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桃花化為齏粉,如粉色霞光浸染藍天。
浩然氣有浩然劍!
劍氣一出,誰與爭鋒!
浩然劍氣震動了整個桃山,大殿中的信徒們震驚地望著山下,
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多年前的恐懼再次降臨桃山。
昊天信徒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多年前夫子登山的情景。
當(dāng)年夫子登山,一路飲酒,
飲了二兩酒,卻斬近了滿山桃花!
威震天下的西陵三大神官和掌教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這一刻,和曾相似!
然而又有人從這劍氣中察覺到了什么,大聲驚叫起來。
“是浩然氣!浩然氣啊!”
“真的是浩然氣!柯瘋子活了,柯瘋子來復(fù)仇了!大家快跑!”
“怎么可能!柯瘋子還活著?對,一定是了,除了柯瘋子,誰還會有如此強大的浩然氣!”
一想到當(dāng)年赫赫有名的柯瘋子,許多西陵神殿的老人都發(fā)瘋似的嚎叫起來。
整座桃山,陷入極度恐慌之中。
一時間,西陵亂成了一鍋粥!
逃命的逃命,發(fā)瘋的發(fā)瘋,發(fā)呆的發(fā)呆!
沒有任何人能保持鎮(zhèn)定,在這恐怖的劍氣面前,
西陵的威嚴就是個笑話!
······
裁決神座上,
裁決大神官癱倒在座位上,身體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柯瘋子!柯瘋子當(dāng)真活了?見鬼了,見鬼了!”
“騙人的吧,這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夢!”
“快!快!誰來叫醒本座!叫醒本座??!”
不可一世的裁決大神官此刻就像是受了驚嚇的嬰兒,牙齒都在戰(zhàn)栗。
下方黑壓壓跪倒了一片人影!
所有人都在顫抖,都在懼怕!
不是害怕裁決大神官,而是怕外面那個瘋子殺上來!
“裁決神座!請您示下,我們·····該怎么辦啊!”
有個裁決司的一位領(lǐng)事鼓起勇氣喊道。
啪!
裁決大神官猛地一抖,右手狠狠在扶手上一拍,吼道:
“該怎辦?你讓我怎么辦!都給我滾!滾出去!”
然而,沒有人動彈,
大家都知道裁決大神官說的是氣話,如今大敵當(dāng)前,總要商議個對策出來,
更何況外面····更加危險!
誰都不愿出去。
“神座大人!要不····咱們跑吧!”
“是啊,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那瘋子發(fā)完瘋自會離去,到時候咱們再回來就是?!?p> 裁決大神官發(fā)出一聲憤怒的咆哮,一掌揮出,
就將那兩名說話的人給轟成肉渣!
“誰敢再提逃跑兩個字,立刻擊殺!”
裁決大神官此時如發(fā)怒的雄獅,在神座前來回踱步。
“我堂堂大神官,豈能被人嚇跑!”
“西陵的臉面何在?道門的威嚴何在?”
“就算死,本座也要死在桃山!”
下方眾人跪拜求饒,連聲稱是。
這時,一道涼風(fēng)從大殿外吹來。
李狂自虛空中走出,望著上方那人,豎起大拇指道:“不愧是西陵裁決神座,鐵骨錚錚,有骨氣!佩服佩服!”
裁決一看到李狂,整個人都懵了。
良久,他才沖呆滯狀態(tài)中回神,心中陰影驅(qū)散了十之八九。
不是可瘋子??!嚇死老子了!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裁決嚇了一出冷汗,強作鎮(zhèn)定道:“先生何故斬我西陵桃花?”
在他看來,此人確實實力滔天,不比當(dāng)年的柯瘋子差!
