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少爺,剛才我已經(jīng)前往了山源錢莊,可是由于數(shù)額比較巨大,具體兌換的比例我也不好做主,我就把言山言莊主請了過來跟您直接談?!卑渍乒褚贿M(jìn)店,就走到谷梁子默身邊開口道。
谷梁子默抬頭看了看跟在白掌柜身后的那個人,眉頭微微一挑,雖然很淡,但是這個人身上有著一股血腥氣,明顯是殺過不少人才能積累出來的,只是由于太長時間未動過刀兵才顯得有些淡薄了。
一個錢莊的莊主,怎么會殺過那么多人?所以很明顯,這里可能有點內(nèi)情。
“這位少爺想必就是這塊銀子的主人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毖陨缴锨耙徊?,微笑道:“白掌柜,還是麻煩你找一間靜室出來,這人多眼雜,畢竟不是談事情的地方?!?p> “有有有,請隨我來吧?!卑渍乒褛s忙說道。
跟著白掌柜來到后院,在后院之中有著一間側(cè)室,被白掌柜裝飾成了議事廳的樣子,用作偶爾有時候供一些特殊的人再次議事。幾人分列兩旁落座,白掌柜親自給幾人斟滿了茶水。
“這位少爺,不知是哪個大家族的?說不定您家和我們背后的大人也有點交情呢?”一落座,言山就開始了試探。
谷梁子默自然能聽得出來,心中冷笑,卻仍然開口說道:“言莊主說笑了,我哪有什么家族,不過是從小地方出來的。”
言山雙眼轱轆一轉(zhuǎn),將谷梁子默那一塊銀塊取了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道:“少爺說笑了,能夠隨手拿出這么一塊銀塊的人,怎么可能來自小地方呢?!?p> 谷梁子默頓時了然,原來這些人是要謀財。谷梁子默可沒心情跟他們糾纏下去,冷聲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換還是不換,換就把錢拿出來,不換就把銀子還給我,哪那么多逼逼賴賴?”
聽聞此言,白掌柜一個踉蹌差點坐在地上,好家伙,就算不說雙鷹崖的勢力,單就是山源錢莊莊主的身份,就沒有幾個人敢這么對他說話。心中不禁已經(jīng)給谷梁子默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判了死刑了。
“少爺莫要動怒。”言山聽聞此言卻是心下大定,已經(jīng)在心底給谷梁子默定性為沒有什么背景,應(yīng)該正是白掌柜所言那兩種情況之一了。
略一思索便繼續(xù)開口道:“并非是我們不愿意換,而是您這銀子來歷不明,萬一要是贓物怎么辦,我們錢莊也是在官家有備案的,萬一出現(xiàn)了贓物我們也很難做。這樣吧,若是少爺您能清楚的說出來這銀塊的來歷,言某絕無二話,以超過市場價一成的價格收購,就當(dāng)是給您賠禮了??扇羰遣荒苷f出來的話,我就不能現(xiàn)在跟您換錢,您還得交到官家那里去證個清白。”
“看你這意思,是要明搶了?”谷梁子默冷哼一聲,直接把話挑明了。
“少爺多多慮了,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言山正在拖延,突然看見一個手下跑了進(jìn)來,當(dāng)即改口道:“這樣吧,我呢剛才還請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我想您應(yīng)該想見見。帶進(jìn)來吧?!?p> “是?!蹦鞘窒曼c頭答應(yīng),隨后轉(zhuǎn)身喊道:“帶進(jìn)來。”
接著,便看到兩個成年男子扭送著一個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小女孩走了進(jìn)來。
“蘿卜!”王瘸子大叫一聲,渾身顫抖不止。
“爺爺!”那小女孩也是喊了一聲,想要沖過來,可是身上不但被捆了好幾圈,更是有著兩個大男人按著,怎么能夠掙脫開來?
看到這個小女孩,谷梁子默一愣,因為這個女孩也給自己和那個王瘸子一樣的感受,似曾相識可是記憶之中卻完全沒有?
