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半山腰,看著許梓銘背著行囊走了過來,“沒想到,你來送我,正好,我也想問問你,我不過是個聽命的,真正折磨你的是栗姚,為什么要把玉瓶放在我身上,陷害我。”
“說的真好聽,你不是聽命的,你是一個瘋狂舔著主人的狗罷了。”我說,“我來送你,也只是受人所托,我不明白,我天怡姐為何要和你藕斷絲連的,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小人?!?p> “你是為了她?”許梓銘應(yīng)該是想明白了。
“是!有人告訴過我,在石舍,不要越級追求公平,我很聽話,我一介醫(yī)女,縱使有天大的能耐也扳不倒一個醫(yī)鬼大人,我只是小小的贏一下就夠了?!蔽遗e起玉瓶,“但是你,你不但像狗一樣舔著主人,還不顧曾經(jīng)同窗之誼,亂咬我,這都不算,你對天怡姐的所作所為就讓我惡心至極,不狠狠的整你一下,我這口氣就順不平?!?p> “你是怎么知道的?”許梓銘問到。
“那天她去找你,我看到了?!蔽艺f,“你毀了她,毀了她的名聲,害的她痛苦的想要死,你奪走了她想要的,我就多奪走你想要的!”
“哼……江湖不見?!痹S梓銘說道,“不過,你獨身一人,肯定不明白什么叫遍地撒網(wǎng),重點培養(yǎng)么?哼,哈哈哈?!闭媸菬o恥透頂。
“這就是你要的結(jié)果么?”不知道任劍茅這一次又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師兄,你是不是跟蹤我???”我說。
“我是來看看結(jié)果,你那個朋友在我那里住了一個月了。“任劍茅說。
“你自己住在小山丘上,有個女人照料你不好么?”我開玩笑的說。
“不好,愚蠢。”愚蠢?誰愚蠢?
“干嘛突然這么嚴肅啊,”我說,“我馬上去接走,走吧走吧?!?p> 任劍茅的小山丘。
哇,還有花有草的,這艾天怡竟然短短一個月從一個失足少女變成了一個比之前還開心幸福的女人,我看向任劍茅,這個男人用了什么辦法,“天怡姐!”
“沙鷗!”艾天一沖過來抱著我,“你怎么這么久才來?!卑焘罩壹t腫的手,我疼的皺了皺眉,艾天怡端起我的手,“呀,你手怎么了?”
“沒什么,都過去了?!蔽椅⑿χ屗陌?,“你在這里過的很舒服?”
艾天怡看了一眼任劍茅嬌羞的低下頭,“嗯,還好?!?p> “好日子呢,要到頭了?!蔽艺f,“我得帶你下山了?!笨粗焘蝗皇目聪蛉蝿γ?,有些事情似乎也不用她說了。
“得空再偷偷上來,我們一起送你下去?”任劍茅說。
“那好吧?!卑焘謰尚叩牡拖骂^。誒,我這十年友誼抵不過這數(shù)十日的相處。
送到山下,艾天怡看著我,正經(jīng)的說道,“有件事情,我覺得,我不該瞞著你?!?p> “怎么了?這不是你風(fēng)格呀?!蔽艺f。
“這封信給你,你回去看吧。”我疑惑的接過信。
送走艾天怡,她倒是沒有不舍的看著我,而是,“真是重色輕友啊?!卑焘呀?jīng)走遠了,我還是沒忍住感嘆道。
“嗯,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十幾年的朋友抵不過呆在一起僅一個月的男人?!边@任劍茅還會蹬鼻子上臉了?
“切……誒,對了,我忘記問你了,回春殿離你的小山丘和濟世殿都很遠啊,你去那里干嘛?”
“我…..”我什么,怎么還卡殼了,任劍茅,你難道是干壞事了,“我有我的事,能告訴你么?!?p> “切,不說拉倒?!?p> “不過你這次能贏,別忘了回去謝謝骨辛凝?!?p> “我當(dāng)然會,若不是她帶著師父恰巧過來,我可能得不到這么好的結(jié)果,太爽了!”
“你呀,你真的以為是恰巧么?”
“嗯?”
“我就問你,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栗姚會針對你?”
