徐錚聽完,不僅無語。
你媽,這東林、復(fù)社的士人也太損了吧!
不僅要把你打倒在地,還要踩上三腳,更是讓你永世不得翻身!這得多大的仇恨!
頑童們看見馬來,紛紛閃到一邊。
徐錚按照地址,尋到了石巢園。
不出意料,大門緊閉,空無一人。
“走吧,去牛首山!”
牛首山不大,徐錚讓侍衛(wèi)們分開尋找。
徐錚眺望著山上的宏覺寺,心里猜想到,牛首山自己曾經(jīng)詳細勘察過,整座山上除了宏覺寺,并沒有其它的建筑。
要知道阮大鋮是個貪圖享受的人,總不至于長時間在山上野營,而這山上能住人的地方就只有宏覺寺了。
這廝倒是會選地方,自己辛辛苦苦修好了宏覺寺,結(jié)果被他當(dāng)成隱居之地!
侍衛(wèi)們果然空手而回。
徐錚當(dāng)即帶著眾人,進了宏覺寺山門。
當(dāng)初徐錚重修宏覺寺的時候,和廟里的方丈、監(jiān)院、當(dāng)家?guī)?、知客師、首座等都混的極熟悉,一番打聽之后,終于得到了阮大鋮的下落。
知客師告訴徐錚,阮大鋮去山南鄭和墓憑吊了。
徐錚只好帶著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鄭和墓。
不管是后世還是此時的鄭和墓,徐錚都來過。
后世的鄭和墓要比現(xiàn)在的氣派很多,鄭和雕塑、紀念堂等附屬建筑都是在一九八一年添置的。但是鄭和出身回民,盡管是皇帝賜葬,但是回民墓葬一向講究“葬必從簡”,寫手揣測如此奢華只怕有違三寶太監(jiān)的本意。
徐錚望著眼前鄭和的墳?zāi)?,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只是一塊石碑上面寫著鄭和的名諱以及幾句碑文。
墳前還有兩座墳塋,同樣大小的墓碑,上面同樣寫著墓主人的名諱和碑文。
墳地四周載種不少青翠提拔的松柏。
西南兩里處隱約有一座不大的村落。
徐錚下了馬,步行到鄭和墓錢,墳前果然有祭拜過的痕跡,只不過四周空無一人。
徐錚苦笑了下,索性也對著鄭和墓彎腰施禮,也憑吊了一番。
湊得近了,徐錚發(fā)現(xiàn)鄭和墓碑上的碑文是用大明官話和阿拉伯語共同寫成的,
“天下的土埋天下的回回”
“塵世的生命十分短暫,但是安拉一直指引我前行”
“知天地有常,愿山河無恙”
徐錚再次拜了另外兩座墓,通過碑文才知道一座是鄭和侍衛(wèi)的,另一座是鄭氏家族一個未出閣女人的。
“到旁邊村子歇歇腳吧!”徐錚望了眼四周,無奈地說到。
村子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正中一條街道,一眼就能看到頭。
剛進村子,就迎頭碰見五六個人,正騎著馬出村,中間一個人精瘦,下巴上一副濃密大胡子。
徐錚心里一動,輕踢了下馬腹,趕到前頭,拱手說到,“前面可是阮石巢阮先生?”
大胡子微微一怔,稍后警惕的問到,“不才正是,請問你是?”
徐錚暗自一笑,看來這家伙的確是被復(fù)社的人整慘了。
“我是徐懷正,楊山子介紹我來找先生,有件事情想請先生出手相助!”徐錚直接把來意說了出來。
“哦,楊文驄是吧?”阮大鋮仍然不放心,追問了一句。
“正是!”徐錚點頭笑著回答。
從阮大鋮的反應(yīng)來看,應(yīng)該和楊龍友關(guān)系還不錯。
“這樣啊!”阮大鋮猶豫了下。
“阮先生,就遠不如就近,我們不如在這村頭談?wù)勅绾??”徐錚心里事多,再加上找了一上午,所以想快刀斬亂麻。
村頭有座涼亭,幾個石凳子,估計是專供游人休息的。
徐錚下了馬,伸手到,“請!”
阮大鋮也只得下了馬,隨著徐錚,走了過去。
“我想請先生的阮家班去南直隸、蘇錫常以及杭州等地巡回演出?!?p> “巡回演出?”
阮大鋮疑惑的望著徐錚。
“哦,就是這幾個地方,每個地方演上幾場?!?p> “哦?這事情某家從來未做過??!再說外出演出,吃住行、場地道具都是一個大難題,不知道徐公子有何辦法解決?”阮大鋮不愧是專業(yè)的,首先考慮到的都是重要問題。
徐錚被阮大鋮問的同樣一愣,我付錢你演出,還要我一條龍咋地?
轉(zhuǎn)而一想,才憶起這個時代似乎還沒有巡回演出這一說,于是笑著說到,“這樣吧,你們只需負責(zé)提供道具和演員,其它的都由我來!”
“劇本呢如何安排?”阮大鋮接著問到。
“我來寫劇本,你們進行編排、配樂和演出!”徐錚不假思索的答到。
“啥?你寫本子?”阮大鋮瞪大眼睛看著徐錚,如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你確定?”
“我確定!”徐錚點點頭。
徐錚的計劃正是通過阮家班的演出,對瓊州府進行輿論宣傳,從而吸引大批流民和難民移民瓊州府,這是最快捷的方式之一。
因此劇本當(dāng)然得徐錚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