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的煙好抽嗎?”
“還不錯!”
想及談話的內(nèi)容,易南城還是滿意的,曲錦出手,雖然是他自己謀利,卻真的助了他一把,計劃部署容易多了,所以,是好煙不假!
“哼!你們男人真壞!”
“嗯?”
“秘密太多!”
“然然想知道我都可以說!”
“我才不想知道,不是算計這個就是算計那個,是不是?”
易南城老實地點點頭,概括得不錯。
易南城洗了澡,發(fā)現(xiàn)他家易太太還在失神,“然然,想什么?因為今天的記者?”
“學長,為什么會有那么多記者對我窮追不舍,遺產(chǎn)的事與外人何干呢?他們追著我不是很奇怪嗎?”
“嗯,記者不過是有些人的棋子,給我點時間,我來解決,好嗎?”
顧傾然嘆了口氣,這樣被追蹤,確實感覺不好,她稍微體會出一點做易南城的太太哪里不一樣,這負擔是他的一部分,也是我不能逃避的一部分吧,這樣一想,似乎釋懷一點了。
“爸爸當初,為什么要帶媽媽去蘇黎世?也和這個有關(guān)系嗎?”
“有一部分吧!”
顧傾然偎進易南城懷里,蹭了又蹭,“告訴我嘛!”
“媽媽進了顧家,因為家境懸殊,伯母、姑姑她們都不是十分喜歡,那時候大伯和爸爸都在公司,實力也旗鼓相當,自然會有競爭。伯母利用娘家的優(yōu)勢,曝光了媽媽的身份,媒體把話說的很難聽,媽媽一度不敢出門?!?p> 寥寥數(shù)語,顧傾然卻可以想見這難聽是多大的難堪,容因若骨子里是個清高的女子,自然有些委屈是天大的屈辱,若不是易家業(yè)執(zhí)著的愛,怕是很難堅持吧,“你也怕,對不對?”
易南城看著顧傾然閃閃的眼眸,眼神堅決,“不會,爸爸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可以!然然,相信我,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顧傾然點點頭,她倒是全心全意相信易南城,只是想起容因若,有些難受,畢竟,保護她的男人已經(jīng)不在了,她該靠著什么堅強?
“學長,媽媽現(xiàn)在,沉浸在整理爸爸的手稿,她想出版,你——可不可以暗中讓她做不成?”
“嗯?”
易南城以為自己聽岔了,不確定地用詢問地眼光看著她。
“媽媽表現(xiàn)得很堅強,可是你不懂女人,她好好活著,是因為她覺得爸爸還有心愿沒有完成,你若助她完成,她便沒了活下去的理由。這樣的媽媽,會很快枯萎的!”
易南城真的沒想到這個,對于女人的心理,他還真是不夠清楚,他以為對媽媽最好的愛是無私的給予,這樣一想還真是后怕,“我懂了!”
“我們——把孩子給媽媽帶吧!我有預感,我們的寶寶會很可愛,他會治好媽媽的憂傷的,對不對?”
“嗯!”
“對,我們啊就要多麻煩她一點,讓她覺得我們離開她不行!”
“寶寶的外公外婆可能——”
“所以,咱們得多生幾個,每人一個!”
頭一回易南城沒有反駁她要多幾個孩子的想法,還被她逗得心頭一軟,他最愛的女人正在用愛織一張大網(wǎng),讓每一個他在乎的人都在一起幸福,“然然,每當我覺得我無所不能,可以保護你的時候,你總會做一些讓易先生特別慚愧的事!”
顧傾然眨眨眼,又露出小狐貍的狡黠,“你是表揚我?”
“當然,我以為——你會因為記者的事——”
“跟你發(fā)脾氣??!易先生,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易南城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我道歉!”
隔天,易氏就新年度計劃召開董事會,易南城毫無跡象甩出了好幾個大計劃,讓董事會目瞪口呆。更讓人驚訝的是,原本對媒體避而不見的易南城主動召開擴大的媒體發(fā)布會,邀請了幾乎所有權(quán)威媒體,高調(diào)曝光易氏的大動作。
過去幾十年,易氏勵精圖治,穩(wěn)扎穩(wěn)打,風格基本偏向于保守,易南城卻大刀闊斧,氣勢逼人,完全顛覆了一個百年企業(yè)昏沉的氣質(zhì),他火力全開入駐金融投資和科技市場,把原有的影視做成文化產(chǎn)業(yè)鏈,結(jié)合易氏原有的地產(chǎn),一舉占下院線頭把交椅,還把易氏的酒店和度假、游樂產(chǎn)業(yè)打通,條條都讓經(jīng)融圈抖三抖。
發(fā)布會上易南城一開口說,下面就紛紛心里揣測,他是已經(jīng)萬事俱備?還是只是剛剛起頭?
