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遲疑了一會終究還是放入口中,眼睛微閉,緩緩的道:“曾經(jīng)也有一個人會這樣對我,可惜她再也不在了。香薷,你和她很像?!?p> 不就是一顆蜜餞罷了,為何生出如此多的想法,我是妖怪,自然要尋個好模樣變換,相似倒也不足為奇。
將離見我不說話,愛憐的掐掐我的臉蛋。“此番只是幫你驅(qū)出了蠱蟲,至于你的心脈,我只得以藥力幫你維持著,切不可動武?!?p> 南星點了點頭,倒是極乖,我看著將離的袖口,尋思著如何將今水鐲拿回。募地,我瞧見一股黑煙從南星體內(nèi)冒出,靈仙說我天生靈竇便開,能瞧見許許多多便是九重天神仙都見不著的東西,看來柳華沒有把我的靈竇封住。
可至今靈仙也是沒有搞懂今水鐲的作用,只知它靈力強(qiáng)大。是個難得寶物罷了,這黑煙到是十分奇怪。
竟源源不斷的往南星體內(nèi)吸食,可今水鐲卻依舊是潔白無瑕。我隨意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免得將離又嚷嚷著教我習(xí)字。
我正遲疑著是否要捉柳華過來,沒曾想到一個小丫鬟悄咪咪的踱著步走了進(jìn)來,嘴臉如花。“小香香,我這樣美嗎?”
我一聽這話便是柳華了,如插了毛的雞,裝鳳凰。“你怎會變換如此模樣?”
“我若是以真身進(jìn)來怕沒走幾步便遇到了那個丑怪!”柳華戴著一張“少女”的臉十分不協(xié)調(diào),有點令人作嘔。不時往我身邊靠靠,油膩不堪!
“你可知今水鐲有何作用?”我著實不想與他玩鬧,我試著躲閃了幾番。
“唔,這便說來話長了,小娘子,你可聽我慢慢道來?!绷A如那人間唱小曲的人說道。
“相傳在幾萬年前九重天掌管下雪的上神叫做青女,布雪之時見一書生,在雪中奔跑。青女于心不忍便順著云彩跑入凡間幫他,青女看清他溫潤如玉的模樣便十分歡喜他,一時不想回那冷冰冰的天界。誰知二人更是日久生情,竟誕下了個孩子,這孩子竟是個仙胎。若不除去待年長恐天下無人能夠匹敵,并且出生當(dāng)日九重天那是一個紅光照耀?。∧阋h(yuǎn)遠(yuǎn)看去還能見著幾只鳳凰在盤旋,天帝查清緣由那叫一個震怒啊,直接派人擒了青女。天帝念在幾萬年上神情義便讓她選擇若是繼續(xù)留在九重天便要除去那個孩兒與書生,青女執(zhí)意不肯。直接在玉青清宮削去了青女的神籍,壓入了毗娑牢獄?!绷A講的十分入神,有時皺緊眉頭想著什么,時而甩甩垂到額前的劉海兒,如凡間的說書人無任何差距。
“那后來呢?”
“后來啊,唔。給我倒杯水,渴了!”我趕忙乖乖給他倒杯水,順手給他拍了拍后背,直至他滿意的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
“后來天帝便抹去了那書生的記憶,至于那個孩子外界傳言已經(jīng)死于天帝之手。關(guān)鍵這今水鐲啊,不知何人告知處于牢獄的青女她的孩子被天帝殺了。青女從此以后像是著了魔一般,每日不是打坐便是在念咒之類的。過來幾百年在天帝宣布喜得愛子之后青女便離奇消失了。那時天界都在說青女是去找天帝尋仇了,天后是日夜守在小天帝的身邊那是一個緊張啊!而這今水鐲便是青女消失時留在毗娑牢獄的,此物雖充滿靈力可惜整個九重天無一人知曉如何使用,也只能是一塊廢鐵。不知何時便流傳了出來,大概是有了青女的元靈罷了!不過今水鐲在猨翼山我倒是著實沒有想到?!?p> 沒想到柳華居然知曉這么多九重天的事情,我扶了扶額頭,覺得柳華十分可疑。莫不是九重天的人派過來奪取今水鐲的。我轉(zhuǎn)身便掐住她的脖子道:“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說,你是不是九重天派來的?”
將離無辜的眨著眼睛看著我,仿佛因為我的懷疑他倒是委屈不堪的?!靶⊙郑易源蚰銇愍j翼山便被你強(qiáng)行結(jié)為姐妹,我的一世英名全毀在你這樣小妖身上。如今居然懷疑我,我無非是活的久了點,聽的多點。奈何小香香如今倒懷疑起我來了,唉!”說著還用袖口揩了揩眼淚,傷心的仿佛心都揪了起來。
我想了想便撒了手,默默的想著這個青女如今到底在何方?不然靈仙只能每日守著它,還不如一只烤鴨來的爽快。
待話說完我突然覺得柳華在這里是如此的厭煩,便急忙忙的攆走了他。
我細(xì)細(xì)的琢磨柳華剛剛的話語,原來這幾萬年都無人使用今水鐲,這青女也太神秘了吧,自己消失了還不忘留下個什么和她一起。
好不容易熬到的了晚上,我趁著闇炎鼠不在悄咪咪的遛進(jìn)了將離的房間,剛貓到將離床邊竟看到闇炎鼠瞪著大眼睛看著我。我示意它不要動,不然便煮了它。果真,嚇的它一愣一愣的,我掀開將離的袖子,慢慢的拿出今水鐲。誰知在最后關(guān)頭,闇炎鼠居然咬了將離一口。將離立馬驚醒,我順勢擼下了今水鐲。緊緊握住,將離大抵是以為我是賊人,直接將我領(lǐng)口握住,趴在我的耳邊輕輕:“你若想要直接與我說罷,不必如此。”
我立馬怔住,鎖緊了領(lǐng)口,抖了抖。道:“我...我怕你不給我。”
“怎會,我這顆心都給了....”說罷,這家伙居然又倒下睡著了,慢慢的也是松開了我的衣角。
“我干嘛要你的心,若能吃也便罷了?!闭f完我看了看闇炎鼠,捏了捏它的臉兇狠的道:“你若敢多言,立馬扒了你的皮,吃烤老鼠?!?p> 我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將離等我房間,我看著此刻寂靜的湘王府,“唉,還是猨翼山待著順心?!?p> 正準(zhǔn)備回房歇息,身后卻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打破此刻的寂靜。
“何是猨翼山,你可是要回鄉(xiāng)?”我轉(zhuǎn)身看了看,不知是何處發(fā)來的聲音。
“笨蛋,往上看?!蹦闲蔷棺谖蓓斏峡粗?,今夜他居然卸下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