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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個月的隊列訓練,讓新兵們吃足了苦頭。
好多人的腳踝甚至都有了炎癥。
最讓新兵們恐懼和痛恨的是夜間緊急集合。
每當銅小喇叭在半夜里吹響的時候,就是新兵們噩夢開始的時刻。
柳琳、趙廷虎和姜晉昕已經對此事向李曙守反應了多次。
“大人,這徐將軍確定實在練兵嗎?可為什陣型、火器操作等全然不見?”柳琳憂心忡忡的說到。
趙廷虎和姜晉昕也很納悶,但更多是焦慮。
李曙守緊皺著眉毛,斟酌再三,說到,“我觀徐將軍的練兵方法還是有成效的,最起碼這幫新丁多少有了些士卒的氣勢,就是練兵方法實在匪夷所思了些!”
“你們也不要過于焦慮,也許這就是徐將軍能對抗女真騎兵的秘密呢,多用心看,不要老是來打報告!”
“將軍,這……!”
“看看再說吧,畢竟女真人還沒有打過來,沉住氣!”李曙守雖然不了解徐錚練兵的奧秘,但是最起碼徐錚等人的態(tài)度是極其認真負責的。
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下午,李曙守接到了參謀部發(fā)出的通知:明天舉行發(fā)銃授旗儀式。
“終于發(fā)火銃了!”李曙守嗷嗷松了口氣。
太陽初升,微風習習。
三萬新兵已經按照各自所屬,拍成了三個巨大的方陣。
徐錚和茅元儀、李曙守等人一身戎裝,站在閱兵臺上。
臺兩側羅列著一桿桿紅色戰(zhàn)旗。
陽光投射到徐錚的半身鐵甲上面,如同鍍了一層金色的膜。
本想模仿后世某個軍事強國的包裹式頭盔,不過徐錚最后還是改變了想法,改成了后世常見的摩托賽車手的頭盔式樣。
三面包裹,前面鐵面罩,平時面罩可以收起來,卡在頭盔上。
沖壓式半身甲,牛皮兜檔、護膝、護臂、護腕、護腿,牛皮鞋。
徐錚腰上的牛皮槍套里,大左輪漏出系著紅綢子的木質槍柄。
士卒和將官的裝束一樣,唯一的區(qū)別是臂徽。
“今天是你們成軍的日子!”徐錚清了清嗓子。
“這就成軍了?就走了一個月的路?”柳琳哭笑不得的嘀咕到。
太兒戲了!
包括李曙守在內的朝鮮官僚根本不知道,徐錚的火銃兵講究的不是個人武藝如何,火銃用的有多熟練,排槍的秘訣是嚴格執(zhí)行命令!
隊列訓練就是讓士卒學會聽從和執(zhí)行命令,操典。
讓一個人從自由散漫轉變成進退有據,聽從安排。
說到底徐錚要的無非是聽從指令,會開銃的機器而已。
徐錚當然不會花大力氣為朝鮮人訓練士卒!
經驗告訴徐錚,能達到這一步,對付女真人和蒙古人的騎兵,已經足夠了!
太監(jiān)軍就是赤裸裸的證明!
“據我所知,你們是朝鮮有史以來第一支募兵隊伍,我說的沒錯吧?”徐錚說完,把頭轉向了李曙守等人(沒做詳細考證哈,純屬杜撰),李曙守點點頭。
得到答案的徐錚,繼續(xù)說到,“但是你們知道‘募兵’的意思嗎?我來告訴你們,簡單說就是當兵賺錢!”
“朝廷用銀子雇傭你們,就好比你們打短工一樣。我們大明朝有句老話: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你們接受了招募,那么就必須對得起這份工錢!”
“朝廷給錢,你們負責打仗,就這么簡單!”
“再直接些就是給銀子就打仗,沒銀子就歇火,大家伙都明白了吧!”
徐錚通俗直白的語言引得新兵們一陣哄然大笑。
“這個明朝老爺真有意思,哈哈!”一個新兵笑著說到。
“就是就是,還從來沒聽過這樣說的!”另一個士卒連連點頭。
“那我們豈不是為錢賣命?”崔久哲一臉納悶的望著臺上的徐錚。
“哪有這樣鼓動士氣的?豈不是帶歪了!”柳琳連連跺腳。
趙廷虎則咧著大嘴巴,一陣傻笑。
李曙守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人家鼓舞士氣;要不是熱血澎湃,激情四射,要不就是引理據實,真情感人!
茅元儀的心在滴血,心里不住的埋怨徐錚,平時看著蠻著調的,怎么今天會在這個場合亂說一氣!雖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但是也不用說的這么直白啊!更何況只圖銀錢不知君臣大義的士卒怎能會是合格的士卒?
哎!哎!急死人了!茅元儀禁不住扼腕嘆息。
徐錚倒好,上來就談銀子!
“你們當中有的人也許會說,那豈不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恭喜你,答對了!為了軍餉,我們可以死戰(zhàn),為了銀子,我們可以賣命!這就是我們的宗旨!”徐錚說的正氣凜然。
“但是!如果有人拿了軍餉又不愿意賣命,打仗的時候做了逃兵,那么不僅有軍中條例懲罰你,而且還得追回你們前面拿到的軍餉!”徐錚接下來的話,深深震撼了在場所有人。
“我靠!”崔久哲爆了粗口,
“這么狠!”
“如果在場的各位,有哪位害怕了,或者后悔了,那么你現(xiàn)在可以退出,我保證不追究你的責任!”
在場的新兵們又是一陣轟然!
“有沒有人?”徐錚強調了一遍。
“老金,咱們是不是要重新考慮下?”崔久哲心里直發(fā)毛。
“俺不,俺娘說了,讓俺認真打仗,說不定將來能做人上人!”金和順搖頭說到。
“好了,時間到!既然你們沒人退出,那么以后就跟著我升官發(fā)財打勝仗!”
等到徐錚退回李曙守身邊,李曙守艱難的笑了笑,說到,“徐將軍的訓令真是別出心裁,與眾不同,本人長見識了,長見識了!”
茅元儀笑的甚至比哭都要難看,本以為徐錚會是個王者,沒想到這貨頂多就是個青銅!
哎,后悔了!
徐錚泯然一笑,“你是王室代表,下面交給你了!”
李曙守對著徐錚頷首致意,然后向前兩步,中氣十足地吼到:“發(fā)銃和授旗儀式開始!”
崔久哲愁眉苦臉的握著火銃,腰上別寫大左輪和匕首,對著金和順抱怨到,“金和順你發(fā)現(xiàn)沒,咱們竟然沒有長槍和盾牌!聽人家說,長槍可以擺成拒馬,防止騎兵沖陣,盾牌可以保護我們不會被箭矢傷到,我們只有這幾樣可憐的家伙!這怎么打仗?”
“就是,就是!這明朝老爺?shù)降讜粫蛘蹋坎粫屛覀儼装姿退腊?!”旁邊幾個新兵也開始議論。
金和順張了張嘴巴,一臉納悶的問到,“我們不就是火銃兵嗎?”
“火銃,火你個頭!”看著金和順傻乎乎的臉,崔久哲心里沒來由一陣氣憤。
徐錚的原計劃是一個月隊列訓練,另一個月武器射擊和保養(yǎng)訓練,最后一個月是不同場地和炮銃協(xié)同訓練。
也就是三個月成軍。
現(xiàn)在是七月,徐錚最初打算是十月結束訓練。
十月正是草原馬肥膘壯時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