不過,更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是,易南城不是說說而已,他亮出了很多實體照片。以酒店起家的易氏,不知在什么時候開始,部署了一個集信息、旅游、智能體驗式綜合獨家酒店集團計劃,好像一夜之間,多個園區(qū)同時發(fā)布,在歐美各地,都在建設外表極具東方韻味,里面卻別有洞天的度假村。
易南城哪里來的資本?
記者們紛紛舉起話筒,恨不得把十萬個為什么問清楚。
易南城拋出了這么多的炸彈,發(fā)言卻很簡單,“諸位,誠如剛剛發(fā)布的信息,易氏將在未來一年內(nèi),以耳目一新的姿態(tài)出現(xiàn),我個人的理解是,改變就會存在風險,作為一個百年家族,我們并不怕風險,執(zhí)著前行,才是我認為的企業(yè)精神!
另外,最近很多朋友,對我易某人的私人生活十分感興趣,為此,我也不妨表一下態(tài),我易南城的私生活很簡單,探究的空間并不大,我追求我的太太七年有余,在我的認知里,她是我認為最完美的女人,也是我竭盡所能要保護的女人。
這個世上可能有一萬個理由讓男人為之奮斗,于我,卻只有一個,強大到配得上我的太太!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擾她的生活。
如今,誠如大家所知,我們正在準備做好父母這個新的角色,一如創(chuàng)業(yè),我們投入又忐忑,我希望諸位給予我們包容與祝福!更希望大家給予我們足夠的空間!謝謝!”
客氣是客氣了,不過媒體越發(fā)忐忑了,易南城選擇在這個時候高調(diào)宣布計劃,卻沒有發(fā)布實際部署,無非就是告訴別人,他的實力,遠不是原來的想象,而他做這一切只為護一個女人,那么,動他的易太太,無疑就是與他為敵,這份量明眼人都掂得出。
云君生在會后主動上門,找易南城閑聊,易南城的虛實他有些吃不準,而這個信息的準確性對他而言很重要。
“易總,見嗎?”
易南城冷笑一聲,“他都來了,不見多不好?你把美國來的幾個投資人送出去,回來的時候親自去找云君生,能多為難裝多為難,他若試探,你只字別提,讓他猜!”
“明白!”
云君生被帶到易南城的辦公室,他親眼看到韓東延陪著笑臉把人送走,又轉(zhuǎn)身一臉嚴肅,短短幾步路,他旁敲側(cè)擊問了幾句,他都避而不談,心里越發(fā)奇怪了。
“南城,你這大手筆瞞得這樣好!”
易南城顧做無奈姿態(tài),擯退左右,關(guān)上門跟云君生訴苦,“云叔,這里沒外人,我也不怕與你說實話,靳家有難,我不能不幫,可偏生易氏也不太平,股價波動得厲害。我這也是被逼上梁山啊,說實在的,這大計劃還不純熟,這時候發(fā)布也是下下之策,我正發(fā)愁資金,云叔可有辦法?”
云君生也不知道這話有多少可信度,可種種跡象表明,這其中確實冒險的成分居多,易南城搞風投,膽子向來大,他今天砸的計劃,規(guī)劃是宏偉的,可具體操作總覺得藏著掖著,摸不清頭腦。
“你們年輕人就是膽子大,這么大風險你說的四平八穩(wěn),我當你都運籌帷幄呢!”
易南城笑笑,“云叔,我可是做風投出身,你還不了解?”
“那——下一步,你準備怎么把這事圓上?”
易南城思索了一下,“云叔有什么建議嗎?”
“我是老頭子了,哪能給你建議,不過,南城啊,你什么都要做可不行啊,攤子太大了,你得有舍有得才行??!”
“云叔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美國有幾家酒店運作還不錯,如果出手,價格合適,也是能撐上一陣子!只是,合適的買家不好找,這也是我多年心血,真是舍不得!云叔可有介紹?”
云君生領(lǐng)了這幾句話回家,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半夜,還是不能入睡,干脆起來直接撥電話,要再去核實易南城的虛實。
消息來的很快,只說,樊少陽突然在靳孟喬婚禮前回了美國,四處奔走,面上不說,接洽的都是酒店業(yè)的大亨!
云君生的心跳的厲害起來,易南城現(xiàn)在里外燒錢,難道真的捉襟見肘?讓樊少陽這個時候頻繁接觸業(yè)內(nèi)人士,是想出手?樊少陽的個性,兼并、談判都不錯,這時候怕就是討價還價吧!
躍躍欲試的心情壓抑再壓抑,混跡商場一生,他從來謹小慎微,就算是算計靳氏,也是他策劃了十幾年的,現(xiàn)在狙擊易南城,他每每想到,就心跳異常,因為這是冒險,他很清楚,可他卻似乎被什么力量牽引著,一步一步,走上非走不可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