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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棋之大明棋圣

第五十一章 兄弟成情敵?

圍棋之大明棋圣 靳木 3196 2019-01-08 14:30:15

  “那木雕在何處,姨娘買了?!比莘蛉撕敛华q豫道,既然是外甥親手雕刻,自己這個(gè)姨娘肯定也要捧捧場子。

  蘇永年有心拒絕,卻被王一誠搶了先道:“誒,姨娘是以為永年表弟的木雕賣不出去不成?您要是想要的話回頭讓表弟自己孝敬您就成了,這座木雕我可都將消息散布出去了,回頭連徽州府都該有些商人前來,以永年表弟的手藝正是要提升名氣的時(shí)候,怎能賣給您呢?”

  容夫人嗤笑道:“怕是你王大公子也在中間收了利潤罷?!?p>  王一誠悻悻道:“姨娘慧眼如炬,一誠什么事都瞞不過您,永年表弟許了我三成利?!?p>  魏思竹不解問道:“三成利能有多少?”

  王一誠見美人相問,自是無所不答:“姑娘可知永年表弟的這座木雕售價(jià)幾何?”

  “不知,幾十至上百兩應(yīng)是有了?!蔽核贾衿饺绽飳I木雕并無興趣,但也大致見過一些,幾兩至幾十兩不等,這時(shí)她如此說也是看在蘇永年蘇公子的面子上才將價(jià)格抬高一些。

  但她說的也不錯(cuò),比較精致的木雕工藝也無非百兩左右,而且還需用料上乘,蘇永年便是雕刻技藝再如何精湛,他也不過是個(gè)十三歲的少年,別人如何會愿意心甘情愿的花大價(jià)錢買這座木雕。

  王一誠啞然失笑道;“這就是姑娘對木雕行業(yè)的不了解了,如今市面上能見到的都是些平常貨色,終是有些還看得過去的也只是在和姑娘一般的不懂行的人眼里,精品的木雕成品都是被些有錢的達(dá)官貴人、商家富戶給收藏了去,哪里會流露到市面上來呢?”

  他也不顧自己大家公子形象,提起筷子吃了口菜,又繼續(xù)道:“那些木雕精品動輒幾百兩,在尋常店鋪里那就是鎮(zhèn)店之寶。而永年表弟的這座紫檀木雕么……”王一誠嘿嘿道;“我向外放出的消息是白銀六百兩以上,價(jià)高者得?!?p>  六百兩,以上?

  魏思竹倒吸一口冷氣,好奇道:“六百兩?會有人愿意買?”

  “六百兩我是看都不會讓他們看一眼的,要價(jià)六百兩也只是為了讓那些沒什么資產(chǎn)的人來湊湊熱鬧而已,想當(dāng)年‘金陵十匠’聞名江淮之時(shí),隨手一件作品便是萬人爭搶,售價(jià)逾千兩。我夸永年表弟可以自成一派可不是信口亂說的,若早生個(gè)幾十年怕是金陵十匠都要有人騰騰位子了,只要讓那些識貨的瞧上一眼,我保證表弟的名聲都得傳到南京去?!?p>  魏思竹眼神有些恍惚地看著蘇永年。

  這位斷指的蘇公子連吃飯都是左手在拿筷子,使人莫名有些心疼,卻又總是看不透他。

  眼神深邃卻有著一絲灼熱。

  像是期于平淡,卻又不甘于平淡。

  他還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曾知道的?

  蘇永年被她這么一望,有些難為情,而剛才還在喋喋不休的夸贊表弟的王一誠,看到那位如若天仙的還不知芳名的姑娘居然這般的看著表弟蘇永年,頓時(shí)感覺不妙,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來。

  這樣下去難道是要和表弟做情敵。

  這時(shí)容夫人忽然開口問王一誠:“那你事兒辦得怎樣了?”

  蘇永年也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躲避魏思竹的目光。

  而魏思竹回過神來,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失態(tài),羞澀的低下頭去,十足的小女子作態(tài)。

  王一誠道:“不瞞姨娘,今日來除了看望姨娘外還有要向姨娘借楊柳苑一用?!?p>  “為何?”

  王一誠賣了個(gè)關(guān)子,然后走到門口處,喚來與自己同來的伴讀童小安,囑咐了幾句,童小安立馬向外飛奔而去。

  王一誠大叫道:“小心點(diǎn)?!?p>  蘇永年不解問道:“你讓小安干什么去了?”

  王一誠不語。

  不一會,童小安抱著蘇永年昨日交給他的紫檀木雕進(jìn)了后苑,差點(diǎn)還摔了一跤,可沒把王一誠嚇?biāo)馈?p>  那座“魚躍清溪”此時(shí)便放在一旁的茶桌上,引來容夫人和魏思竹放下手中碗筷,過來駐足欣賞。

  只見這木雕上面呈現(xiàn)的是一條錦鯉用魚尾奮力拍打清溪河面,一躍而出,濺起一陣瀲滟水花的畫面。

  魚鱗依次排列,附于魚身,棕紅色的錦鯉魚目灼灼有神,活靈活現(xiàn),仿佛清溪河就是龍門,勢要一躍而過。

  魏思竹仔細(xì)端詳,她雖然不是個(gè)內(nèi)行,也不知道雕工是否算得上乘,但也能看得出來這木雕構(gòu)圖明確,紋路清晰,特別是那棕紅錦鯉的眼珠十分的靈動,像是在轉(zhuǎn)動一般,如同活物。

  “這就是永年托你出手的那座木雕?”容夫人驚訝問道。

  “沒錯(cuò),姨娘以為如何?”