但他怕柯瘋子不僅僅是怕他的實力,更是懼怕那一言不合就開殺的瘋子左派。
看李狂面相和善的模樣,裁決心里倒是放松了許多。
誰知李狂道:”你動了不該動的人,所以我來殺你,至于那滿山桃花,純粹是看著不順眼,斬了也就斬了?!?p> 裁決腳底一軟,退后一步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你無緣無故,怎么會惹到你???”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
他裁決大神官一向是殺伐果決,從來就沒這么多廢話過。
李狂拍拍手,葉紅魚從殿外走入,冷眼望向裁決神座道:“裁決大人,別來無恙?!?p> 裁決一看到葉紅魚,什么都明白了。
臉色瞬間煞白,難看得像是死人。
”葉紅魚!你什么意思!”
裁決都快要瘋掉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葉紅魚什么時候和這樣的逆天強者扯上了關(guān)系。
看樣子,還關(guān)系不錯。
他不禁后悔,默認克羅迪去暗殺葉紅魚。
雖然他并沒有直接出手,但是以葉紅魚的聰慧,不會看不出這一切都是他的默許。
葉紅魚道:“裁決大人不要誤會,我跟這人不熟。”
裁決臉色漲得通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那個男子對你眉來眼去的,你卻說不認識。
當(dāng)我們都是傻子嗎?
李狂咳咳兩聲,低聲對葉紅魚道:“這個人要不要殺?你說句話,我給你解決了就是,省的以后麻煩。”
葉紅魚搖頭道:“你不許出手,他的命是我的?!?p> 李狂無奈道:“行,那你可千萬別后悔?!?p> 然后扭頭,指著裁決道:“聽說你手下有個叫克羅迪的人,交出來吧?!?p> 裁決大神官一聲不吭,當(dāng)著這么多屬下的面,他實在沒臉做出出賣屬下的事情,但又不敢出言反對,所以干脆憋著不說話,就當(dāng)沒聽見。
可他能裝傻,下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克羅迪卻沒法裝作沒聽見。
就算裁決不賣他,李狂早晚會把他揪出來,
李狂雖然不認識他,但葉紅魚可是認識的啊。
克羅迪顫抖著爬到葉紅魚身前求饒道:“我知道之前冒犯了您,可那都是有原因的,我也是沒辦法??!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留我一條賤命!”
李狂嘿嘿一笑,瞥了眼克羅迪。
這家伙倒是挺聰明的,知道向他求饒沒用,所以就繞開他,直接向葉紅魚求情。
葉紅魚看都不看克羅迪一眼,
此人雖然惡心,但還不放在她眼里,看一眼都嫌臟!
李狂笑吟吟地上去扶起克羅迪道:“說起來我還真是佩服你,聽說你之前信誓旦旦地發(fā)話,要收了這惡婆娘?了不起,了不起,我敬佩你是條漢子!”
克羅迪撲通一下又嚇趴在地上,自己掌嘴道:“大人!我該死!我嘴賤!我不該說大話!你打我吧,打我一頓出出氣,我絕不還手!”
李狂嘿嘿一笑,低下身摸著他的脖子,低語道:“我打你作甚,大家都是男人,有點歪歪意淫也是很正常得嘛,來來,快起來吧,我不怪你?!?p> 克羅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起身道:“多謝大人饒恕,小人一定謹記您的饒命之恩,再不敢胡言亂語。”
李狂揮揮手,道:“行了,閃一邊去,沒你啥事了!”
克羅迪長出一口氣,身后外甲內(nèi)的衣衫已經(jīng)濕透了。
他緩緩?fù)巳?,剛走幾步?p> 咚!
人頭自脖頸上分離掉下,
滾落在地板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而他的身體卻恍然未覺,一直走出了十幾米!
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從斷口噴出,賤了一地的血跡!
趴在地上的黑袍信徒,嚇得朝大殿兩邊躲去,
頓時,驚懼聲一片!
原來,李狂在低頭摸他脖子的瞬間,就射出了一點浩然氣!
浩然氣有浩然劍,
鋒利的劍氣早已割斷了他的腦袋,
只是劍氣太過鋒利,切割的速度難以想象的快!
所以,一直等到克羅迪起身離開時,腦袋才開始分離!
一點浩然氣!
千里快哉風(fēng)!
殺人無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