再仔細(xì)一觀察,沒想到這個小女孩身體之中竟然有能量?雖然并不算多,但是也已經(jīng)至少有了升凡級的修為。按理來說,這個等級已經(jīng)超脫了凡人之力,即使是沒有經(jīng)過任何系統(tǒng)訓(xùn)練的小女孩而言,對戰(zhàn)上尋常三五個個壯漢,應(yīng)該也是贏面較大的。
“怎么回事,我不是說了要好好請過來嗎?”言山眉頭一皺,訓(xùn)斥道。
“莊主,您不知道,這小丫頭片子雖然小,但是力氣大得很,跑得又快。我們幾個兄弟都被她打傷了,若不是我們說這老頭在這里,要是不束手就擒就要這老頭吃苦的話,還真不一定能抓到她?!币婚_始進(jìn)來那個手下面色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呵呵,不好意思了,手下人有些粗魯了,還希望這位少爺配合一點,不然的話···”雖然話未說完,但是威脅的意味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谷梁子默哪能受這等威脅,雖然平常來講,修煉者并不會主動去干涉普通人的事情,但是這并不代表修煉者面對威脅還不能做反擊。
“你還有什么手段,一并使出來。”谷梁子默沉聲道:“我給你一分鐘,使不出來就去死吧。”
“你···”言山?jīng)]想到對方竟然如此沒有眼力,在如此明顯的差距之下竟然還敢口出狂言?要知道,人質(zhì)在自己手里,人數(shù)也是自己這邊占優(yōu),對方有沒有什么隨從,就算真的背后有什么勢力,只要自己手腳做干凈一點,定然也是神不知鬼不覺。
“小子,你莫要猖狂,我背后可是雙鷹崖,得罪我們,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言山厲聲道:“識相的話,最好現(xiàn)在就把這些銀子的出處說出來,不然的話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一分鐘到了,死吧?!惫攘鹤幽辉購U話,手指伸開,在自己面前輕輕一扇。連帶著言山和那些小弟們,全部瞬間倒飛而出,撞在墻壁上,當(dāng)場暴斃。而蘿卜身上的繩索也同時全部松開,蘿卜身上卻是沒有受到一點波及。
“走吧。”沒有再看那些人,谷梁子默對著蘿卜和王瘸子說道。
出了飯館的門,谷梁子默站在當(dāng)街望向天空,心中有些空蕩蕩的,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王瘸子和蘿卜自己感覺有些熟悉卻沒有絲毫的記憶?為什么自己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自己總感覺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去辦的,卻完全忘記了到底要辦什么事情?
搖了搖頭,谷梁子默看了看后邊跟出來的王瘸子和蘿卜,兩人臉上都有一種迷茫的表情,再看向谷梁子默的時候則是有一種敬畏的感覺。無他,谷梁子默的手段太過震撼,已經(jīng)是他們印象中“仙人”的形象。
不過他們留在那里,等待的必然是雙鷹崖的報復(fù),相比之下還是跟著谷梁子默要好一點,畢竟谷梁子默雖然同樣有擊殺他們的能力,至少目前還是對兩人是攜帶善意的。更何況,最主要的還是蘿卜拉著王瘸子跟了出來。
“你們···不,我得罪了雙鷹崖,牽扯到了你們,從這個名字也能聽出來,應(yīng)該是個強(qiáng)盜組織。你們再留在城里沒恐怕會受到報復(fù)。”谷梁子默開口道:“你們對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嗎?”
“少爺,不不不,上仙,求求你救救我們吧。”王瘸子哭喊道:“我一個孤老頭子帶個小女孩,怎么能逃得過強(qiáng)盜的追殺啊?!?p> 和王瘸子的失態(tài)相比,蘿卜看著谷梁子默的眼神卻有些奇怪。
“我們之前見過面嗎?”谷梁子默看向蘿卜,開口問道。
蘿卜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
谷梁子默安撫了一下王瘸子說道:“你們住處還有什么需要帶的東西嗎?沒有就跟我走吧。”
王瘸子還在思考,蘿卜卻開口道:“沒有,我們那有家,就是一個破窩棚,有些零碎垃圾,不要也罷?!?p> 谷梁子默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就走吧,直接走最近的城門出去,你們帶路吧。”
從城門走出,谷梁子默回頭看了看城頭的匾額,江陵。
沒印象,沒有任何印象。
“據(jù)此最近的城市是哪一座?“谷梁子默開口問道。
王瘸子和蘿卜面面相覷,他們都是生活在城市最底層的居民,能夠知道城市附近優(yōu)幾個村莊就不錯了,哪能知道最近的城市是哪一座?
谷梁子默嘆了口氣說道:”也罷,你們在這等我一會。說完也不待兩人答話,身形瞬間消失。在谷梁子默消失的一瞬間,王瘸子眼中一抹精光一閃而逝。
片刻,谷梁子默重新回到了這里,只不過并非是孤身一人,而是乘著一輛馬車。對于修煉者而言,想要控制這種靈智未開的動物并不會費什么力氣,只需要展現(xiàn)一下自身的威亞,就能夠輕易地將其收復(fù),現(xiàn)在就是如此。
“上來吧?!惫攘鹤幽_口道:“我同樣也不知道最近的城市在哪里,我們就順著這條大路前進(jìn),脫離了這個土匪控制的范圍之后,就將你們留下,你們認(rèn)為如何?”
兩個人對視一眼,自然沒有什么可說的,便上了車。
馬車走的平穩(wěn),倉侖世界之中又有一些靈果,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餐食的問題。讓谷梁子默感興趣的是,那蘿卜竟然在征得自己同意后,每天都跑出去抓一些野味來,無論是獐狍野鹿還是魚鳥犬兔,總之每天都換著花樣。
要知道,升凡級也只是增加一個人的力量和速度等等很基礎(chǔ)的屬性罷了,想要在馬車行進(jìn)的同時抓捕到這些機(jī)靈的野獸,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跟何況蘿卜連個趁手的兵刃都沒有,幾乎全部是徒手抓的。
要知道,谷梁子默當(dāng)初在后山訓(xùn)練的時候,抓捕野獸都還是依靠陷阱為主,想要徒手抓捕,可不是一般的困難。
想到這里,谷梁子默便對蘿卜產(chǎn)生了一些興趣,不禁在倉侖世界之中翻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