“因為我不服管教,又妄想在師父面前告他一狀啊。”
任劍茅搖了搖頭,“骨辛凝和栗姚本就不是良性競爭,互相看不順眼,她整你不過是在整骨辛凝罷了?!?p> “我怎么老替別人挨罵,替別人承受折麼啊,倒霉?!蔽耶?dāng)然知道,只不過哪能告訴你呢?哈哈哈哈,“不過,她們到底什么恩怨?。俊?p> “不過爭風(fēng)吃醋,哪有什么特殊的故事。”別人也許為了情人,那她們,或者不止是她們都為了石舍的主人,為了自己以后的道路,爭風(fēng)吃醋。
濟世殿。
陸師師迎頭走了過來,我看著她,聽過艾天怡的故事,我一直未回到濟世殿,重新看看這個小師妹,極具氣質(zhì),猶如仙女下凡。
“師姐,醫(yī)鬼大人在等你了。”
推開門,我跪在骨辛凝面前,“謝醫(yī)鬼大人救我脫離苦海?!?p> “我救你?是你運氣好,我只不過是恰巧路過,還是你聰明。”骨辛凝,房間里就咱們兩個人,有必要裝么?
“不,若不是醫(yī)鬼大人特意帶師父過來,就算沙鷗再聰明,也無人主持,我只能逃離苦海而不能報復(fù)的這么暢快,醫(yī)鬼大人不暢快么?”我說。
骨辛凝微微一笑,“還真是聰明啊,既然你看到了這一層,你難道……就不恨我當(dāng)時選擇把你送過去么?”
“雖然這一年我也挺乖的,但是我們過去的事,我們背地里的事,您不都是一清二楚么,我就是您唯一的人選,您利用我,才說明了我的價值?!?p> “說得好,我就喜歡你的骨子里的叛逆和你與生俱來的聰慧,以后,好好跟著我?!?p> “是?!蔽蚁肓讼耄瑔?,“醫(yī)鬼大人,我能問一個問題么?”
“問?!?p> “是否有人向您舉薦了我?”我問,選我的理由我認為還有一個。
醫(yī)鬼大人淡淡一笑,“有什么區(qū)別呢,去休息吧?!?p> 我走出門外看著門口等待的陸師師。
“你說吧,有什么事?!?p> “是我舉薦的你,對不起。”陸師師突然的坦誠,著實讓我嚇了一跳。
“為什么?!?p> “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一份的故事,我……”
“我們還沒有親近到聽故事、講故事的地步,你的故事不要講給我聽,我只想知道,為什么是我?!?p> “師姐你不記得了,在考核之前的你,學(xué)徒處的你,幾乎沒有不知道你,不止是你,你們整屋子里所有人。
“我們做了什么,讓你們這么念念不忘。”
“你?你總是在矛盾的中間啊,安排宿舍不公平,你反抗,安排座位不公平,你反抗,規(guī)則規(guī)定不公平,你反抗,老師囂張跋扈,你反抗?!?p> “那是年少不懂事,我自入了這濟世殿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你怎么知道我會替你報復(fù)。”
“我知道你不會替我,但是一定會替艾天怡收拾他,你不是也很爽么?!?p> “是很爽,但是我不喜歡別人利用我?!?p> “師姐,我是利用了你,可是我也幫你了?!?p> “是你……”是你通知的骨辛凝。
“是我,不然,她怎么那么恰好的出現(xiàn)在那里,”陸師師低下頭,有些愧疚,“是我讓你受了那么多苦,我每天晚上都會偷偷去看你?!?p> “所以,你看到了許梓銘給我的玉瓶,你居然跟我想到了一起?!?p> “我們很默契呀,師姐。”
“別別別,”好慌,突然而來的默契,“不過,你為什么讓人討厭不起來呢,真討厭?!?p> 我說完就回到房間,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身影離開,我推開窗戶,掏出信封,透著陽光,我撕開信,這字跡,不認識啊…….「正開失蹤,聽聞伊小姐曾見過,望給予幫助?!?p> 離正開法術(shù)不弱,應(yīng)該不會出事。我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可是,我確實數(shù)十日未見到他了,若是我數(shù)十日未下山找他,他即便不偷偷上山找我,好歹也應(yīng)該有消息啊,除非他拋棄了我們的友誼,不可能。
不行,不能看到離正開,我心難安。
我打開門,卻見到陸師師站在我的門口,“師姐要出去?”
“你不會是在看著我把?我會和醫(yī)鬼大人稟明的?!蔽艺f。
“你要下山?”是我太敏感了,她只不過以為我要走出自己的房間,現(xiàn)在我倒是嘴太快,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出什么事了么?”
