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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棋之大明棋圣

第二十五章 白小樓

圍棋之大明棋圣 靳木 3089 2018-12-19 20:05:58

  不消片刻,蘇、楊兩位少年便慢悠悠晃蕩到白老頭的木匠鋪前,正想著如何是排隊等候還是直接進(jìn)去表明來意,這時鋪子里一個樣貌年輕的小伙計看到他,趕忙出來,說道:“客人訂做的牌匾已經(jīng)做好了,請隨我進(jìn)來吧?!?p>  小伙計一直都在店里做學(xué)徒,上次蘇永年來時就已見過他,因為白老師傅親自接下的單子,所以對蘇永年的印象十分深刻。

  他將兩人引入大堂的一方客桌旁坐下,作揖道:“兩位稍等?!毙椽氉宰哌M(jìn)了后院。

  蘇永年想起方才白老板所說,應(yīng)該會是他的女兒在這代白老頭交貨,那小學(xué)徒去了后院應(yīng)是叫她去了。果不其然,兩人屁股在這黃花梨的椅子上還沒捂熱呢,就從柜臺處的后門走出個身著梨黃色服飾的少女,約十五六歲模樣,神色昂然。

  兩人還未見清楚那少女顏面就聽得一道嬌橫無理的聲音道:“就是你騙我爺爺,讓他五兩銀子給你做一副鏤雕牌匾?”

  兩人定睛一看,只見那少女長得眉目清秀,英氣逼人,一雙眼眸轉(zhuǎn)得十分靈動,活活一副灑脫少年模樣,只怕是比蘇永年和楊文遠(yuǎn)還要更具少年風(fēng)采。

  一身梨黃色的衣衫更是讓那青春風(fēng)姿更顯綽約,只可惜聽她語氣不善,怕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

  蘇永年想回答她,卻不知如何回答,若說是,那豈不是說自己是個騙子,若說不是,今日卻本就是為了取牌匾來的。

  蘇永年只好回道:“白老師傅都同意了,怎么能說是騙?”

  那少女走到他身前,拿著她那一雙水靈的眼珠瞪著蘇永年,憤憤說道:“強詞奪理,這牌匾別說是做工麻煩,就單是這兩塊上好的槐木料,也不止五兩銀子!”

  那日蘇永年也覺得白老師傅要價便宜,但畢竟也是自己砍價砍下來的,生意人的事情,怎么能叫騙呢?故而委婉說道:“確是不止五兩銀子,但生意便是生意,既然雙方都同意這個價格那能夠叫騙他呢?更何況白老比我多活這么幾十個春秋,還真能被我騙了不成?”

  “你就是看透他一定想接下你的單子,才故意把價格降得這么離譜的!”少女依舊是不依不饒,這可差點把一旁的小學(xué)徒給急死,沒想到這姑娘大小姐脾氣又起來了,又不敢勸,只好想著到趕緊去后面工房找一些能說得上話的大師傅去,卻被她一眼盯住,嚇得急忙縮了起來,哪里還敢違逆她。

  少女蹙眉道:“不行,價錢得另算,這不公平,這牌匾起碼值十五兩銀子?!?p>  “什么?十五兩?”一旁已聽清事情原委的楊文遠(yuǎn)看不下去了,他本就是個火急火燎的性子,一看那少女如此的蠻不講理,自己這個師弟眼看就要吃她的虧,這怎能放任不管,不然自己這個師兄顏面何存?

  楊文遠(yuǎn)直起身來昂首挺胸氣勢逼人地反盯著那少女,只是楊文遠(yuǎn)不過十一歲,那少女怕已有十五六歲模樣,都說女孩發(fā)育的的早,楊文遠(yuǎn)卻矮她半個頭不止,而且楊文遠(yuǎn)眼睛小,總是瞇成一條縫,和少女那靈動大眼比起來,實在是尷尬。

  兩人對視,氣氛十分微妙,楊文遠(yuǎn)雖然在眼睛大小和身高上都比不過,但好在氣勢還行,足夠兇狠,一雙瞇瞇眼散發(fā)出一股盛勢凌人的威勢。

  那少女卻絲毫不怕他,只是突然看著他嘲笑道:“你眼睛真小?!?p>  楊文遠(yuǎn)敗下陣來,剛才的氣勢瞬間化為泡影。

  楊文遠(yuǎn)假裝咳嗽一下,正色道:“說好五兩銀子變成十五兩,你們是店大欺客不成?”

  一旁的小學(xué)徒忙道:“不敢,不敢?!?p>  那少女卻說道:“是你們欺我爺爺年老在先,怎么反說我們店大欺客?我白小樓今天就在這,你們要是不給十五兩銀子,那牌匾就誰都別想拿走?!?p>  今天是白小樓主動申請來店里代替爺爺交貨,看到那副鏤雕的牌匾做工十分精美,字寫得雄渾大氣,雕花紋路更是古樸優(yōu)雅,這是爺爺近年來手里出過的最好的物件。這幾日爺爺常在店鋪后院的工房里,也不回家,原來是忙這個了。

  又聽伙計說訂做牌匾的是一個少年,卻只談了五兩的價錢,這可把白小樓氣狠了——這可是爺爺三天來沒日沒夜精心做出來的物件,卻被一個少年用五兩銀子就要騙去,自然是十分不爽,故而才有了此一幕。

  拿伙計也悔不該告知她那么多,要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把牌匾交了就沒那么多事了。

  蘇永年頓了頓,不滿道:“白姑娘這話說的好沒道理,這本就是一樁買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白老師傅給我惠利,以后我自當(dāng)謝他,但這價格早就談好哪能臨時變卦,你這樣做是壞你爺爺聲名?!?p>  “我看你是沒這么多銀子,才非要來騙我爺爺?shù)?,你們這才是壞我爺爺聲名!”垂眉道,她抿了抿嘴唇,這事要是越鬧越大被店里的客人傳出去了,確實對店鋪和爺爺?shù)穆暶缓?,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胡鬧!”

