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閉目族的村落已經(jīng)有兩天了,由于閉目族算是一個不怎么和外界有接觸的族群,唯一有所交流的也只不過是臨近比較友好的幾個同樣的小部落。每當狂亂之月結(jié)束后,就會進入到一個短暫的平靜時期,這個時候幾個小部落就會進行一次比較盛大的集會,用來交換物資。
由于有獵手的存在,閉目族的戰(zhàn)斗力在鄰近的幾個小部落之中可是算是頂尖的,也只有閉目族的獵手還有能力在狂亂之月的時候外出獵殺巨獸,而這些巨獸的骨肉,就是閉目族在集會之中的一大賣點。
因此,集會經(jīng)常會在閉目族的村落舉行,而為此,閉目族之中平日里也確實有那么幾間空房作為客房,雖然不夠這十幾個人一人一間,但是兩三個人一間房子,每人一間臥室還是能夠保證的。
這兩天對于谷梁子默來說沒什么異常,依然是和之前一樣在協(xié)助小七吸收止戈候小世界之中的能量和規(guī)則來修補蒼侖世界。當然了,這么長時間過來了,小七也已經(jīng)熟悉了這套操作,實際上已經(jīng)不太需要谷梁子默的主動協(xié)助了。
而谷梁子默又不是一個能閑的下來的人,可是被武岡和楊河盯的緊緊的,谷梁子默也沒什么大動靜可以搞。不過事上難不住找事的人,思來想去還真讓谷梁子默找到了一項能干的活。
重新制作一個壓環(huán)。
之前的壓環(huán),谷梁子默自己都已經(jīng)忘了是在哪一場戰(zhàn)斗之中損壞掉了,唯一還能記得的就是時間大概是在初入西荒之后,一路走來接連不斷的戰(zhàn)斗,也沒給谷梁子默重新制作壓環(huán),并且壓制自身修為和實力的機會,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在楊河和武岡的看守下,雖然不那么自由,但也確實短時間之內(nèi)不會再經(jīng)歷什么戰(zhàn)斗了,谷梁子默自然就想到了這一點。
而這兩天的時間,谷梁子默就是在回憶蕭塵教給自己壓環(huán)的制作方式和準備所需要的材料。壓環(huán)在原理上,和壓靈陣是一樣的,甚至對于外行來說,你說壓環(huán)就是一個壓靈陣做成的陣牌都是差不多的,可是實際上其中是有大不同的。
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陣牌之中的陣法,一經(jīng)刻錄不能改變,損壞了同樣無法修補。但是壓環(huán)確實是可以改變的,因此實際上更像是陣臺一樣。說起陣臺,就不得不說說陣臺的產(chǎn)生。
之所以會在陣法的基礎(chǔ)上創(chuàng)造出陣臺這種東西,實際上是為了讓不是陣法師的普通修煉者也能自如地操作陣法。雖說威力肯定比陣法師親自操作要差,但隨著時間的發(fā)展,被布置出來的陣法越來越多,可是世界上哪來那么多陣法師給你坐鎮(zhèn)每一處陣法?
因此,陣臺在數(shù)名陣法師的鉆研之下應(yīng)運而生。也就是說,陣臺之中那個臺,一來是陣法的載體,實際上更加重要的是一個控制臺。
而像壓環(huán)這樣的“陣器”,也算是陣臺的一個衍生品,犧牲掉一些威力,換取足夠小的體型和更容易被控制的屬性,算是一個比較成功的分支了。當然了,所有銘刻陣法的器具,都可以被稱為陣器,像是谷梁子默的黑殺,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即可以稱之為陣器了,即使上邊的陣法是谷梁子默后來刻印上去的,而且還做成了插槽式的。
谷梁子默布置的陣法雖多,也有像黑殺這樣的半成品,可是這和親自制作一個完全的陣器還是有很大的差別的,這就不得不說之前在地下修復修羅城護城大陣給谷梁子默帶來的好處了。因為谷梁子默發(fā)現(xiàn),制作陣器和修補陣臺的手法和難點實際上有異曲同工之妙。
由于蒼侖世界之中一片混亂,小七又必須將精力全部放在兩個小世界得而連接之上,畢竟這個一不小心就是兩敗俱傷的局面,谷梁子默只能囑咐雪月和醫(yī)小仙等人在蒼侖世界之中幫谷梁子默找找這些材料。
至于為什么不找數(shù)量相對這幾個人而言比較龐大的克尼族幫忙,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谷梁子默所說的這幾種材料到底是什么東西,谷梁子默和可洛確認了半天才相信她們是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個啥。
最終還是在谷梁子默的雇主雪月小姐的傾情協(xié)助下才湊齊了兩份材料,你問為什么是兩份?當然是因為這材料的代價是無論谷梁子默做什么都得給雪月做同樣的一份才行。
這就是為什么谷梁子默不直接向雪月這個財主索要哪些材料而是讓幾人在蒼侖世界那一片混亂之中去尋找,當然最終也沒找到幾種罷了。
“咚咚咚?!本驮诠攘鹤幽跈z查這些材料的時候,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谷梁子默眉間一挑,并沒有將那些材料都收起來,直接開口道:“進?!?p> “谷梁子默,我們準備···”進來的正是楊河和武岡兩人,這兩天谷梁子默一直在屋里閑著,可是武岡和楊河包括洋河帶來的那些人可是沒有一點閑著,每天從早忙到尾,嘗試融入到這個村落之中。