“不關(guān)你事?!蔽易叱鰩撞剑鋈挥X得自己太兇了,師妹像水一樣柔啊,“幫我給兩個人燒個信兒吧。”
與骨辛凝告假后,我便急忙下山。
離家。
我張望著,門口的小廝我也不熟悉,可事情要緊,我丟下自己的陌生,直走向小廝,“貴府上小少爺離正開是否在,我有事找,就說是山上來的朋友。”
“我家小少爺不在府上一月將近兩月了?!毙P說道。
“那大少爺在么,找他也行?!?p> 小廝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那你等等?!?p> 沒等多久,離家大少爺離正弘便匆匆走了出來,我立刻上前,“信是你交給我的么?他真的不見了么?到底怎么回事,對不起,我諸多事纏身,剛收到消息。”
“上次他與你出去,就再未回來,父親找了整個石鎮(zhèn)及方圓百里都沒有消息?!?p> “上次?上次他被程家小姐叫走了!”我說完立刻跑到程府,離正弘也一起來了。
“程小姐?程小姐?程瀟?。。 蔽遗拇蛑箝T,大喊道。
許久,程家大門打開,“何人在我程家門口撒野?”
“程老爺?!彪x正弘拱手說道。
“原來是離家大少爺啊?!边@程家老爺?shù)穆曇衾锿嘎吨粷M。
“剛剛事急從全,還望程老爺不要見怪,實在是家弟失蹤,作為兄長很是著急?!?p> “令弟失蹤也不是一兩天的事,石鎮(zhèn)誰人不知?!背汤蠣斶€是一樣的態(tài)度。
“因為他失蹤之前見過您女兒程瀟。”我說,“程老爺,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我只是想問問程小姐,離正開的消息?!?p> “瀟兒病了,需要靜養(yǎng),而且…….”程老爺看著確實有些難過,“她應(yīng)該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我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程老爺,我伊莎歐離家十余年,孤獨的在石舍長大,離正開對我而言,就像親人一樣,他比我自己還要重要,我求求您,讓我見令嬡一面,就一面,我絕不打擾,不然,我是不會放棄的?!?p> 程老爺本已背對著我想要關(guān)門謝客,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說服他,但是,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孤注一擲,可能是怕我繼續(xù)的糾纏,程老爺竟然帶著我們見到了程瀟。
程家花園。
一個女子像一只花蝴蝶一樣,在花間飛舞,伺候的丫頭仆人都站的有些遠。
“程老爺,這……”我和離正弘一樣的吃驚,程瀟就像是瘋了一樣,嘴里還念念有詞,只是誰也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么,也許只是哼唱一些小曲。
“令弟失蹤的當(dāng)日,瀟兒也許久沒回家,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蜷縮在角落里?!?p> 我慢慢上前,輕輕的拍了拍程瀟的肩膀,程瀟以舞蹈的姿勢,慢慢回過頭,“噓!不要出聲!”
“程小姐?!蔽艺f道。
“噓?。。。?!”程瀟一下抱住我的肩膀,附在我的耳邊用氣聲說道,“它害怕聲音,哪里有聲音,它就會吞噬哪里?!?p> 我錯愕的看向程老爺,他似乎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我輕聲問到,“那它有沒有帶走你的開哥哥?”
程瀟露出了難過的表情,委屈的進展,“開哥哥不見了,開哥哥,瀟兒怕。”程瀟忽然看向我,露出微笑,瞪大了眼睛,依舊用著氣聲,“你會跳舞么?它喜歡舞蹈,你得跳給它看,它就會放過你了?!?p> “所以,它放過你了。”
“噓,不要聲張,我怕它會不喜歡?!背虨t說完,又繼續(xù)著她的舞蹈。
我們離的遠些了,離正弘拱手說道,“是家弟沒有保護好令嬡,正弘在這里替他請罪?!?p> “若不是看在和你父親世交的份兒上,再加上,離正開失蹤了,我定討個說法!”程老爺?shù)故呛苤v道理了。
“多謝程老爺,不過我離家還是欠程小姐的,程老爺請?zhí)岢鲆笾灰覀兡茏龅揭欢ㄗ龅??!彪x正弘說道。
“倒是有一事你能做到?!辈皇悄銈?,不是離家,偏偏是你,我似乎猜到了程老爺?shù)乃惚P,“瀟兒沒有兄弟姐妹,我又不能陪伴她一輩子,如果她一直瘋瘋癲癲下去……”
“正弘會擔(dān)負起程小姐一輩子衣食無憂!”離正弘馬上說道。
“我也不欺負你,若三年之內(nèi),瀟兒都沒有恢復(fù)正常,她就是你們離府的大少奶奶?!背汤蠣斦f道。
“我倒時一定八抬大轎,迎她進門!”離正弘說道,到真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暮媚腥恕?p> “程老爺,”該輪到我插嘴了吧?“您可知道程小姐口中的它到底是什么東西?害怕聲音,喜歡舞蹈,我真的想不到,人神魔三界,五洲四海內(nèi),真的有這樣的東西么?”
