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族神殿,紗維婭一襲拖尾長袍,不緊不慢地走著,姿態(tài)嫻雅讓旁觀的人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無形中,紗維婭竟然有了上位者的氣勢。蘭迪緊緊跟在她的身后,儼然一個護花使者。只是蘭迪心里總覺得自己與紗維婭一同前行著,好像總差了一點什么。
蘭迪內心充滿了怨念:如果我的神魂能恢復到巔峰時期就好了,就算有一半神力恢復了也行啊。現(xiàn)在隨便就被紗維婭關結界里看猴似的,看到吃不到的這種感覺,真是太憂傷了。
走到臺階上站定,紗維婭虔誠地跪下,誠心地祈禱著。
蘭迪無所事事,站在臺階下,四處張望。
祈禱生效了,神殿的穹頂自主打開,星光從上方傾瀉下來,照在紗維婭身上。
蘭迪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彈飛,等他穩(wěn)穩(wěn)落地,紗維婭的氣息變了,像是無邊的星海,能容納萬物。
紗維婭柔和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你沒事吧?抱歉,我剛一下子沒控制好自己的力量?!?p> 蘭迪抬頭去看,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輪廓,但他知道這是紗維婭。稍微再后退兩步:“我沒事,你先忙?!?p> “不忙,我星族力量已經(jīng)完全覺醒了。我們可以回法蘭了。”
蘭迪看著緩緩從臺階上走下來的紗維婭,眼神有些悠遠,他似乎看到近乎十萬年前那個眼神清澈的星雅在向他走來。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看到這里,蘭迪的腦海之中突然多出了一絲劇烈的疼痛,就好像有人拿著鈍刀一下一下的割著他的神經(jīng)一樣。
看著蘭迪臉色突變,疼的大汗淋漓的樣子,紗維婭平靜的臉色變得緊張起來。
紗維婭一手摸著蘭迪額頭,一手扶著他坐下。
蘭迪看著紗維婭一臉緊張的模樣忍不住失笑:“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紗維婭滿臉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你也不看看你的臉色白得多嚇人?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頭疼而已,無妨?!?p> 紗維婭的動作瞬間頓?。骸澳氵@樣不愛惜自己身體,我就不理你了!”
蘭迪低垂的眼眸帶著笑意:“老婆大人真是嘴硬心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回去法蘭吧?!?p> “要不休息一下再走?也不差這一時半刻?!?p> 突然想起了什么,蘭迪忍不住開口問道:魔氣是不是可以潛伏?”
“怎么你體內還有魔氣殘留嗎?”紗維婭臉上緋紅一片,顯然想起了當初是怎么壓制的魔氣。
“沒什么,只是覺得身體好像有點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你放松,我來探查一下?!奔喚S婭額頭帖向蘭迪的額頭。
帶著微微花香的呼吸,一點點鉆進蘭迪的鼻子里,弄得他心里癢癢的。
再往下挪一下視線,蘭迪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片刻,紗維婭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你在看哪里?”紗維婭臉紅地捂住了自己的領口。
“我什么都沒看到。”蘭迪努力憋著笑。
紗維婭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的感覺是對的,雖然是一點點,我還是覺察到有魔氣存在著。你隨時留意,有情況就告訴我。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抓住那些狡猾的魔氣,只能在它發(fā)動的時候進行封印?!?p> 蘭迪的眼神像是能攝魂般凝視著紗維婭,紗維婭一驚,蘭迪伸手把她扯進懷里。
“怎么?這會知道怕了?”蘭迪滿眼的寵溺與溫柔中還帶著一絲邪氣。
“你的眼睛怎么紅了的!”紗維婭發(fā)現(xiàn)蘭迪湛藍的眼睛有一半帶著血紅,紗維婭告誡自己必須要保持冷靜。
蘭迪的目光深沉了許多:“我自己倒是沒有感覺異常,這會是魔氣導致的嗎?”
紗維婭捧著蘭迪的臉,眼中多了一份擔憂。
蘭迪突然心口一悶,渾身無力,向后倒去。
一種恍若窒息的恐懼感,包裹著蘭迪。蘭迪忍不住大口呼吸起來,想讓自己順口氣。
紗維婭跪坐地上,攔著蘭迪讓他靠在自己懷里,輸入自己的魔力,企圖鎮(zhèn)壓蘭迪的疼痛。
“曼陀羅之吻?!奔喚S婭發(fā)動了麻痹魔法,又從儲物手鐲里拿出藥草還有書。
蘭迪下意識有點自責,猶豫片刻,還是乖乖地接受紗維婭的檢查和治療。
蘭迪的怪疾發(fā)作得來勢洶洶,讓紗維婭措手不及,幾天又耽擱了幾天,兩個人再次錯過了回法蘭的時機。
法蘭城,飛雪閣一個單獨的房間。
大地在沉睡著,旁邊站著小白。
回顧前一小時,在大地(小青)使勁鎮(zhèn)壓皇宮地底的異動時,大地突然間無征兆地倒地,小白三步并作兩步飛奔了過去,接住了他,并帶回飛雪閣。
飛雪閣閣主天都水月,最近忙得焦頭爛額,但還是百忙中抽了時間探視了大地。
手觸到大地的瞬間,水月覺得自己體內的魔力一陣激蕩。
同一時間大地有所感應睜開眼睛,看向水月。
“你干什么?”大地問:
“我是水月,是個神父。你有沒覺得哪里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不太習慣被人觸碰,不過你好像有點特別?你的魔力為什么與我能起共鳴?”大地坐了起來。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剛還以為我是最近治療人員過多引起的幻覺,看來你也感覺到了。”水月伸出手:“要不我們再試試?”
大地點頭,伸出手搭在水月手里。
魔力果然在共鳴著。
站在旁邊的小白,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大地抬眼,看著水月:“你或許和我是同類人。不過要等紗維婭回來才能確定,皇宮下面的異動,你應該可以幫忙一起鎮(zhèn)壓?!?p> 水月莫名地搔著自己后腦勺:“這是什么跟什么?什么一類人?鎮(zhèn)壓異動我懂,但是讓紗維婭來確定又是什么鬼?”
大地氣定神閑地說:“等她回來了你就知道了。”
水月看著又安心躺回去的大地,帶著一頭問號離開了。臨走還交代小白,如果大地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派人過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