  容夫人沉吟一聲,說道:“確是精品,看起來不像是徽派木雕,卻有些徽派木雕的神韻。”

  魏思竹更是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魚兒,跟真的似的,不,比真的更靈動?!?p>  魏思竹目光柔和的望了望蘇永年,“公子的手藝真是讓思竹嘆為觀止。”

  蘇永年還禮道:“姑娘謬贊了。”

  而容夫人贊賞的看了眼蘇永年,問道:“這木雕叫什么名字。”

  蘇永年恭敬答道:“魚躍清溪。”

  容夫人微微點(diǎn)頭,看來這個(gè)名字很是欣賞,又轉(zhuǎn)過身對王一誠說道:“你還未說你要借楊柳苑作何用。”

  于是王一誠將今日上午自己所做的安排娓娓道來。

  原來昨日王一誠自帶著那木雕離開,一直在想如何才能將消息傳出去,最好是人盡皆知。

  他今日一早就離開了李府,往鎮(zhèn)上的一戶富紳家去,那富紳上次在李府老祖母的壽宴上得知王一誠世家公子的身份后,一直對他十分巴結(jié)逢迎,那一日王一誠見他這人十分有趣,便獨(dú)與他說了幾句,這可是讓鎮(zhèn)上其他的人對他嫉妒不已,畢竟能和這種世家公子扯上關(guān)系日后好處必然不少。

  這卻不假,沒幾日,好處就來了。

  那富紳名叫沈萬,本不是本地人,因在西陵鎮(zhèn)靠白手起家,所以就定居于此。這些年來他之所以能夠白手起家至積累如此之多的財(cái)富靠的就是自己善于巴結(jié)逢迎的天賦,他體態(tài)豐腴,年過四十,臉上卻還有一些似嬰兒般的肥肉,看起來極為喜慶,人緣頗好。

  王一誠便是看在他結(jié)交廣泛才再次找他,想讓他幫一幫忙,沈萬老爺一大清早就聽門房通報(bào)說是世家大族的公子來拜訪他,恨不得衣服都不穿,光著腳就出來了,可把一眾下人給嚇到了。

  沈萬將王一誠迎進(jìn)府中,王一誠道明來意,不光是要他幫忙散布消息,還要他做托在售賣當(dāng)天故意抬高價(jià)格,倒不是王一誠心黑,這個(gè)規(guī)矩大家都心知肚明,那做托的也不會故意報(bào)些無理的價(jià)格,畢竟也不真的把別人嚇到,結(jié)果還得自己掏腰包。

  沈萬一聽得王一誠所言,想起當(dāng)日在李府所見的那只木雕黃鶯兒,便說是自己愿意花高價(jià)買下來,一來是有如此技藝的匠師的另一件作品定然不會差到哪去,二來嘛,可以投王大公子所好,說不定他此來真有此意呢?

  王一誠拒絕了他,若是只是為了賣出去賣給誰不是賣,不如叫舅父李嘉言偷偷出錢買下不讓表弟蘇永年知道不就行了,如果是那樣,就連散布消息的事也不用得找他辦了。

  主要是為了長遠(yuǎn)打算,一兩件木雕賣得好比不上匠師個(gè)人聲名響亮,那才是真正的取財(cái)之道。所以在王一誠的要求下,沈萬讓自己手下所有的商隊(duì)船隊(duì)將消息散布到徽州府城一帶去,估摸著兩三日后便會有消息傳回來。

  托是找好了,消息也開始散布出去了,可是還有一事纏在王一誠心里。

  那紫檀木雕的競賣該在何處進(jìn)行,在溪上齋肯定不成,那樣會把蘇永年的身份暴露,絕非所愿,在武亭湖畔的李家大院確是個(gè)好地方,但蘇永年絕不會同意,這王一誠是知道的,哪怕是在李家下屬的商鋪酒樓肯定都是一概不成,說不定蘇永年一個(gè)不高興,不僅是李家,自己怕也是不招待見。

  那還能在何處呢?除了李家人,他在西陵鎮(zhèn)認(rèn)得的人不多,那個(gè)嬰兒肥的沈老爺是做的行商生意,在西陵沒個(gè)正經(jīng)上得臺面的大酒樓鋪?zhàn)又惖?,此次來得買家自然都是有錢的富戶,場面可不能小了,這也是為了溪上齋日后的聲名著想。

  思來想去,發(fā)現(xiàn)還是姨娘容夫人的楊柳苑最為合適,一來李家人中,唯一和蘇永年還保持關(guān)系的就是姨娘了,在楊柳苑蘇永年肯定不會反對;二來?xiàng)盍飞頌榛罩莞浊恢傅那鄻?,雕梁畫棟,恢弘氣派,在此競賣最好不過。

  王一誠將自己所想一一道來,容夫人道:“既是如此,就隨便你倆了,反正這產(chǎn)業(yè)也是留給永年的,能作此用,最好不過。”

  蘇永年心中卻并不想就這樣無端的接下姨娘的饋贈,一心拒絕道:“姨娘,永年醉心棋道,便是得空時(shí)也只是刻刻木雕,姨娘的饋贈永年真是無福接受?!?p>  容夫人佯怒道:“你還記得你娘親對你說過什么?”

  蘇永年知道容夫人說的是什么,但還是毫不猶豫道:“娘親說姨娘也是娘親,要我好好孝敬您,永年也是真心把姨娘當(dāng)做娘親看待。”

  容夫人似是有些傷心,低泣道:“我不信,既是真心將我當(dāng)娘親看待,又怎愿意見我難過?”

  “姨娘……”

  這下蘇永年真是說不出反駁和拒絕的話來,只好嘆氣道:“姨娘不要難過,永年聽你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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