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忍者村大叛亂

　　第一章《伊賀忍者村》第四話《忍者村大叛亂》

　　就在這電光火舌之間零與瑪莎擦肩而過，兩人都背向?qū)Ψ酵Ｖ沽藙幼鳌?p>　　零手中的木刀已經(jīng)斷裂，脖子上亦劃出一道傷口，還好并沒有割到動脈不然估計就很危險了。

　　瑪莎忍痛說了一句：“零，你果然很厲害，我不會放過你的，直到戰(zhàn)勝你為止。”說完就唔住胸腔倒地，原來零的木制忍者刀直接打斷了瑪莎的右側(cè)肋骨。

　　這時的詩織全部都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地對零產(chǎn)生了好感，亦在她心中種下了愛慕零的種子。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忍者村響起了警報，班長和鷹他么亦都停止了戰(zhàn)斗，大家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樹林里的學員很多亦都紛紛趕回操場那邊。

　　班長過去零身邊背起受傷的瑪莎說：“今天的卷軸任務到此為止，這個警報我從未聽過，一定是忍者村發(fā)生重大事情了?！?p>　　皐月點點頭道：“沒錯如果有什么事，我們要盡快回去幫忙。”

　　說完大家就立刻向操場方向跑去，他們在森林里看著之前留下的五色米，這樣就不會迷失了方向。跑了一會后終于回到了伊賀忍者村三班的操場，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都無所適從。

　　操場上到處都是學員，而且都是不同班的，他們手持真的忍刀四處破壞。一見到教官都一擁而上攻擊，教官擊倒了一些學生，可是學生太多教官只好一邊勸說他們一邊退讓。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些學生怎么會攻擊教官呢？”班長驚訝地問道。

　　沙暴對班長說：“我早就和你說過，現(xiàn)在有反教官組織，不過我沒想過他們會暴動。”

　　鷹不解問：“那他們?yōu)槭裁匆﹦?，這樣子很可能要坐牢的?！?p>　　皐月笑了笑講：“你們單名人當然不會理解我們雙名人的痛苦，你們會占用很多畢業(yè)名額，而我們?nèi)硕嗝~又少，要畢業(yè)簡直是一件苦不堪言的事情?！?p>　　毒蛇亦點點頭說：“沒錯，如果不能畢業(yè)，我們亦不能做回普通人，一輩子都只能在匿名者的機構(gòu)中做一些卑微的工作，和坐牢亦沒什么區(qū)別了。所以大家都想畢業(yè)，就算不愿意做匿名者亦可以做回一個普通的獵人?！?p>　　班長抓抓頭道：“那這么說這是一場捍衛(wèi)自由的暴動了，那我們應該站在哪邊的立場呢？”

　　“你們不要把叛亂者說的這么偉大，不管他們的訴求有沒有道理，只要他們在忍者村，就應該遵守這里的規(guī)矩，不然以后的學員一有什么不滿就來暴動，那忍者村就不會安定?！柄椓鰣远ǖ刂v。

　　“鷹，你體會不到我們的痛苦?！卑w月插嘴講。

　　鷹拽住皐月的衣服反問：“那妳亦是叛黨？”

　　皐月打了鷹一巴說：“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這個叛黨！”

　　零和詩織趕快分別拉開了鷹和皐月，這時瑪莎忍著劇痛說：“如果伊賀忍者村的校長不重視這次暴動，以后就會很難管制，這種地下組織會越來越多，光靠高壓手段只能換來表面的穩(wěn)定，這樣只是將問題置之不理，將來就會形成一個更大的炸彈。就像我們摩薩德就已經(jīng)取消了畢業(yè)限額了，這樣才能有公正。”

　　“瑪莎，你說的太好了，我想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卑嚅L斗志高昂地喊道。

　　鷹搖搖頭說：“簡直是蠢才，如果失敗了大家就前途盡毀了?！?p>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這里是伊賀忍者村校長室的大門，校長田中先生在校長室內(nèi)大喊：“快進來！”

　　從門外進來一位穿著教官制服的女教官志野先生，她立即向田中回報情況：“暴動，是從十班開始的，他們趁著今天的分組訓練，突然發(fā)動的反教官示威。然后蔓延至各班。一開始我們派出衛(wèi)兵鎮(zhèn)壓想立即壓住勢頭，可惜這樣做反而刺激到他們演變成了暴動?！?p>　　田中先生一拍桌子喊道：“這是暴動嗎？這根本就是叛亂！”

　　“可是田中先生，他們的訴求只不過是想取消畢業(yè)的配額而已?！敝疽跋壬鸀閷W員辯解道。

　　田中先生黑著臉說：“你的意思是這些叛亂的有道理了？我們是什么機構(gòu)，說難聽些我們是培養(yǎng)刺客和間諜的機構(gòu)，這里只有紀律，別和我說他們是在爭取自由，這些都是謬論?！?p>　　“田中先生你說的很對，可是匿名者的宗旨是什么，就是『嚴懲惡人，不作惡。』這些學員并不是惡人，我們亦不能這樣對待學員。”志野先生繼續(xù)道。

