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無法接受你的提議?!标堂鞯椭^道:“我可以保證不把這件事報告給基金會,但我沒準瞞不過陽?!?p> “也沒指望你能瞞過他,雖然你不想和我合作,但是之前我和你說過的條件依然成立,我們不會禁止你和陽的通訊,但是我會監(jiān)聽你們的通訊。你可以在腦神宮內(nèi)隨意通行,資料也會給你真實的,只要我們的目標一致……”
晏明不解道:“如果盤古的確是如你所說的那樣,那么我不會選擇毀掉它……但是為什么你不相信陽卻相信我呢?”
張瑾玄笑了:“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我并沒有相信任何人,我把情報和真相告訴你只是因為我認為你無法逃過我的控制而已。假如你要把這件事告訴基金會,除非有證據(jù)證明這一點,不然基金會沒法把我們怎么樣……而且基金會是不會給舉報者獎勵的,我想只要是思維正常的人就不會向基金會舉報,而且陽就不說了,你覺得你可以在張家的監(jiān)視下拿到足以證明我們豢養(yǎng)私軍來頂替名額的證據(jù)并送出去?”
他并不能,晏明覺得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但是這話還是有點傷人,晏明掙扎了一下:“那我把這件事告訴陽呢,他有能力保存下證據(jù)吧?”
“他倒是可以,事實上任何一個收容物特工進入這個宅子之后,我們都會進行一定程度的偽裝……但是就算你告訴了他,他也進不來,事實上這里的城門被我們控制,而如果張家不想讓他進來,他怎么都進不來的,除非他能夠爬上十幾米高的城墻或者一拳把城門打破?!睆堣χ_了個玩笑:“你可以告訴他,但是他拿不到證據(jù)也是徒勞的?!?p> 那確實不行,事實上晏明也不知道陽的能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但是看張瑾玄這么自信的樣子,那么估計是不行了。
“……狗大戶。”他小聲地抱怨了一句。
“謝謝夸獎,你其實可以當這次任務(wù)是一次旅游,在這里開開心心地玩,順順利利地回去。”張瑾玄起身,整理了一下道袍的衣擺:“希望這次合作對你來說是一次愉快的經(jīng)歷,也希望我們以后會有合作的機會?!?p> 突然他又回頭,一臉關(guān)切地道:“對了,我看你桌上還有玄學(xué)知識的教材……其實我們這里有訓(xùn)練收容物特工的班級,你可以去那里和這里的小孩一起聽聽課,那里有專業(yè)的老師講課?!?p> 這話怎么有種看不起我的感覺?不知道玄學(xué)知識怎么了,我在小時候也沒想過我以后會從事這個職業(yè)啊!
看著張瑾玄推門出去的身影,晏明一邊喝茶吃糕點一邊思考。
首先,張瑾玄的確是有什么計劃的,陽肯定知道這個計劃,并且他還知道一個隱藏的情報,這個情報相當致命,甚至可以推翻張瑾玄的計劃,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沒有告訴張瑾玄,而是選擇了隱瞞,不然他不可能說出“張瑾玄肯定錯了”這樣的話。張瑾玄肯定也清楚他的隱瞞,他絕對監(jiān)聽了他們的談話,并且他相信他對陽的監(jiān)視會讓他得到這個隱藏的情報。
但是晏明也不知道這個隱藏的情報是什么,如果他是想要幫陽看張瑾玄笑話,那他怎么給陽收集情報并推斷出本體的可能?如果他幫張瑾玄……他都不知道陽隱瞞了什么,怎么把他從錯誤的路線上糾正回來?晏明揉了揉被睡亂的腦袋,這種運籌帷幄的智將的重擔(dān)一下子壓在他身上,說實話他還沒適應(yīng)過來……但是也只能硬著頭皮分析了。
其次,陽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通訊封鎖的問題,但是他所說的“檢查”是什么意思?他是要找我檢查什么?他怎么突破張家的防鎖線來找到我或者是獲取情報呢?還有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又要做什么,他會通過怎樣的手段達到目的?
總不可能是一個人強闖張家把我?guī)ё甙伞堂麟m然對陽的實力有信心,但是再有信心也不至于到相信陽可以單槍匹馬沖破在這里可以說得上是掌控了整個國家的武裝勢力的張家的武裝封鎖線。
謎團太多了,情報根本不夠,和這群人勾心斗角簡直太摧殘他的腦細胞了……不過自己要做的事情很明確,就是在這段時間內(nèi)收集到足夠的情報,并且做好陽某一天突然來突擊檢查的準備……這家伙在訓(xùn)練自己的時候就喜歡來這一套,讓他自己去看書然后時不時突擊檢查一下。
晏明心想:起碼他對陽的性格算得上是了解了……至少比張瑾玄認為的要了解的多,起碼他還知道陽做菜好吃呢。
而另一邊,陽正在野外求生。
他心里可不平衡了,直升機載著他白天飛晚上落,磨磨蹭蹭磨了快一個星期,他給晏明他們打無線電的時候還在去六腑郡的路上呢。
然后這直升機飛到一半沒油了,那直升飛機的駕駛員很光棍地說“這飛機上有足夠的食物和水,我發(fā)了信號,你要不要在這里等一下我們的車隊,讓他們載你去六腑郡去把流落在六腑郡的人口聚集起來?!?p> 陽氣的都快罵人了,直接拿著一身裝備和食物就走了,到現(xiàn)在為止,他已經(jīng)野外求生四五天了,加上飛機上的一個星期,這兩個星期的時間他全程風(fēng)餐露宿。幸好這次災(zāi)難不是干旱導(dǎo)致的,純屬地上不長糧食,和時不時有大型沙塵暴導(dǎo)致交通困難而已,水還是足夠的,不然讓他這樣毫無道理地兩個星期不洗澡,他可能回去真的會暴起揍人的。
他的潔癖是選擇性發(fā)作的,如果是任務(wù)需要,那他也忍了……但是這很明顯就是張瑾玄不想讓他參與到這次行動中來,他不信任自己,然后隨便找了一個理由把自己打發(fā)掉還故意磨掉自己的時間,他也不信任晏明,但是晏明比較安全一點,就把他囚禁起來拉攏他……哼,政治家。
陽可以說是相當不爽了,可是他也不能萬里之外打爆張瑾玄的頭,只能老老實實地往城看著的方向走。
他腦子亂糟糟的,一邊想著晏明和張瑾玄正在吃香喝辣,自己只能啃個高能巧克力和壓縮餅干忍饑挨餓忍辱負重負重前行前路漫漫……然后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伙強盜。
這些人說是強盜,其實不過是一群身強體壯的流民組織在一起,搶劫比自己弱小的獨身旅人的口糧罷了。
“我應(yīng)該說是禍不單行呢……還是否極泰來呢?”看著面前的流民強盜,陽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