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宋晚說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就是什么:憤怒、羞愧、失望、傷心,全部夾雜在一起,卻沒有半分的甜蜜。
回想這一切,秦宋晚發(fā)現(xiàn)這簡直就是一場匆忙謝幕的鬧劇,不光是謝地匆忙,還充滿了諷刺,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說家寫的爛劇情。
秦宋晚疲憊地坐起身子,將浴缸的水放滿,想好好泡個澡理理腦袋里面的想法。
坐在浴缸里面,秦宋晚發(fā)呆,她感覺腦子很亂,想努力理出一個所以然來,理來理去,最終都是司安為了救回以前的秦宋晚,所以來勾引她,她被男人騙了。
秦宋晚忍不住流下淚來,自己不是沒有期待過的,也是以為在游戲里面是可以成真的,可現(xiàn)在那個人一把打碎了夢想,還告訴自己只是一只被人哄騙地團團轉(zhuǎn)的猴子,秦宋晚發(fā)現(xiàn)在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原諒司安和他們所有的人。
空氣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陣靈力波動,秦宋晚神識來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一位身穿咖啡色風(fēng)衣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男子長相陰柔邪魅,一雙豎瞳變成了普通人的眼瞳,只是顏色淡若琉璃,認(rèn)真地看向秦宋晚。
秦宋晚已經(jīng)嚇得連驚呼都不知道了,男子的身影與她的記憶片段想重疊,特別是新年夜的那場桃花雨。
“是你?”秦宋晚脫口而出。
齊天宇走向她,蹲在一旁看了看浴缸。
秦宋晚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在泡澡,滿臉通紅地大吼道:“滾?。 ?p> “又不是沒看過?!饼R天宇站了起來,往外面走去,順便將浴室的門給關(guān)上。
秦宋晚壓抑著內(nèi)心的慌亂,之前齊天宇給她的心理陰影太大,這個人一邊說是自己的丈夫,一邊用自己換墓圖,簡直就是一個心理變態(tài)。
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秦宋晚深吸一口氣,逃是不可能的,只能面對,至少對方恐怕暫時還不會殺她。
將門打開,齊天宇站在房中,好奇地打量起房間來。
“你這小屋不錯,溫馨?!饼R天宇道。
“我沒有墓圖,也不想去找混元天珠,你死心?!鼻厮瓮砝淅涞?。
“我知道?!饼R天宇笑著看向秦宋晚,“有沒有吃的?我餓了?!?p> 秦宋晚皺著眉頭,這什么情況?
“算了,叫外賣吧,我要吃披薩?!饼R天宇坐在她的布藝沙發(fā)上面,翹起二郎腿道。
秦宋晚見狀不由道:“我沒錢?!?p> “我有,你微信是多少?我加你?!饼R天宇說完掏出一個手機。
怎么,現(xiàn)在修士對他們九州的電子產(chǎn)品都這么嫻熟嗎?
“你究竟要干什么?”秦宋晚差不多算是吼了起來。
齊天宇站了起來,朝秦宋晚走去。
秦宋晚不由得往后退,沒有幾步就退到了墻邊。
“你為什么要和司安成親?”齊天宇看著她,冷道:“你明明已經(jīng)嫁給我了,為什么還要嫁給司安?”
“我什么時候嫁給你了?”秦宋晚越來越莫名其妙,更讓她驚訝的是,這些事情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會知道?你跟蹤我?”秦宋晚毫不畏懼地看向齊天宇,按說就一個晚上,司安那邊是不可能驚動誰的,既然選擇攤牌,知道的人肯定越少越好,況且齊天宇還是敵人,為什么他能夠這么快就找到她?
難道有奸細(xì)?還是齊天宇一直在監(jiān)視她?
“當(dāng)然,這么多年了,你可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視線?!饼R天宇笑著道。
“怎么可能?!鼻厮瓮硗蝗桓杏X自己的背脊冒起一陣涼意,這么多年了,不光司安一直在暗處看著她,還有齊天宇,這特么究竟是什么毛???
“不然我怎么能夠給你送禮物?”齊天宇說完手一揮,一陣的桃花瓣在房中飄散而下。
秦宋晚徹底愣住了。
齊天宇不等她反應(yīng),伸出兩手將秦宋晚困在中間,冷笑道:“怎么,這么快就要拋棄原配去找小三了?我同意了嗎?當(dāng)初你為了秦家拋棄了,怎么,現(xiàn)在還要為了司安那個偽君子再拋棄我一次?嗯?”
秦宋晚被齊天宇的話直接弄得腦袋死機。
“我不知道司安那小子是怎么給你說的,可一直以來,你的丈夫只有我一個?!饼R天宇說完,直接起身向前,吻上了秦宋晚的嘴巴。
“放開我!”秦宋晚掙扎起來。
齊天宇不管不顧,依然不放手,秦宋晚直接抬起腳就往他的下身踢去,沒有想到竟然成功了。
齊天宇沒有料到秦宋晚竟然會這樣對他,松開了桎梏著的手,呲著牙道:“你!”
“放屁,誰是你夫人!”秦宋晚恨恨道。
“我們拜過堂,怎么不是夫妻?!饼R天宇笑著將她的雙手分開拉住,身子往前面一期,將秦宋晚就這么直接壓在了墻上。
齊天宇與司安不同,司安是一身的清冷,給人以溫柔的孤寂,齊天宇帶著野性的霸道,就這么壓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里面的炙熱讓秦宋晚面紅耳赤,無處可逃。
她打不過齊天宇,又沒有人來救她,這個時候她倒是在想,怎么司安走得這么利索,都不留下來看著她,搖搖頭,那也是一個騙子,她不能再去想那個騙子,只能維持原樣,只能別過頭不去看齊天宇。
秦宋晚感覺自己很崩潰,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司安說他們是夫妻,齊天宇又稱是她的丈夫,她是不是應(yīng)該高興至少以前的秦宋晚還挺受歡迎的?
可是她的記憶非常零碎,不光是陣法修煉方面,還有這些事情,司安說是因為轉(zhuǎn)世導(dǎo)致記憶不全,可為什么他們又要給她強加一些記憶進去?
想到這里,秦宋晚感覺到了一絲不自然,既然秦石黃決定給她記憶,為什么不給全了?說是為了保護她不讓她記住關(guān)于陣法的所有事情,可現(xiàn)在又需要她恢復(fù)靈體開墓破陣,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還有秦石黃他們?yōu)榱俗屗挥米兂绅B(yǎng)成系而將她甩在這里這么久不聞不問,回去之后就灌輸了一些父慈子孝全家和睦的記憶,這樣就信了會不會太草率了?
可萬一他們那邊是真的,而齊天宇只是為了墓圖在騙她呢?
秦宋晚不自覺地出了一身的冷汗,如墮冰窖一般。
現(xiàn)在所有的人都說和自己有關(guān)系,聽司安的意思自己最大的優(yōu)勢就是盤古珠只有她才能開啟,若大家都是為了盤古珠而來呢?
秦宋晚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那兩三個月簡直就在玩兒命,稀里糊涂地信了一幫人,將自己的性命交在了別人的手中,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個個對她都有目的,不管是好是壞,她現(xiàn)在還能相信誰的話?
猶記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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