　　田中先生聽完之后：“那好吧，志野先生現(xiàn)在我派你去與那些學員談判，如果談判無果你就要親自帶上士兵全面鎮(zhèn)壓叛亂的學員?！?p>　　志野先生既然說服不了田中先生，就接下了這個任務，畢竟亦算是給她了一個可以順服學員的機會。

　　志野先生走后田中突然接聽了一個電話，之后神情嚴肅地立刻撥給了十班教官柳生先生，讓他封鎖所有消息，不能讓事態(tài)惡化，包括禁止餐廳的言論自由。然后又給一班的教官武藏先生打了電話，讓他隨時做好接替志野先生準備用士兵鎮(zhèn)壓叛亂學員。

　　田中先生心里清楚志野先生的心向著學員那邊，根本不會有什么成果，因為現(xiàn)在田中已決定一步亦不會向?qū)W員退讓。

　　現(xiàn)在的志野先生還在一心準備和學生來一次氣氛良好的談判，她先叫人把廣場上分割班機的墻推倒，然后把暴動的學員都集中起來，接著她對大家喊道：“伊賀忍者村的學員，我是九班的教官，我代表校長來和你們談判，希望大家可以和平解決問題?！?p>　　在一片混亂中，有一個人影從人群中走出，這人正是八班的雷門。這時零和皐月他們亦都混在人群之中，而班長和鷹送瑪莎去就醫(yī)了。

　　雷門走到志野先生面前說：“我就是反教官聯(lián)盟的負責人，其實沒什么好談的，只要取消名額制度改為分數(shù)制，不然我們是不會罷休的?！?p>　　詩織小聲問道：“這位雷門不是有些弱智的嗎，怎么今天說話這么俐落。”

　　皐月開玩笑說：“看來我們一直都被他騙了，真沒想到他會是反教官聯(lián)盟的社長，這樣會不會覺得我們跟著一個弱智搞起義呢。是不是零？”

　　零沒有回答，只是一直看著前方。其實零并不像班長那么有正義感，他一向都是聽命行事的，他根本不明白這場動亂意義何在。

　　志野先生從課桌上下來對雷門講：“我對你們的處境亦非常同情，我亦明白你們?yōu)槭裁磿叩竭@一步，我一定會說服校長接納你們的條件，但是你們要明白，畢竟我們是要培訓精英的地方。所以就算是改為分數(shù)制，分數(shù)線亦會比較高，并不可能人人都能畢業(yè)?！?p>　　雷門點點頭說：“這我們亦明白，這樣大家都會努力，不管分數(shù)線多高，起碼是公平的比試和評分，就算最終不能畢業(yè)亦怨天無由?！崩组T說完迎來一片掌聲。

　　志野先生拍了拍雷門的手臂：“講得好，我亦認同大家的想法。不過你們要有策略，要和平理性來****，我們伊賀忍者村是不能容忍暴力存在的?！?p>　　有學員喊道：“我們亦都想和平抗爭，可是你們完全不理會我們的訴求?！?p>　　“你們放心，我向你們擔保一定可以說服校長，但是你們要有耐性給我和校長周旋的時間?！敝疽跋壬托牡叵虼蠹抑v解。

　　志野的用心沒有白費，他的言論得到臺下許多學員的支持，雷門亦答應志野給他時間去與校長談判。這時突然旁邊的人遞給志野先生一個電話，是校長打來的。志野先生拿起電話說：“是校長的電話，我馬上就會向他提議我們的方案。”

　　志野先生滿懷信心地拿起電話，她還在想如何說服田中先生的方法，她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田中真正的想法，所以一接通電話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到電話里傳來開始鎮(zhèn)壓叛黨的命令。

　　志野想嘗試說服田中轉(zhuǎn)變想法，可是重復聽到叫她開始鎮(zhèn)壓的命令。志野先生大聲的拒絕了田中先生的命令。緊接著就是一聲槍響，志野先生左肩中槍倒地。

　　這時大家都圍在志野先生身邊保護她，在混亂之中，一班的武藏先生帶著士兵走出來講：“志野妳串通外部勢力挑撥學員造反，現(xiàn)在妳已經(jīng)不是這里的教官了?！?p>　　“你說什么？我串通什么外部勢力了？”志野反問道。

　　“妳和英國那邊聯(lián)手想改變伊賀忍者村的次序就是叛變?！苯又洳叵壬謱W員講到：“你們現(xiàn)在自動散開就不會有事，如果不然全部當作叛亂者殺無赦！”

　　此話一出激起了下面學員的強烈反彈，他們都拿出忍著刀準備以死相搏。武藏看勢頭不對，立即叫許多手持槍械的士兵進入，這些士兵都是護衛(wèi)軍團的人，說起來亦算是這些學員的師兄。就憑學員的那些戰(zhàn)斗力根本沒法抵抗，即使這樣他們在這件事件上亦絕不妥協(xié)。

