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長老,這是什么意思?”秦宣臉色有些難看,這次卻不是裝出來的,他是真沒想到麓山書院的負責人會是如此反應。
“字面意思而已?!辩婇L老聽得秦宣不是很友善的話語,語氣也驟然冷了下來。
而原先那和藹老者見此刻氣氛有些僵硬,登時站出來打圓場道:“小友無須介懷,鐘長老也有自己的苦衷,要不這樣吧,你不想入清心觀,麓山書院也已人滿,那我再幫你問問其他門派的長老?”
于是,冷靜下來的秦宣冷眼看著老者裝模作樣地詢問各派長老,而后者必定一臉遺憾地婉拒的情景,心里不知為何有些發(fā)冷。
他盡管已經(jīng)把四大門派放到了一個很低的位置,可依舊沒想到這仍然高估了他們。
一個天才,一個十三歲潛力無限的天才,主動要求加入他們的門派,可他們竟然在其他門派的威脅下,不!敢!收!
秦宣有些自嘲般地咧了咧嘴,直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其實除了清心觀其他的四大門派真的就像廢物飯桶,原先他還有所奢望,可經(jīng)此一事,他才算徹底看清了。
也怪說不得那個人的屬下提醒他唯有清心觀方能避過不久來臨的災禍,其余的四大門派真的,說他們是酒囊飯袋都是在低估酒囊飯袋的質(zhì)量!
思慮至此,秦宣只覺心灰意冷,如今已算走投無路,雖然看似他大可拒絕加入清心觀飄然而去,可如今的棗池城中,可還有一個段家在虎視眈眈!
若他沒有一個穩(wěn)固的靠山,憑借他之前在試煉秘境中的表現(xiàn),他敢斷定段家會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扼殺在搖籃之中。
就算與元老黑徹底攤牌也在所不辭!
故此,秦宣眼神有些晦暗,第一次在夢境面前嘗到了真正的苦頭。
這一次,他敗得很是徹底。
他長嘆一聲,向和藹老者行了一禮后說道:“我愿加入清心觀。”
和藹老者笑瞇瞇地受了這一利,心中還在為剛才的表演暗自點贊。
殊不知,這表演能騙過十三歲小孩,可卻騙不了一個二十歲的青年。
……
“族長!你為什么要先說加入麓山書院?”回去城主府的路上,秦升疑惑地向秦宣問道。
雖然結(jié)果是一樣的,可這個過程卻有著讓他讀不太懂的意思。
秦宣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告訴他真相,隨口編道:“那是為了哄抬身價!”
秦升愣了一下,旋即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就在二人快要到達城主府時,他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手,有些興奮地說道:“族長真厲害!”
秦宣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又自個兒腦補了些什么東西。
只是他此時心情正低落,懶得與他細細糾纏,隨口說著:“麓山書院各方面都不錯,但是太磨心氣,你到了那得注意點,不要十幾歲跟個半截入土的人一樣老氣橫秋的?!?p> 沒錯,秦升入了麓山書院,因為清心觀那同一家族不入二人的古怪規(guī)定,所以秦宣為他尋求了麓山書院的弟子之位。
而那和藹老者直接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替鐘長老同意了這個要求,秦宣對此都不想多說什么,記下了集合回門派的時間地點之后,就拽著秦升風風火火地趕回秦家收拾東西了。
其實說是收拾,重要的東西都被他隨身帶在身上,此行回去,更類似于臨行囑托的感覺。
對秦家,秦宣無啥感覺,可對秦正鷹,以及現(xiàn)在的秦升,秦宣都有種難言的感情,這份情緒足以讓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去維系這秦家最后的血脈。
只是等秦宣回到城主府后才發(fā)現(xiàn),秦家之人不知為何都不在住處,他皺了皺眉,揮手招來了一位小仆,這才得知這四十幾號人跑去人家禮堂開會去了!
開會?開什么會!秦宣又不是傻子,心底一瞬間就浮現(xiàn)出了秦正犀那令人厭惡的嘴臉。
一準兒是秦正犀那老不羞又在暗地里搞什么權(quán)勢斗爭了!
秦宣眉頭緊皺,秦升則是一臉茫然,緊緊地跟隨在族長身后。
片刻后,二人來到了一座禮堂面前,秦宣看著眼前大白天閉地死嚴的大門,一陣火起,上前一腳就把大門給踹飛開來。
“砰!”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伴隨著陽光把禮堂之內(nèi)的四十余人給定在當場。
而正居于首座正站立著唾沫橫飛的秦正犀也是如此,看上去倒比其他人多了一些滑稽。
“你們在干什么?”秦宣陰沉著臉問道,而單純的秦升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緊鎖似在思考什么。
“咳,族長,我們正在評選長老團呢,畢竟秦家的正常運轉(zhuǎn)只靠您一人那就太不厚道了,您說是吧?”短暫的沉默之后,倒是首席的秦正犀出言解釋道,話語間顯得很是體恤族長。
秦宣冷笑一聲,臉上滿是嘲諷之意。
真當我傻啊?剛被我用有關(guān)長老團的族規(guī)碾了一次,回頭就帶頭選長老,還美曰其名分擔族長負擔。
你這話蒙十三歲小孩呢!
可即使知道秦正犀沒安好心,他依舊沒有制止他。
因為將來秦宣走后,合力制定決策的長老會制度,將會最大程度地確保秦家的生存延續(xù)。
不過秦正犀此人卻是不能再留,從這幾次的行事來看,此人頗多急躁之處,說好聽點叫雷厲風行,說難聽點那就是一介莽夫,只知道悶頭往前沖的。
這種行事方式絕不適合如今首要任務是修養(yǎng)生息的秦家,而且若他入了長老團,以他的手腕,這眾議的制度到最后可能會成為他的一言堂。
若真是如此,秦家很有可能會因步子過大扯到蛋,從而徹底翻車!
更何況我在前面打生打死就為了給秦家找一個好靠山,而你倒好,在后方搞什么幺蛾子,籌劃著怎么架空我?!
秦宣是越想越氣,心里邪火是愈發(fā)高漲,下一刻,正當秦正犀那張圓圓的豬臉嘴唇開合似要說些什么之時。
他一拳,就打在了秦正犀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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