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zhèn)鱽硪魂嚮蝿印?p> 司安將劍收了回來,那劍又恢復了黑色模樣。
烏金血陣的引陽效果比小陽陣好太多,裂口中,肉眼可見的陽氣滾滾濃般從碎裂中涌來。
外面本就是白天,醫(yī)院雖然陰氣重,可來來往往的人更多,特別是市綜合醫(yī)院,更是應了百姓看病難這說法,天天都有蹲門口為了預約掛號的,因此陽氣也不少。
烏金血陣不光引陽,還能夠?qū)㈥枤饨o翻個倍,那烏金一飛沖天,就通過那么小個裂縫,便將周圍的陽氣借了個干凈。
隨著大量陽氣的進入,結(jié)界開始出現(xiàn)不穩(wěn)定的形勢。
司安瞅準機會,提著黑劍就朝著女魃沖去。
女魃因為陽氣的進入,顯得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要對付的敵人是哪個。
她并沒有理會司安,依著陽氣的強弱直接掠過司安,朝著結(jié)界上方的空缺飛去。
那里陽氣最重,對女魃來說那“敵人”最強。
秦宋晚見女魃正對著天空瘋狂地攻擊,指著不遠處忙對司安道:“陣眼?!?p> “好。”
司安見畢方蹲在秦宋晚身邊,便御劍飛到陣眼處。
神識一掃,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正埋在下面。
司安伸手成爪,將那東西給抓出來,方方正正一巴掌大的鼎。
此鼎每一面都刻著不同的符文,一陣腐臭味從里面?zhèn)鞒觥?p> 玄冥鼎,這東西在倒是常見的陣眼,司安以前見過不少。
一道靈力打在玄冥鼎上結(jié)界的搖晃變得劇烈,頭上的天空一塊塊掉落下來,在腐尸冰雕上砸地粉碎。
那玄冥鼎也是一陣劇烈晃動,原本還在空中與陽氣作戰(zhàn)的女魃被玄冥鼎一下子吸了進去。
畢方飛來,圍著玄冥鼎轉(zhuǎn)了一圈,打算用靈火直接給毀了,被司安阻止了。
“怎么,你不想出去了?”畢方問道。
“結(jié)界已破,這個留著有用。”司安道。
畢方想起他們要去破十絕陣,一陣的肝兒疼。
玄冥鼎的挖出使得整個結(jié)界已是搖搖欲墜,顯然這陣法外并沒有人持陣,否則他們不可能這么輕易就能破了陣。
司安將玄冥鼎放進儲物袋中,將黑劍祭出,朝著已經(jīng)斑駁無比的天上飛去。
黑劍上面承載的強大靈力使得結(jié)界終于破碎。
紅光一閃,他們回到了住院大樓的大廳中。
秦宋晚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松了一口氣。
司安身上的傷口和血跡已經(jīng)消失不見,結(jié)界破裂之前,秦宋晚逼著他吃了好幾顆補血丸。
雖然這種低級丹藥對司安來說并沒有什么用,可他還是吃了個干凈,還趁著陣法消失的瞬間,給自己換了套干凈的白色襯衣和湛藍色休閑褲。
秦宋晚忙跑到護士站,問有沒有一個叫李倩的病人。
護士找了三遍,確定整棟樓里面都沒有一個叫李倩的病患。
“要不你們再和她聯(lián)系一下?!弊o士滿臉通紅地對司安道。
秦宋晚心中白眼狂翻,真是看臉的時代!