而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想的那樣,沒有接觸過外界的閉目族人那是這些老狐貍的對手,短短兩天時間除了首領(lǐng)瑪坦和幾個獵手的老者之外,幾乎全部的閉目族人都對這群人產(chǎn)生了濃重的好感,恨不得把女兒都嫁給他們。
而今天兩人正是準備再去幾位已經(jīng)“退休”的老年獵手那里嘗試一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而和谷梁子默說一聲,其實也是借機看看谷梁子默到底在干什么,以防谷梁子默耍一些花招。畢竟各自的房間不比之前一眼就能看到底的鷹巢。
而同樣的,谷梁子默不把這些材料收起來也是這個考慮,你們既然要監(jiān)視我,我就告訴你們我要干什么,反正當時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夠谷梁子默收起這些材料并且清理干凈首尾了。再者說自己有點什么事干,也倒比一整天像之前一樣閑著更加可信一些。
“你們準備繼續(xù)去套話嘛?”谷梁子默笑道:“去吧,我身體內(nèi)傷未好,就不湊熱鬧了?!?p> 楊河卻沒有轉(zhuǎn)身就走的意思,反而是拉過一個椅子坐在了谷梁子默對面,看著這一桌子連七八糟的材料好奇道:“你這是要做什么?身體有傷還要做什么煉器么?”
“當然不了?!惫攘鹤幽镀鹆俗旖牵慌履銌?,就怕你什么都不說就走:“這些東西并不是煉器所用的,而是為了煉制一種特殊的陣牌?!?p> “哦?”楊河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材料笑道:“相必沒那么簡單吧?我雖然不懂陣法,可是我楊家卻不少精通陣法之道的供奉,煉制陣牌的流程和所需要的材料我卻是挺了解的,你這里似乎少了兩塊主材料?。俊?p> 谷梁子默臉色一僵,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說道:“我不是說了么,是比較特殊的陣牌?!?p> “那到底是什么陣牌這么特殊呢?不知道谷梁兄能不能給我們講一講???”楊河瞬間捕捉到了谷梁子默表情之中那點不自然,心中叫好的同時表面上卻做出一副親切的樣子。
谷梁子默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沉默了半晌,才最終喃喃道:“壓環(huán)?!?p> “壓環(huán)!”楊河和武岡對視一眼,雙方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那難以掩蓋的驚訝之色,楊河又問道:“我還不知道谷梁兄竟然還會制作陣器呢?!?p> 壓環(huán)和陣器這樣的名詞,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有些陌生,可是對于楊河和武岡這樣的豪門弟子,顯然沒見過也聽過。而看他們驚訝的樣子,這些東西似乎連他們也不曾擁有呢。
“不會。”谷梁子默神色恢復了正常,以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口氣說道:“只是我?guī)煾抵霸?jīng)教過我,現(xiàn)在左右閑來無事,身上又有傷,我便想要嘗試一二。”
“敢問尊師是···”楊河一直以為谷梁子默就是一個普通的散修,可是沒想到谷梁子默還有一個會煉制陣器的師傅,那是什么概念?只有三級以上的陣法師才能夠嘗試煉制陣器,其成功率同樣不高,可是即使如此,一個會煉制陣器的陣法師也要比一個不會煉制陣器的陣法師更受歡迎。
陣器這種東西,由于舍棄了威力,所以逐漸被人開發(fā)成為一種以功能性為主的范疇,相比之下更加簡單粗暴的陣牌就成為了主攻戰(zhàn)斗當先內(nèi)容的存在??墒莿e看如此,隨便一個陣器的價格都是陣牌的數(shù)倍以上。
就比如谷梁子默剛才提到的壓環(huán),功能就不說了,佩戴時間長了之后和吃了某些天才地寶的效果是一樣的,而且完全沒有副作用。更妙的是,這東西畢竟是有限制的,對于等級超過某個程度的人來說作用就小了,這個時候還可以留給別人使用,豈不美哉?
“我?guī)煾甸e云野鶴,并沒有教導我多長時間就不辭而別,連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諱?!惫攘鹤幽鏌o表情,似是照本宣科一般回答道。
二人也并未緊逼,楊河話鋒一轉(zhuǎn)說道:“那么谷梁兄,不知道你這是準備制作幾個壓環(huán)的材料呢?”
谷梁子默心中暗喜道上鉤了,可是表面上卻依然是沒什么反應(yīng),淡淡的說道:“我家疏財薄,東拼西湊也就整出了這么一套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