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撇清
魏姎一臉無辜,元晚恨不得上前撕了她那張嘴,原本這事兒也沒幾個人知道,就是被魏姎喊了一嗓子,鬧得人盡皆知。
“少裝糊涂,你大姐在北安侯府做妾,心思就不正,你是她妹妹又能好到哪去,一定是你心存不滿,故意設(shè)計害我!”
元晚急了,她不能就這么白白受委屈,一定要拉一個墊背的。
鄭國公夫人一聽這件事和魏姎有關(guān),眉頭立馬緊蹙,目光中隱含著打量。
魏姎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瑾王妃,“我著急關(guān)心元二小姐,是因為元二小姐和我二哥定了親,將來就是我二嫂,義母,我只是路過,多少丫鬟瞧見了,不知道為什么元二小姐這般看不上我,我大姐是做了妾,這么多年我們姐妹一直未見面,我怎么知曉大姐在北安侯府過的竟然這般不如意?!?p> 說著,魏姎眼眶紅了。
元薇一聽,眉頭擰的打結(jié),狠狠的瞪了眼元晚,這丫頭盡會添亂,元晚在氣頭上,哪想得到這些,仍舊是氣呼呼的模樣。
“魏七小姐這話何意,魏姨娘在府上好好的,沒病沒災(zāi),怎么就不如意了,你可不要亂說話,詆毀我北安侯府的名聲。”元薇斜了一眼魏姎,眼中盡是輕蔑,“元晚是氣糊涂了,魏七小姐別跟著一般見識。”
魏姎微微笑,“看著北安侯夫人和元二小姐感情深厚,我就忍不住想到了大姐,元二小姐年長我?guī)讱q,我怎么會和元二小姐計較呢?!?p> 元晚比魏姎年紀(jì)大兩歲,元薇卻讓魏姎別和元晚計較,這話說的不妥當(dāng),好似元晚就是個不懂事的,連個半大的孩子還不如。
元薇蹙眉。
“這有什么難的,北安侯夫人是個好說話的,你想見你姐姐,過兩日去北安侯府做客不就成了。”瑾王妃本就不待見元家姐妹,也樂的成全魏姎,魏姎一聽立馬歡喜,“多謝義母成全?!?p> 元薇聞言兩只手緊緊攥成了拳頭,深吸口氣,“魏七小姐想來看魏姨娘也沒什么……”
話音剛落,魏姎立即朝著元薇福了福身,“多謝北安侯夫人,元二小姐往后就是我的二嫂子了,我一定會處處敬仰,絕不會讓人再欺負(fù)元二小姐的?!?p> “誰是你二嫂子!”元晚氣的都快噴火了,她中意南陽侯府二公子,但卻不承認(rèn)魏姎這個賤丫頭,元薇蹙眉,拽住了元晚,眸中暗含警告,元晚這才低著頭不說話了。
魏姎小臉一愣,動了動唇,干脆就沒說話了。
瑾王妃斜了眼元晚,越發(fā)的不待見,又問了繡心,“可問清楚了,這事和姎姐兒沒多大關(guān)系?”
“回王妃,小姐一直站在岸邊上,并未靠近河邊,且,小姐是在元二小姐第二次落水以后才出現(xiàn)的,之前一直都在涼亭中休息,元二小姐身邊也不止一個丫鬟,皆可作證?!崩C心說。
元晚氣哼哼,不就是一個賤丫頭么,也值得瑾王妃這般袒護,瑾王妃的目光跳過了元晚,看向了元薇,“北安侯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審問元二小姐身邊的丫鬟,姎姐兒斷不會做出這種事兒的?!?p> 元薇深吸口氣,“元晚許是情緒未穩(wěn),一時沒搞清楚狀況罷了,還請魏七小姐見諒。”
“無妨,一家人不會計較的。”魏姎笑說。
元薇嘴抽了抽,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提起這件事兒,今兒元晚眾目睽睽之下和鄭子盛糾纏在一塊兒,這婚事……只怕是要做罷了,可元晚和南陽侯世子魏延亭又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也不曉得南陽侯府是什么打算,元薇發(fā)愁。
等冷靜下來,元薇又不好繼續(xù)揪著鄭國公府不放,想著萬一和南陽侯府的婚事不成,元晚只能嫁給鄭子盛,況且,鄭國公府又是京都名門,宮里還有一個得寵的鄭淑妃,元薇也不好撕破臉。
于是,元薇匆匆告辭,領(lǐng)著元晚就回去了,鄭國公夫人哪會不曉得元薇的意思,她鄭國公府才不會撿了人家不要的呢。
一場好好的宴會被攪合的烏煙瘴氣,瑾王妃心里還存著氣呢,極力的安撫魏姎的情緒。
到了傍晚時分,魏姎才回了南陽侯府,一進門,就瞧見了南陽侯夫人陰沉沉的臉色,對著魏姎怒喝一聲,“你給我跪下!”
