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男人疑惑的看向谷梁子默,好像自己的行為理所應當,奇怪的反而是谷梁子默一般。不過還是松開了拉住清雅頭發(fā)的手,轉身面向谷梁子默,清雅一下沒了著力點,整個人跌落在地上,抬起頭來竟然也是不可思議的望向谷梁子默。
“她現(xiàn)在既然正在跟著我,你就直接把她拉走,是不給我面子了?”谷梁子默也知道自己其實沒什么立場,只能緩緩放出六環(huán)的氣勢來,問道。
“怎么?你小子是新來的吧?”那男人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笑了一聲,伸手指了指那觀眾臺說道:“剛才那把,我贏了,提出的要求是這個娘們,也就是說從此以后這個娘們就是我的私有財產了,我想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干你蛋事?!?p> 谷梁子默一愣,看向觀眾臺,其中的隔間有開放的,也有一些是關閉的,里邊在做什么不言而喻。而且剛才清雅給自己介紹的確實有這么一條,可以向三盛坊提出價值相等的要求,也就是說,清雅在他們眼里也只不過是一宗貨物罷了。
看見谷梁子默愣神,那男子抓起清雅的胳膊就要走,一看就是個愣頭青,不過怎么說也是六環(huán)的強者了。男子多少也是給了谷梁子默一些面子,無論是言語上還是行動上都沒有像剛才那么粗魯。
不過這也只是在谷梁子默面前罷了,谷梁子默很清楚一個五環(huán)強者的肉體和一個普通人的差距,說不得清雅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都是兩說了。
“切,軟蛋一個,你還真以為他能救你?”那男子拽住清雅的胳膊拉到了自己身邊,對清雅說道:“就他那個卵樣,早晚有一天自己媳婦跟你一個下場他都不···”
話未說完,那男人只感覺一股鋒銳放在了自己肩頭。微微扭頭,發(fā)現(xiàn)正是谷梁子默。這一刻,中年男子無比痛恨自己這張嘴,不過他倒是并不害怕,只是對又有麻煩上門趕到的痛恨,對自己不能及時行好事而憤怒。
就在谷梁子默剛剛拿出七殺時,就有數道精神力關注了過來,其中甚至有的是來自七環(huán)強者。果不其然,沒讓那男人等幾十秒,就有一行人走了過來。為首的赫然正是那個黑衣人。
“怎么回事?還有人在我們三盛坊鬧事?”那領頭的黑衣人緩緩地說道,聲音不大,但是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在里邊。
“大···大大··大人,不管小的事啊,小的只是按規(guī)定領取了小人贏得獎勵。這個人,都是這個人在鬧事!”剛才還硬氣無比的成熟男人也不管架在自己肩膀上的七殺。撲通一聲就跪下來了,對著黑衣男人說道,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哦?”那黑衣人看了看在場的情況,當他眼光劃過清雅時,本身站立的清雅渾身抖了一下,不自覺地往谷梁子默身后縮了縮,其實清雅穿著高跟鞋比谷梁子默還要稍微高上一點,這么一縮就把谷梁子默凸顯了出來。黑衣人好像從未見過谷梁子默一般上下打量了谷梁子默一番。開口道:“這位先生看樣子像是第一次到我們三盛坊吧?是否對我們的規(guī)矩不太熟悉呢?”
話語之中,看似是給足了谷梁子默臺階,實際上反而是用了激將法擠兌著谷梁子默,其實想想也是正常的,畢竟自己是找事的人,看來今天這件事是簡單解決不了了。
收起七殺,谷梁子默說道:“他對我出言不遜,必須要付出代價。”
谷梁子默話中也留了余地,只說要付出代價,就看對方怎么處理了。然而,當他看見黑衣人時,突然心中一驚,不對勁!
黑衣人拍了拍手,說:“扔下去?!?p> “什!”那中年男人一驚,緊緊盯著黑衣人,可是黑衣人已經不再看他了,而是轉頭望向大屏幕。
谷梁子默順著黑衣人的目光看向大屏幕,竟然看見那個人直接被扔下去了,下場和之前那個年輕人一樣。谷梁子默心頭一抽,干了,看來今天這是個圈套被自己鉆進去了,可是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不多時,架著走那個人的幾個人一起回來了,為首一人遞了一張紙給那黑衣人。黑衣人接過之后直接遞給了谷梁子默,谷梁子默一看,竟然是一張清雅的賣身契。
“清雅小姐,既然張三先生要走了你,你跟我們三盛坊就沒有關系了?!焙谝氯送蚯逖?,說道:“而這位現(xiàn)生既然讓張三付出了代價,那么你的契約自然就轉移給了這一位先生了,沒有問題吧?!?p> “是···”清雅點了點頭,看了看谷梁子默,不過她現(xiàn)在在谷梁子默身后,所以谷梁子默也不知道。
接過契約,谷梁子默看了看,上面簡述是清雅的父親參與了第三層的賭斗,押上了清雅,結果不但自己輸了殞命,清雅也歸三盛坊了,需要一輩子在這里工作,或者有人付出相應的代價將其贖走。谷梁子默回手將契約遞給清雅,說道:“回家看看吧,出去了好好過日子?!?p> “啊?”清雅一臉懵逼:“你就這么,把我放了?”
“走吧,后面沒你的事了?!惫攘簱]手道。
“那么清雅小姐?!焙谝氯送蝗簧焓謹r住清雅:“那么您現(xiàn)在已經是自由人的身份了,出于禮貌我提一句,因為您在三盛坊已經經歷過培訓。如果您想繼續(xù)在三盛坊工作,我們會開出足夠的條件的。”
“不···不用了?!鼻逖藕孟褚恢皇荏@的小鹿一般,噔噔噔的跑下了樓去。
“還未請教先生高姓大名?”黑衣人終于將視線聚焦在谷梁子默身上,問道。
“谷梁子默?!?p> “谷梁先生,請吧?!焙谝氯艘粨]手,身后的人讓出了一條道路來:“既然您提到的要求我們已經滿足了,那接下來就得說說您和我們三盛坊的事了,請吧?!?p> “少爺,人帶來了?!币惶幤ъo所在,黑衣人敲了敲門,說道。
“進?!?p> 屋內傳來來聲音,谷梁子默心中一動,難道是···
果不其然,進去之后,就是之前自己一進來時那個淺灰色衣服的男子。
“你就那么肯定我會鉆進你設下的套?”谷梁子默不解的問道。
“谷梁先生此言差矣?!鄙贍斒疽夤攘鹤幽?,繼續(xù)說道:“先做個自我介紹,血羽,現(xiàn)在三盛坊管事。只負責處理像谷梁先生這樣不守規(guī)矩的人,可不會下什么圈套?!?p> “這么說你從一層迎我上二層,遇見清雅,又偏偏正好上三樓碰到張三都是偶然嘍?”谷梁子默說道。
“這不正是緣分所在。”血羽也不惱,只是微笑著說道。
“劃下個道來吧?!惫攘鹤幽蚕肭宄耍m結這一點也沒有意義,無論是自己上二層的時間,清雅給自己介紹二層時用的時間,自己是否會上三樓,以及是否會為清雅出頭,都是難以掌握的。若是這些對方都能掌握到,那能算計到自己,自己也不算虧,只能怪自己太過不小心了。畢竟無論是清雅還是那個張三,對三盛坊來說,都是隨時可以丟棄的貨物罷了。
“爽快?!毖鹋牧伺氖?,說道:“那就請先生參加一場,斗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