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這招!”
一二九冷笑一聲,然后猛地大步?jīng)_上前來,手掌狠狠一甩,一道灼熱的火球便翻滾而出,朝著張越撞了過去。
隔著老遠,張越也能感覺到那火球上附帶著的熱量。
當(dāng)下,張越毫不猶豫地飛速后退。
火球砸在地上,轟然炸了開來,在地面上留下一個灼燒之后的黑色印記。
張媛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她抬起手來,用力揉了揉眼眶,這才確認,那確實是火焰。
一二九確實憑空造出了火焰。
她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
張越探手入懷,摸出了震爆彈,握在手中等待機會。
你是進化者,又如何?
讓老子找到機會,就算你是進化者,老子也要屠了你!
一二九冷笑著抬手,雙手憑空微微一捏,就能夠造出一個火球。
然后他輕輕屈指一探,火球就朝著張越疾飛而出。
張越依舊是毫不猶豫地閃避,有了火焰能力,張越近身纏斗不是一二九的對手。
但是一二九要是想憑借這些火球,就拿走他張越的小命,那也根本不現(xiàn)實。
火球從張越身邊擦肩而過,突然猛地轉(zhuǎn)向,不再攻向張越,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一邊的七一九!
都到現(xiàn)在這種時候了,一二九心中所想的,依舊是殺人滅口。
張越眉頭一挑,大步?jīng)_上前去,悍然抬手,一拳砸向火球。
他得幫七一九擋下這一擊。
七一九不能死,他得活著作證,他的供詞,是讓何高集失去京師大學(xué)所有人信任的必要事物。
只有讓所有人都知道了,先奸后殺事件,是由何高集一手策劃,才能徹底毀掉何高集在京師大學(xué)的根基,讓何高集的計劃玩完。
火球撞在手上。
張越一拳將火球生生砸碎。
一陣灼燒帶來的疼痛,便讓張越微微皺起眉頭。
他冷聲開口,寒聲道:“王老哥,把這家伙帶走!別讓他死了!”
王植愣怔怔地點了點頭。
但這個時候,本來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的七一九,臉上也陡然飛起幾道兇光,猛然間一躍而起,手腕一翻,便掣出一把剔骨尖刀,刷的一聲,刺向張越后心。
張越躲閃不及,直接被七一九一刀刺中后背。
他臉上不由得閃爍起幾分怒火,腰部一擰,整個人猛地一個回手,一拳砸在七一九的胸口,將七一九砸飛出去,怒聲道:“他們都要殺你滅口了,你在這種時候,還想幫著他們殺我?”
“告訴你,就算是你殺了我,也別想是戴罪立功。有了你今天的這些表現(xiàn),你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何家的信任。你以為何高集還會繼續(xù)用你嗎?”
張越冷笑著嘲弄一聲,然后戒備的目光又望向身前的一二九。
狂化藥劑的持續(xù)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
如果不能抓緊時間干掉或者打殘一二九,等狂化藥劑的副作用涌現(xiàn)上來,那張越可就在劫難逃了。
七一九的身子倒飛而出,摔在地上,目光灰暗,似乎有什么希望已經(jīng)破滅。張越的那幾句話,無情地擊破了他對于何高集僅存的幻想。
是啊,以何高集的那種睚眥必報,自己基本上已經(jīng)不可能再得到他的信任了。
相反,何高集還很有可能把先奸后殺事件全部推在他七一九這個家奴的身上,拿他的腦袋來平息京師大學(xué)眾人的怒火。
反正對于何高集來說,一個家奴,殺也就殺了,能有什么別的損失?他的身份擺在那里,會有更多的人爭先恐后宣誓效忠。
他,從來不是不可替代的。
想通了這些,七一九目光絕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
王植跑過來,拖著他想要離開戰(zhàn)場。
七一九猛地翻身而起,抱住王植的大腿,低聲道:“我全都說,我什么都坦白,你們不要殺我,也不要讓何高集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一二九目光冰寒,瞪了七一九一眼,暗罵一聲廢物,然后撲向張越。
他是看出來了,除非先宰了張越,否則張越不可能讓他碰到七一九。
兩顆火球從一二九的手中激射而出,一左一右狠狠地砸向張越的腦袋。
與此同時,張越的眼睛微微瞇起,手中的震爆彈朝著地面狠狠一摔。
震爆彈轟然炸開。
無形的精神沖擊蔓延向四面八方。
身在半空之中的一二九不由得一個恍惚。
他已經(jīng)撲到了林云身前,和林云幾乎是貼著身子。
林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驟然抬手,趁此機會拳頭毫不猶豫地砸向一二九的天靈蓋。
等到一二九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一記重拳已經(jīng)砸在了一二九的腦殼上。
這可是服用了狂化藥劑的張越,傾力砸出的一拳。
這是致命一擊。
一二九的天靈蓋,瞬間往下塌了一截。
他的眼睛里,鼻子里,耳朵里,嘴角,都開始往外滲漏著猩紅的血液。
同時,他之前揮出的兩個火球,都撞在了張越的身上,將張越炸出老遠。
張越衣衫襤褸,身上的衣服被燒掉了大半,皮肉也有很多地方被燒焦燒傷。
但這點傷勢,和一二九比起來,無疑是天上地下。
一二九壯碩的身子轟然摔倒,胸口的衣服袒露開來,露出一個怪異的紋身。
像是一座山。
張越嘿嘿一笑,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低聲罵道:“還想殺我?看看,是誰殺了誰!”
一二九躺在地上,兩眼圓睜,似乎不敢置信。
張越冷笑一聲,仍不罷休,探手伸到腰間,摸出一把手槍,照著一二九的腦袋上又狠狠地補了一槍,花白的腦漿和血液混在一起,四下濺灑開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使是一般人,受到致命打擊之后,也有可能憑借著強烈的執(zhí)念,再做出一些古怪的動作。
何況,現(xiàn)在的一二九是妥妥的進化者,難保不會有什么臨死反噬的手段。
補上一槍,一了百了,確保他死亡。
張越可不想陰溝里翻船。
張媛皺著眉頭,走到張越身邊,輕聲開口道:“他會玩火?”
張越輕輕點頭,低聲道:“沒錯,老姐,他是個進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