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侯爺和老夫人你一言我一句的,眼瞅著就要把買媳婦的事兒給定下來。孫良志的心里可不淡定了。畢竟他在都敲半天鑼鼓了,哪愿意為他人做嫁衣裳呢。
“侯爺……”侯夫人再也忍不住了。
“恕我直言,侯府之憂在侯爺百年后?!睂O良志語不驚人死不休。
“放肆!”侯爺?shù)哪樕夒y看。
“侯爺和夫人可曾想過,自己仙逝后小少爺怎么辦?誰有本事執(zhí)掌這偌大的侯府呢?是靠小少爺自己呢,還是靠那位買來的少夫人?”孫良志大膽地問。
“閉嘴!”侯爺氣得拍了棺材。
“聽他說下去?!崩戏蛉藬[了擺手,阻止侯爺繼續(xù)發(fā)火。
“我再大膽地假設(shè)一下,或許那時侯府已不再是侯府?!睂O良志知道第一步自己已經(jīng)賭贏了,就順著那個思路繼續(xù)道。
此言一出,侯爺和老夫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按照當(dāng)初恩旨,忠勇侯還能往下再傳三代,但小石頭已經(jīng)十二歲了,請封世子的奏折仍遲遲未能批下來,皇帝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如果侯府不能有皇帝認(rèn)可的繼承人,那么榮耀將會終止于侯爺這一代。
“小少爺娶了平民女子,那意味著放棄了繼承爵位?!睂O良志微微一笑,“但如果他娶了秋娘,一切就不一樣了。”
侯爺和老夫人對望一眼,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還請屏退左右?!睂O良志要求道。
侯爺沖大管家的方向點了點頭。
“是,侯爺?!贝蠊芗夜硇卸Y,立刻去安排了。
很快的,現(xiàn)場就只剩下侯爺夫婦,大管家和方嬤嬤夫婦,以及孫良志和李知縣父女了。
孫良志也知道此時能留在現(xiàn)場的都是侯爺夫婦的心腹,也就不賣關(guān)子了。
“在秋娘的背后站著整個孫家。雖然我們孫家只是京城的一個小世家,但勝在枝繁葉茂族人夠多?!睂O良志說了一句扎心的真話。
全大堰的人都知道,忠勇侯的爵位是胡家人用鮮血拼出來的。到了這一代,忠勇侯的血脈就剩下侯爺這一支了。侯爺和老夫人曾有過三子,都戰(zhàn)死殺場。之后,老夫人以四十七歲的高齡,生下了了小少爺。
正當(dāng)侯爺欣喜自個兒后繼有人時,這位眾望所歸的獨(dú)苗苗卻被診斷出了先天心智不足。
“侯爺一定不愿眼睜睜地看著,胡家人搏命掙來的爵位再被皇上收回去。”孫良志又一次說中了侯爺?shù)男氖隆?p> “還有什么話,一并說來吧?!焙顮斠е蟛垩罃D出一句。
“秋娘的爹,也就是金陽知縣,已經(jīng)連續(xù)三年考評優(yōu)等。他這次進(jìn)京是去吏部述職?!币话氵@種情況都會得到晉升,但能晉升到什么位置,就得靠運(yùn)作了。
孫家自然是能幫李知縣運(yùn)作的,但由于只是一個小世家,能運(yùn)作的空間有限。如果李知縣成為忠勇侯的親家,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雖然忠勇侯府后繼無人,但勝在能在皇帝那里說得上話呀??梢韵胍?,如果能靠上忠勇侯府這棵大樹,就等于打開了上升的通道。
“秋娘是我妹婿唯一的女兒?!焙竺娴脑挷恍杼裘?,孫良志毫不懷疑侯爺能聽懂他的未盡之意。如果沒點心眼兒,哪能在戰(zhàn)場上一勝再勝呢?
“秋娘雖然是女孩子,但在妹婿的指導(dǎo)下,自幼飽肚詩書,頗有些名氣。如果能再經(jīng)過侯夫人的教導(dǎo),一定能夠支撐起侯府的門楣?!睂O良志只差沒說兩位就放心去吧。
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子,自然無法與精心培養(yǎng)的大家閨秀相提并論,更別說支應(yīng)起侯府了。她們的家族,自然也是無法與侯府守望相助的。侯爺夫婦雖然嘴里沒說什么,但是心中已經(jīng)有所意動了。
“就算小少爺無法受封,還有小小少爺呀。都說言傳身教,我相信在秋娘的教導(dǎo)下,小小少爺一定不會辜負(fù)長輩的期望?!睂O良志又放了一記狠招。
都說小兒子大孫子就是爹娘的命根子,他就不信侯爺夫婦能夠不為所動!
~~我~~是~~分~~隔~~線~~
胡老六跟著小豆子來到了凈房。
侯府的凈房跟他記憶中凈房剛完全不一樣,不僅干凈得不像凈房,還散發(fā)著好聞的香味呢。
胡老六東看看西看看,怎么都覺得新鮮,頗有點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的味道。
小豆子擔(dān)心小少爺會尿褲子上,像往常那樣伸手去幫他解褲子。
“你要干什么?!”胡老六嚇得趕緊拍掉他的手。
“小少爺你不是要拉屎嗎,我?guī)湍憬庋澴友??!毙《棺又卑椎氐馈?p> 胡老六石化,隨即臉色爆紅。
小少爺好可愛哦。小豆子呆呆地看著他。
“你先出去!”胡老六惱羞成怒,將小豆子趕了出去,還關(guān)門落了鎖。
“小少爺,讓我能進(jìn)去!”小豆子沒能叫開門,只得哀怨地說,“你以前不會這么對我的。我們不但在一起尿,還比誰尿更遠(yuǎn)呢?!?p> 胡老六被他的話嚇得一哆嗦,差點真尿在褲腿上。
“小少爺,我來幫你洗手?!焙狭淮蜷_門,小豆子就歡快地沖進(jìn)去。
胡老六沖小豆子伸出手,手上還沾著澡豆的香氣。
小豆子的臉頓時就垮了。
“汪汪汪汪……”就在小豆子沮喪的時候,忽然跑來一只大黃狗,沖著胡老六大叫。
“你這大笨狗,連小少爺都不認(rèn)識了!”小豆子氣得指著大黃狗罵道。
“汪!汪!汪!汪!……”大黃狗又聽不懂人話,叫得更兇了。
從小豆子這話來看,這條大黃狗應(yīng)該是他,不,小少爺養(yǎng)的。之所以沖著他不停地叫,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他跟小少爺?shù)牟煌?p> “大笨狗,這是小少爺,不許再沖他喊?!毙《棺釉噲D教育大黃狗,讓它聽主人的話。但顯然他的教育沒能起到任何效果,因為大黃狗叫得更大聲了。
“都怪它太笨了,連主人都認(rèn)不出來?!毙《棺佑樣樀貙狭f。
它哪是太笨了,是太聰明了才對!胡老六伸出一根手指戳中大黃狗的腦門,心說: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事實的真相?!
“嗚……”大黃狗抬頭就咬,可是當(dāng)它的牙齒碰觸到胡老六的手指時又遲疑了。
這味道在陌生中又透著點熟悉,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主人哩?大黃狗歪著頭想,尾巴不知不覺又搖了起來。
“將、將軍……”胡老六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塵囂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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