從儲物袋中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喂?!睂γ?,李倩壓低的聲音傳來。
“你在哪里?”秦宋晚一聽李倩的聲音,忙問道。
“公司啊,我這馬上開會了,領導都來了有事微信拜拜。”李倩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秦宋晚松了口氣,又有些不解。
便將事情給司安和畢方說了。
畢方以小黃雞的樣子站在司安肩上,仿若寵物。
“那是誰?”司安也不解。
“總之李倩沒事就好,我們先回去?!鼻厮瓮淼?。
司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公子是不是出事了?怎么電話始終無法接通?”雙溪忙問道。
“剛才被困在一個結(jié)界里,你那邊怎么樣?”司安問道。
“沒有叫李倩的傷患,不過魘跑了?!彪p溪壓低聲音道。
“無妨,九州的事情自有九州人管,你先回來?!彼景舱f完便掛了電話。
秦宋晚看向司安,想問問情況,司安卻笑著道:“走吧?!?p> ……
從醫(yī)院出來后,秦宋晚想回自家小窩,卻以巫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里為由,被司安拉回了小洋樓。
給慕容玄和柳沐煙他們分別打了電話,藍妹子已經(jīng)回了合虛,慕容玄和柳沐煙聽聞司安抓了一只女魃,忙要趕過來。
之前因為事發(fā)突然,秦宋晚并沒有好好看這小樓,才發(fā)現(xiàn)這小樓的裝修風格倒是很現(xiàn)代化。
玄關進去,左邊一個大客廳,右邊就是餐廳,餐廳的隔壁是開放式廚房,鍋碗瓢盆俱全。
玄關再往里走,右邊和左邊各兩個小客房,走廊盡頭是衛(wèi)生間。
二樓樓梯在餐廳旁邊,上去后便是兩個大房間相對而立,走廊盡頭是一個玻璃門,推開后便是屋頂花園。
畢方和鬼童子正躺在搖椅上曬太陽。
整體裝修不是白就是黑,對比之下,秦宋晚還是喜歡自己的小窩,至少溫馨。
司安從儲物袋里摸出一把鑰匙,遞給秦宋晚。
“以后回九州就住這邊,很安全?!?p> 秦宋晚并沒有接,司安嘆口氣,偷偷將鑰匙放進了她的儲物袋里。
“這是什么陣?”
秦宋晚用神識掃到客廳的壁爐上面有一個小陣,自己卻看不清楚,說明這個陣法等級有些高。
“百年好合陣?!彼景残χ?。
“還有這種陣法?”秦宋晚有些好奇。
“嗯,你的原創(chuàng),是從之前的宅子里移過來的?!彼景驳?。
秦宋晚聞言有些別扭地轉(zhuǎn)過身,什么叫她的原創(chuàng)?
那對她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恰好同名而已。
“叮叮叮?!?p> 門鈴響起,司安手一抬防盜門便開了。
雙溪走了進來。
“公子,夫人?!彪p溪道。
秦宋晚有些臉紅,本想離開留他們單獨聊,可轉(zhuǎn)念一想,雙溪過來肯定有事要給司安說,既然自己已經(jīng)決定要將這些事情進行到底,這信息是最不能錯過的,便厚著臉坐在沙發(fā)上。
“怎么樣了?”司安問道。
“原本不打算追了,我過來時,倒無意中感應到,那魘的氣息在西郊密林附近消失了。”雙溪道。
“西郊密林?”司安皺眉。
“是,要繼續(xù)追查嗎?”雙溪問道。
“現(xiàn)在不能確定和我們有沒有關系,未免節(jié)外生枝,就先不管了。”司安道。
“是?!彪p溪道。
“叮叮叮。”
又是一陣門鈴聲響起。
將門打開,慕容玄和柳沐煙走了進來。
秦宋晚看著柳小妖和慕容玄,扭頭不說話。
“好歹我們是客,你不給我們倒杯茶?”柳小妖笑道。
“茶是清凈之物,騙子不配喝?!鼻厮瓮淼馈?p> “沒想到結(jié)婚后這文學修養(yǎng)也漲了。”柳小妖笑著道。
司安沖慕容玄使個眼色后笑著道:“你們先聊,我們?nèi)空勑┦虑椤!?p> “對,之前的事情。”慕容玄笑道。
“就在這里吧,你們盡管放心,我我倆打不起來?!绷鍩熜Φ馈?p> “有什么是我們不能知道的嗎?”秦宋晚看著司安似笑非笑。
司安立馬站得筆直,用行動表示自己絕對聽夫人的話。
慕容玄看著這么沒立場的好友,一陣鄙視。
雙溪則努力讓自己變得透明,透明,再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