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蛹從空中落入地理,砸了個大坑。
吳畏在鐵蛹中暗暗松了口氣,聽外面的動靜,顯然是挺過了這一波,不用死了。
看來不能輕易圍觀,太容易引火燒身。
這鹿是不是腦子壞了?臨死前也要拉我墊背?多大仇啊,我是殺你老婆了,還是殺你兒子了?
獵人們不在留手,紛紛使出殺招,幾個呼吸間,就把剩余的巨鹿紛紛都斬殺。
吳畏抖了抖身上的泥土,一臉晦氣的從坑里爬出來,周邊的土地都被鹿的血染紅了。
“吳畏,沒事吧?”徐虎過來拍了拍吳畏的肩膀,剛剛的事情嚇了他一跳,真要出事情就很難向吳鐵雄交代了。
好在吳家傳承有序,吳畏剛剛應對的就很老練。
“這金角鹿怎么突然就攻擊起吳畏呢?”獵首唐戰(zhàn)武一臉疑惑的道?!澳銈儎倓傇谀沁呑隽耸裁??”
方才他們迎面遇到五只鐵角鹿,心里就有疑惑,鐵角鹿是群居動物,最小的族群都有一百多只,怎么會有五只落單的,并且其中的金角鹿明顯是鹿群首領,已經(jīng)是荒獸。
這金角鹿身上至少有兩只靈蟲,如果它身在幾百只鐵角鹿的護衛(wèi)中,不可能這么容易就能獵殺。
鐵角鹿這種野獸遇到捕殺,肯定不會死戰(zhàn)到底,要是平時早早就跑了,這也是獵人們留著殺招的原因之一。
“剛剛我們在那邊殺了頭幼鹿,現(xiàn)在看來,幼鹿就是這只金角鹿的幼崽。這五只成年鐵角鹿往這方向來,死戰(zhàn)不退,可能就是為了找回幼崽?!毙旎蠐项^,他猜的基本就是事實,殺了小的,惹來大的,在迷霧森林中太正常不過。
迷霧森林中,不管任何物種,最容易死的就是幼崽。捕獵者肯定會優(yōu)先殺幼崽,難度最小,更容易得手。所以任何族群都是把幼崽看護的最緊密。
很可惜,這只幼年鐵角鹿可能太任性,偷偷出來溜達一圈,就死在了吳畏手上。
或許是感受到吳畏身上幼鹿的氣息,而吳畏又是離得最近的人類‘幼崽’,這金角鹿才會沖過來報仇,殺了吳畏解恨。
“徐虎,你帶隊善后,我們摸過去,附近估摸著還有一支近百頭的鐵角鹿群,我去都收拾了,這次的訂單就能完成大半了?!鲍C首唐戰(zhàn)武雷厲風行,把金角鹿身上的兩只靈蟲收取后,點了一批真元儲備充足的獵人,極速遠去。
吳畏幾人幫忙收拾獵物,剝鹿皮,削鹿角,放鹿血。然后又用水囊灌了一袋金角鹿暗金色的血液。
這種鹿類荒獸,血是大補之物,配幾味靈藥進去,鹿血就不會凝固而且能去血腥味,喝起來味道還不錯,有點像AD鈣奶。
吳畏擰著鼻子抿了一口,就感覺一股元氣滿滿的暖流補充入身體,讓他精神一震,就徹底愛上了這種功能飲料。所以就多灌了幾袋放著,反正他有存儲靈蟲,沒有負重的顧慮。
當然,這種大補的東西據(jù)說有壯陽的作用,徐虎建議沒老婆的人要少喝,否則很容易看到母豬都眼睛發(fā)光。
經(jīng)歷這么多,吳畏幾人也算經(jīng)過了鍛煉,都有些累了。
把金角鹿龐大的尸體分解,然后搬到半山腰山洞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左右。大家都精疲力盡,主要是太重了,路也難走,又要防備聞到血腥味,潛伏過來的各類兇獸。
尤其是楊赤鐵,姬琳幾人,經(jīng)歷了金角鹿的突襲,發(fā)生的近在咫尺,雖然自己不是被襲殺的主要目標,也是嚇了一大跳。
他們自問,如果是自己被突襲,不可能比吳畏應對的好,說不得就要萬矛穿心了,大概率就要死翹翹的。
眾人吃了些金角鹿的肉,補充了些體力,就都有些犯困,一些人就開始小憩。
吳畏有著靈蟲‘復蘇地龍’,所以并沒有多少疲憊,便想著去溶洞那邊釣釣魚,他前世因為迷戀玩手機,所以午睡的習慣都戒了。
即使是白天,山洞中也是沒多少光亮,他舉著火把前行,甬道中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
忽然地上有一道亮光,閃了一下吳畏的眼睛。
“這里怎么會有一塊銅鏡?”吳畏一臉疑惑。
在甬道的內壁上,一塊家庭常用的穿衣銅鏡,有一人來高,嵌在石壁上。
這銅鏡絕對不是天然生成的東西,人工制作的痕跡很明顯。
這就很不尋常,至少吳畏昨天路過的時候還沒有這塊大鏡子。
吳畏不由著走近仔細看了一下。
鏡中清晰的映射出吳畏舉著火把的身影,在昏暗的洞穴中,景象有些昏黃。
突然吳畏眼角微抖,鏡中甬道的陰影中,居然露出一只穿著暗紅色皮靴的腳。
似乎一個人就要從陰影中走出來。
“是誰!”吳畏大喝一聲,轉身射出一道‘火焰刀’,動作一氣呵成。
火焰刀照亮甬道,吳畏眼角抽搐,背后甬道竟然沒有人。
尼瑪,難道鬧鬼了。
這世界也有鬼?
‘火焰刀’擊打在洞壁上,留下一個平滑的切口。
吳畏用火把,把甬道照了一遍,確實沒有看到任何人。
難道是我眼花了?
這時,徐虎等老獵手聽到吳畏的聲音,已經(jīng)飛奔趕到。
“徐叔,我在這鏡子中看到陰影中有人,轉頭又看不到了?!眳俏仿潇o下來,這其中肯定有些不尋常之處,他不可能看錯。
不過既然徐虎等人趕到了,應該就沒有危險了。
吳畏再望向銅鏡,當場嚇的冷汗瞬間留下來。
一個臉上有著血紅紋身的男子,頭發(fā)梳著五六條小辮子,正一臉陰測測的對著吳畏笑著。
“他就在我旁邊!”
吳畏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一下拉住肩膀,整個人被拽的身體一斜,就感覺天昏地暗。
徐虎只感覺光線晃動,吳畏的身體就憑空從眼前消失了。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他眼前。
作為一個三紋靈師,他也算難得的高手,竟然也毫無察覺。
火把從空中掉落在地上,甬道中的光亮劇烈的晃動。
徐虎手中冒出一股明亮的光芒,把甬道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但是眼前除了一面怪異的銅鏡外,就只有甬道,吳畏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
徐虎臉色陰沉的滴出水來,幾個有著探查靈蟲的靈師,趕緊發(fā)動各種能力。
“獸嗅!”一個靈師的鼻子瞬間變大,仔細的分辨著甬道中的氣味。
“電眼!”一個獵人眼中冒出電花,掃視著甬道墻壁。
“地聽!”徐虎以手按地,手掌化為一只耳朵的形狀,凝神靜氣的聽著石頭中的聲音。
幾人均是一無所獲,只能確定剛才有人在這里催動了靈蟲的能力,甬道中還留存著元氣的波動。
“問題還是出在這鏡子上,快去通知獵首回來?!毙旎⒁е勒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