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竹抬腳就想過去,祁漣攔都攔不住。
他嘆了口氣。
算了,現(xiàn)在這些鳥人也不攻擊人類,左右都是攔不住,看就看罷。
“泠兒,你聽我說,祁漣是自己掉下去的,跟我們沒有關(guān)系!”
元辭泠突然激動起來,推開祁鶴的手:“祁鶴!你別再自欺欺人了!如果當(dāng)時沒有和祁漣起爭執(zhí),他就不會掉下去了!”
“那是他自己掉下去的!”祁鶴也怒了,大吼一聲。
陳宛竹轉(zhuǎn)頭看向祁漣,道:“你到底咋死的?”
祁漣:“……我沒死?!?p> “哦,你的鏡像?!?p> “你求我我就告訴你?!?p> 陳宛竹嫌棄扭頭,真是犯賤達(dá)人。
“誰?什么人在哪里!”
“我呀。”陳宛竹笑盈盈的走出去,“阿鶴,你這樣可不厚道呢,這種事情你怎么能不告訴我呢?”
祁鶴看到她身后的祁漣,不由得一愣。
“祁漣?”他喃喃道:“怎么會…”
“怎么不會,他復(fù)活了喲?!标愅鹬裼幸鈬?biāo)麄?。沒料到女主真被唬住了。
“不…不是的…祁漣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我當(dāng)時是想抓住你的…我沒做到…對不起…對不起…”元辭泠蹲在地上,小聲的抽噎起來。
那天她去天臺的時候,祁鶴和祁漣正在爭執(zhí),大概是因?yàn)?,祁漣的母親。
不管善惡如何分裂,人始終有七情六欲,祁漣是祁鶴的父親的私生子,祁鶴絕對不會喜歡他,但也不至于討厭,所以兩人一直是相安無事的。
可那突然間,祁鶴的母親不知怎么得知了這件事。在此之前她是不知道的。當(dāng)即就喉嚨一甜,暈了過去。沒過太久,人就那樣去了。
祁鶴那段時間心情實(shí)在是很糟,想去天臺冷靜冷靜,不料祁漣也在,祁鶴心中有氣,就諷了他兩句。祁漣向來是個不愛說話的,可那天不知道怎么就和祁鶴吵起來了,越吵越兇,一發(fā)不可收拾。
也許是因?yàn)樘岬搅怂赣H罷。
元辭泠趕到時,祁漣正在往后退,祁鶴沒看到,但是她看到了,她想過去把祁漣拉回來,誰知他轉(zhuǎn)身猛一個跨步,就沒了。
事后,人們只當(dāng)祁漣是自己走上天臺自殺的,并不知道天臺上還有人,祁鶴不愿再生事,便也沒有說出來,元辭泠更是有些呆愣,在家修養(yǎng)了很久,如此一來,也就沒有人知道當(dāng)時他們二人也在場。
只差一點(diǎn)點(diǎn),她就可以把他拉回來了……元辭泠越哭越兇,她心有愧疚,很自責(zé)。
祁鶴只覺得煩躁,那件事他也有愧疚,但人不是他推下去的,他更沒有教唆他,要是把這件事扣在他頭上,他不干。
“他那天,大概本就是去自殺的吧?!逼顫i輕聲說道。
元辭泠也許是聽見了,但她還是在哭。
不過,這是他們的事,還是不要摻和太多的好。
祁漣說完就要拉著陳宛竹離開,再讓她留在這兒,指不定又要說什么混話。
“想知道的你也知道了,別看了,走了!”
陳宛竹雖有不滿,卻也沒再說什么了。
她要尊重死者,不能搞事,不能。
想到劇情里因他們而死的那些人,陳宛竹實(shí)在是不知道怎么評價(jià)他們才好。
那個吊墜,他們也是陰差陽錯才會拿走,為了拯救旁人。
算了,崩壞的男女主,她不想糾結(jié)善惡的問題。
路上,祁漣不知為何,頻頻看向她,像是想說什么,但又不敢開口的樣子。
“有事?”
祁漣立馬搖頭:“沒有沒有?!?p> “不說拉倒?!?p> “那個…”
“我不聽?!?p> “……”祁漣忍了又忍,擠出一個笑容,“你要怎么找血冥權(quán)杖?”
聞言,陳宛竹掏出權(quán)杖來顛了顛,回道:“這個啊?!?p> 二級權(quán)杖的力量來自血冥權(quán)杖,他們之間自然有牽引,順著牽引自然就能找到血冥權(quán)杖了。
就是太微弱,到現(xiàn)在為止,她只感受到了一次牽引,只知道了大概方向,比她的掐指一算還不靠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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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兩人在一片墳?zāi)骨巴O履_步,直覺告訴她,有可能在這里。
祁漣:“……”他不太相信她的直覺。
這是墓地啊親!
難道他們要挖開看嗎?!
這樣做會被搞的知不知道啊喂!
陳宛竹瞥他一眼:“想什么呢,我們要尊重逝者。”
“…那你要怎么找?”
“不知道啊?!?p> “……”能不能別把不知道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要不你來試試?”陳宛竹道。
“我?我怎么試?”
陳宛竹挑眉同他對視。
“我不太會用?!?p> “祁漣?!鄙倥娜蓊佂蝗环糯笤谒矍?,“跟著你的那個小東西,不教你怎么用嗎?”
祁漣被弄得慌亂無措,想要后退,卻被少女按住了肩膀,再動不得。
“臥槽!系統(tǒng)!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你了?怎么辦!?”
【宿主莫慌,稍安勿躁,她問你,你大不了就都告訴她咯?!?p> “……!”你說的簡單!到時候受罰的不是你!是他!
【淡定,本系統(tǒng)現(xiàn)在教你怎么用兩極眼。】這可是它搜了三天的資料庫才找到的方法。
“……”你能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嗎?
為什么他的系統(tǒng)總是如此淡定?
祁漣和系統(tǒng)交流完時,陳宛竹已經(jīng)松開了他。
呼……
還好她沒有堅(jiān)持!
倒不是陳宛竹不堅(jiān)持,她剛剛就是胡諏的,看祁漣那樣,她還是算了,這個時候他演技就可好了,愣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怪討厭的。
祁漣松了一口氣,也就不管她怎么想的了,只聽了系統(tǒng)的話,開始催動兩極眼。
首先要閉上眼睛,摒棄雜念,盡可能的把精力全部集中在雙眼上,然后慢慢感受它。
總之過程復(fù)雜又漫長,等得陳宛竹都搬把椅子坐下了。
一刻鐘后,祁漣的雙眼泛起紅光,若是沒有看錯,還有血從他的眼角流了出來。
應(yīng)該死不了吧?
陳宛竹把玩著折扇,倒沒有很擔(dān)心。
只不過他死了的話,會很麻煩的。
又過了一會兒,如陳宛竹所愿,祁漣沒死,墓地籠罩上了一片紅光。
天色漸漸暗下來,一時間,此處紅光大盛,雖不及陳宛竹那一夜的場景,但若是有人看見這一幕,一定還會震驚極了。
一支權(quán)杖從紅光中浮起,升到半空中,停留了一會兒才朝祁漣飛來。
陳宛竹嗑瓜子的手一頓,好像哪里不太對。
這世界怎么發(fā)展成玄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