“瀟兒已經(jīng)瘋了,她的話不作數(shù)?!?p> “不,就因為她瘋了,所以她的話比我們的都可信!”我看著程老爺,“程老爺也相信的,對不對,不止相信,您還知道,您還害怕!”這也是你為什么不主動去找離家算賬,隱瞞外人女兒瘋了的事實,一開始把我們拒絕門外的原因,因為你不想事態(tài)擴大,可是究竟是什么,它會不會也帶走了離正開。
“你不想招惹它的,它的出現(xiàn)會讓世人惶恐不安,你們也不要再找離正開了,找不到的?!背汤蠣斦f道。
“我一定不會拉程家下水,求求您,告訴我,它到底是什么!”
程家門口。
“我會去找他的。”我說。
“我們一起吧。”離正弘說,我知道他是真心的。
“不要,離家已經(jīng)沒了一個兒子,你想讓你父親沒有第二個兒子們,正開很愛他的父親,如果我找不到他,如果他真的…….那就是你來完成他想做的事情,責(zé)任是這世上最重最苦澀的東西,你都這么慘了,就不要給我添亂了?!蔽覐街彪x開了,不給他爭辯的機會。
石舍,骨辛凝房間,跪在她的面前。
“我弄丟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我想去把它找回來?!?p> “你活著回來的機會幾乎沒有?!蔽以尞愑诠切聊谷恢?,而且竟然沒有告訴我,骨辛凝很明顯讀懂了我的表情,“你下山,我就知道你干什么去了,這個給你,我的人一定得活著回來知道么。”我接過她從手上摘下來的手鐲。
我忽然感覺到骨辛凝是關(guān)心我的,她看著所有的事情都冷眼相待,但似乎每一件事,她都在幫我,甚至,尊重我。
我走到山下,前面站著熟悉的身影,似是等了有些時候了。
“師兄!”是的,是任劍茅。
任劍茅回過頭,看著我,看著我背著的包裹,伸出手。
“什么?”
“玉瓶呢?!?p> “嗯??。 蔽覐膽牙锾统鲇衿?,任劍茅看著玉瓶,拿起我的手,用指尖掃過,“疼!”血落在了玉瓶上。
“以后,它就是你的了,這個玉瓶是有靈性的,它的名字叫納川,你想放什么,想拿什么,不用運用法術(shù),只要你想,它就會把東西放在你的手上?!?p> 這可是個好東西,我接過玉瓶,想,背著的包裹放進去,背著的包裹放進去,背著的包裹放進去…..背上的包裹直接不見了,我驚喜的看著任劍茅,“這個東西栗姚怎么沒有用?”
“她應(yīng)該不知道它的使用方法,我也是偶然之間知道的?!?p> “那你為什么沒有告訴她?”
“我不想說?!?p> “那你為什么告訴我?!?p> 這個問題,任劍茅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里面也許還有納川上一任主人的東西,只不過不知道是什么,我想應(yīng)該可能永久的留在里面了。”
“上一任主人?”
“嗯,主人如果結(jié)束了這一世的性命,納川就可以重新認主,不止是納川,所有的靈物基本都是這樣的,只是認主方式差別很大。”任劍茅看著我,看著我,“如果沒有辦法挽回,就不要也把自己的命弄丟了?!比蝿γ┖鋈幻嗣业念^,然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也不知道這親呢的舉動是何用意,但是我也沒有時間思考了,離正開一定還在等我。
「“它是一只巨大的嗜血蝙蝠,它曾是某位上神的寵物,但不知何緣故,被囚禁在了河十山,它害怕聲音,所以會吞噬一切有聲音,它體型龐大,高過十個人的高度,牙尖爪利,一對翅膀克飛翔,可攻擊?!?p> “河十山?這么遠的地方,他們怎么會去那么遠的地方?”