  這時候從店鋪外進(jìn)來一人,正是巷口的白老板,即是白小樓的父親。

  蘇永年走后它總想著有些不妙,以自己女兒那陰晴不定的脾氣要是得罪了人可不好,趕忙過來看看,果不出所料。

  白老板一把把白小樓拉到身旁,作揖賠笑道:“誤會了,誤會了?!庇謱σ慌苑薹薏黄降陌仔沁车溃骸翱旖o人家道歉?!?p>  白小樓委屈道:“我又沒錯,為什么要給他道歉!”

  白老板訓(xùn)斥道:“小蘇老板不久前還在我店里定了上百兩銀子的木料,哪里是你口中的騙子,物件價格是你爺爺自己定的怎么能怪旁人,你回頭問你爺爺去,看他不罵你!快給小蘇老板道歉!”

  “我不道歉!”白小樓寧死不屈。

  “你看我不打你!”白老板手臂舉高一副就要砸下來的樣子,無非也就是嚇嚇女兒,讓她長長教訓(xùn)。自她娘親去世后,疼她都來不及,哪里舍得真打她,做做樣子給蘇永年和大堂里一些看熱鬧的客人看罷了。

  手都沒挨到她一下,白小樓作勢就要哭出來,一副無比委屈的樣子,白老板立時心軟,只好委聲勸解道:“給人家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啊?!?p>  白小樓哭喪著臉,眼角卻沒半滴眼淚,故作含糊地說道:“對不起?!?p>  蘇永年知她只是裝給白老板看的,也不在意,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故而心平氣和道:“無妨,本來就是誤會,白姑娘也只是為白老師傅不平而已,沒有惡意?!?p>  白小樓見他居然這么簡單就原諒自己,便覺得他這是在故作大度,真是比自己還會裝,回頭找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一番。

  白老板夸贊蘇永年道:“小蘇老板還是家教好啊,不像我,從不會教育女兒,讓她成了這嬌生慣養(yǎng)的性子?!?p>  白小樓一旁抓著他的手,狠抓了一把,嬌叱道:“爹!”

  ……

  ……

  一番波折后,蘇永年付了酬金,和楊文遠(yuǎn)兩人試著抬了一下招牌,發(fā)現(xiàn)實在太重,兩人都只是十來歲的少年,力氣并不大,幸得白老板叫了兩個伙計幫著送了回去,算是為剛才白小樓剛才的無理取鬧賠罪。

  將招牌送到承谷街后,那兩個伙計回去忙了,這時蘇永年才發(fā)現(xiàn)那塊橫招實在是放不上去,過于重了,只好請隔壁賣茶葉的孔老板和賣煙草的孟老板幫忙掛好,來來去去花費了半個來時辰,又去附近的空地上找來幾塊重石,在門口尋好適宜的地方將豎招擺好壓實,才算是大功告成。

  這兩塊招牌除了長短不一樣外都是一般做工,雕花紋路刻畫的是枯木逢春圖,十分古樸優(yōu)雅,那幾個鏤雕的大字顯得非常的大氣磅礴,大有龍騰虎賁之勢。

  溪上齋!

  蘇永年自問是雕刻不出這樣好看的字來的,若是一旁鏤空的雕花紋路自然是不在話下,但他對自己的書法水平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寫的字只說是還能勉強算作是字,在不認(rèn)得的人看來那只能看作是一團不知所云的圖畫了。

  以后可以照葫蘆畫瓢在自己一些木雕上刻這幾個字,定然能夠相得益彰,還順帶能作為記號使用,說不定等以后溪上齋木雕的名頭起來了,萬金難求,只得是帶著這個雕花大字的才是臻品。

  想著想著就有些遠(yuǎn)了,蘇永年心里自嘲一笑,臉上卻還是一副平靜淡然模樣,當(dāng)前還是能維持溫飽有條件安心學(xué)棋才是最重要。

  孔、孟兩位老板直勾勾的看了眼頭頂?shù)呐曝?,又看了眼旁邊自己店鋪那實在只能說是樸實無華的招牌,頓時覺著同樣是住在溪下,為什么格調(diào)可以差得那么多。

  兩人只能相視搖頭苦笑,然后心里默默感嘆道:這小老板還真是有閑錢?。?p>  此時楊文遠(yuǎn)心里卻是在想,蘇永年這家伙看來還真是不缺錢,不僅吃著鎮(zhèn)里最好的酒樓,連做個牌匾也是鎮(zhèn)上最有名的白老師傅親手打造的,而且只花了五兩銀子,這實在是難以想象。

  最關(guān)鍵的是他還成為了自己的師弟!

  果然很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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