魏姎挑眉,“不知魏姎所犯何錯?”
“今兒的事若不是你,南陽侯府也不會丟了這么大的臉,你休要狡辯!”
這婚事是南陽侯夫人早早就定了,前一段時間才交了庚帖,就等著下聘了,如今元晚一出事,鬧得沸沸揚揚,還被人看光了身子,南陽侯夫人想想就覺得膈應(yīng),若是給一個庶子的婚事就罷了,可偏偏魏延亭是她最驕傲的嫡子,未來是要繼承南陽侯府的。
未來主母被人輕薄了,南陽侯夫人只覺得自己的臉面是被人狠狠踐踏了。
“魏姎不明白,連北安侯夫人和義母都說這件事錯不在魏姎,為何二嬸要讓魏姎認(rèn)錯?”
她早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魏姎了,任由南陽侯夫人拿捏,有氣?別沖她撒,她也不會容忍!
“放肆!”南陽侯夫人猛的一拍桌子,鐵青著臉,“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我問你,是誰告訴你南陽侯府和元二小姐定親了?”
若不是魏姎多嘴,這事私底下就解決了,也不會牽扯到南陽侯府了,偏魏姎給戳穿了,害的南陽侯府被人恥笑。
“我是聽前院幾個丫鬟說起的?!蔽簥毠首饕荒樏悦#详柡罘蛉藲獾闹卑l(fā)抖,“我讓你跪下,今兒我非要好好教訓(xùn)你不可!”
魏姎身子站的筆直,“這怕是不成呢,明兒我還要進宮給太后娘娘抄寫經(jīng)書,跪壞了膝蓋,太后問起來,我也不知道會不會說錯什么話,二嬸,不如等我給太后抄寫經(jīng)書回來以后,再罰可好?”
“你!”南陽侯夫人緊咬著牙根,氣的腦子一陣陣眩暈,站都站不穩(wěn)了,她竟然拿魏姎沒轍了,罰?她想罰卻不敢,不罰?看著魏姎得意洋洋的樣子,南陽侯夫人心里就憋著口氣,不吐不快。
“七妹妹先回去吧,這事錯不在你,母親也是一時氣糊涂了,畢竟今兒只有你去了瑾王府,并不知內(nèi)情,如今知曉了,自然不會怪你?!?p> 魏延亭緩緩走來,身子高大,模樣俊朗,頭戴玉冠一身華衣,端的一派好氣質(zhì),這就是南陽侯府的世子。
“多謝二哥明事理,那我就先退下了。”魏姎微微頜首離開,忽略了身后一道熾熱的視線。
人一走,南陽侯夫人氣的抄起桌上的茶杯砸了個粉碎,又氣又怒,“這小賤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母親,您消消氣,大房如今就剩下七妹妹一個人了,能頂什么事兒。”魏延亭安撫。
漸漸的南陽侯夫人的怒火消了,看了一眼魏延亭,“那婚事,你可有什么打算?”
魏延亭本來就不喜歡那個草包,如今也算是遂心了,于是說,“但憑母親做主。”
原先南陽侯夫人以為魏延亭喜歡元晚,還有些顧忌,現(xiàn)在一看魏延亭的態(tài)度,心里稍稍松了口氣,“還好沒進門,為了日后的顏面,這婚事必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