“河十山,是所河流的交點,也就是說它可以穿梭在任何的河流中。”
“它還會游泳?!”」
河十山下河十城
晝夜不停,我站在城門口,詢問著從哪里進入河十山。
有的人說,不知道。
有的人說,那里有是迷魂山,進了就出不來了。
有的人說,河十山只是個傳說。
有的人說,來河十城不去逢春院看美女看什么山啊,那里啊消息四通八達的,要不你去那里打聽一下。
我打扮成男人模樣,來到逢春院,這逢春院就是門口也是門庭若市,熱鬧非凡,人山人海,男男女女都有,看樣子都不像是河十城當(dāng)?shù)厝耍冀袊讨刺煜碌谝幻馈?p> 天下第一美?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封號,著逢春院的媽媽還總是賣關(guān)子,拖延時間,吊足了口味,“諸位,我逢春院地方下,容不下這么多人,就按照慣例二十兩銀子作為入門的費用?!焙谛陌?,二十兩,真可惡,心疼死我了。
看來進來的人都是好色的男人們,這群嘴臉,真是沒法看,不過我也很好奇,這到底長得什么樣啊,“有請幽文姑娘!”
許久后,我本以為會飄下來的仙女卻一步步走下來,但是還是很仙女,不看臉都覺得美好,看到了臉,就看到了一張迷人的臉,小小的臉,瓜子臉,透白的皮膚微微泛紅,柳葉彎眉,大大的眼睛,靈動的很,高高的鼻梁充滿了立體感,櫻桃小嘴正漏出妖艷的笑容。
果真迷人。
“與幽文姑娘單獨相處,價高者得!來來,起拍價一百兩!”這媽媽也是想錢想瘋了。
“二百兩!”?!哇。
“二百五十兩!”我去。
“五百兩??!”也真是有錢的色狼,一群豬頭肉,油膩的狠。
“一千兩!”我喊到,全場的人都看向我,媽媽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我也很心疼啊,我的錢,“不過,我不想跟幽文單獨相處?!?p> “啊?這幽文姑娘可是天下第一美,這里哪個男人不是來找幽文姑娘的,”媽媽看我的態(tài)度認真,說道,“那這位公子是相中我這兒哪位姑娘了?!?p> “我?”我微微一笑,“你?!痹谕馊搜劾镂乙呀?jīng)是個精神病了,居然找個媽媽。
房間內(nèi),幽文彈著琴,似聲聲入耳,我卻沒有心情細細品味,一曲畢,媽媽還沒出現(xiàn),幽文倒是撩開紗簾,走了出來,一扭一扭的,真是妖嬈,我要室個男的,也許也會色欲熏心吧,這天下第一美,她值得,只不過我有我的要緊事,“幽文姑娘,琴聲優(yōu)美,只是在下不懂音色,無法欣賞,不知我花重金找的媽媽為何還不出現(xiàn)?”
“姑娘要找的理應(yīng)是我吧。”
“哼,幽文姑娘好生厲害啊,我哪里出了差錯?聲音?喉結(jié)?步態(tài)?”
“很簡單,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我的誘惑。”
“幽文姑娘倒是很自信,不如說說,為什么我要找的人是你吧?”
“都說我逢春院的消息四通八達,但四通八達的那個人并不是媽媽。”
“失敬失敬,是在下眼拙了。”
幽文坐了下來,“我猜你是想問河十山上的嗜血蝙蝠吧?”幽文看透了我心中所想,我忽然覺得這幽文不是簡單的風(fēng)塵女子而已,她有一雙犀利的眼睛、靈敏的直覺,“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嗜血蝙蝠是什么了,你想找到嗜血蝙蝠,我是唯一一個可以給你帶路的人?!?p> “好?!彪m然我對幽文有種種疑惑,但是,在找到離正開這件事情上好奇和懷疑都要靠邊站,“什么時候出發(fā)?”
幽文擺弄著自己的袖子,遲遲不說話。
“你還要什么?”
幽文放下袖子,直勾勾的看著我,“我要……你的身體?!?p> “什么?!”這幽文是瘋了么,我的身子,可是離正開…….混蛋,老娘我犧牲這么多,你一定得給我活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