　　這時忍者村校長田中先生在校長室亦十分不安，在他的角度絕對不可以對學生妥協(xié)，只要先例一開就會無法管制。匿名者是一個地下組織，世界上除了暗黑獵人外，所有的獵人都是受國際中情局管理的。只有匿名者除外，所以他們必須有非常嚴格的紀律才可以維持，因為隨時連他們自己都會被視為暗黑獵人組織。

　　之所以英國的摩薩德和美國的林肯基地都改用了記分制，那是他們有后勤兵團可以接收大量的畢業(yè)生。而日本的伊賀忍者村只有需要人最少的偵查兵團和刺殺兵團，如果畢業(yè)生多了就無法分配，很多會變回普通獵人，這樣對于匿名者組織來說會不安全。

　　忽然有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走入了校長室，田中先生一看到他立即起身鞠躬說道：“鬼冢大人，沒想到閣下會大駕光臨?！?p>　　鬼冢準人是匿名者的指揮官，由他統(tǒng)一指揮四個軍團。鬼冢準人問田中：“你對這件事有什么準備，鎮(zhèn)壓之后如何善后？”

　　田中沒有發(fā)表看法直接鞠躬說道：“聽從鬼冢大人的安排?！?p>　　之前在電話與田中通話的人正是鬼冢準人，當然田中要做的事亦都是鬼冢的意思。

　　鬼冢嚴厲地說道：“現(xiàn)在棘手的問題是一定要淡化單名與雙名的沖突，所以就要編造一個故事掩蓋他們真正的訴求?！?p>　　田中立即回答：“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廣場這邊一批學生護送受傷的志野先生撤離，在混亂中雷門被擊斃，這時的學員開始兩極分化，一部分沖上去與士兵拼命，一部分則是四散躲避。

　　零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瑯琊的身影，他想把瑯琊拉走，可是因為當時太過混亂他無法接近瑯琊。零眼看著瑯琊拿出了忍刀，用布將忍刀和手綁在一起，然后沖上去襲擊士兵，可就是那么一瞬間瑯琊的頭就被斬了下來，這一切都看在了零的眼中。

　　其實零不明白為什么瑯琊要這么做，就算改革成分數(shù)制，以他的成績來說亦畢不了業(yè)，明明不管怎樣都得不到好處，為什么還要用生命代價來做這樣的事呢。

　　不過這件事觸動了零的心靈深處，一直對生死沒有什么感覺的零，親眼看見自己天天接觸的同學就這么死了，實在無法接受。他拿著自己手中的那把斷了的木制忍刀，沖上去幫助那些學生抵抗士兵。

　　零的憤怒使得他把自己學到的發(fā)揮到了極致，很快就把那些拿著真忍刀、步槍的士兵打倒好幾個，多數(shù)都是被零擊斷了骨頭。

　　零的舉動一下子受到了關(guān)注，很快消息就傳到了田中和鬼冢那里。

　　田中驚訝問報信的人：“零是單名，為什么會參與叛亂？”

　　“不用管這些細節(jié)，不過正好可以用他來做替罪羊。叛亂平定以后我們抓一個單名人判重罪的話，就不會讓那些雙名認為我們偏心。這場不是爭取正義抗爭，而是有少數(shù)人勾結(jié)外部勢力挑撥起來的叛變?！惫碲Ｒ贿厴?gòu)思一邊想出了一個完美的方案。

　　田中恭敬地向鬼冢鞠躬說：“不愧是鬼冢大人，真是完美的計劃呢。不過零這孩子，這個年紀就可以擊退護衛(wèi)兵團，將來必成利器，如果善加培養(yǎng)，可以為匿名者所用?！?p>　　鬼冢點點頭講：“的確，不過前提是要看看他是不是有異心。”田中先生再次鞠躬，恭送鬼冢大人離開。

　　零的攻擊很快變成了學員的強心針，形勢變得越來越失控。士兵都開始遠距離用槍攻擊，盡量避免近身作戰(zhàn)。畢竟大家還都是沒有畢業(yè)的學員，對于法術(shù)還只有初級水平，還不能熟練地躲避或防御子彈，很多學生都中槍身亡了。

　　零利用了操場上訓練用的木樁擋住了子彈，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學員這邊很快就受到了完全的壓制，最勇猛的都已經(jīng)戰(zhàn)死，剩下的都被士兵按在地上制伏。零亦不例外，四個士兵把他按壓在地。

　　班長把瑪莎送去醫(yī)療室后，再回到操場暴動已經(jīng)平息了，他才是最想?yún)⑴c暴動的單名人，可是就是機緣巧合零替代了他。

　　之后的忍者村已經(jīng)沒有過去的自由氣氛了，起義失敗就會換來更高壓的管理。餐廳亦有許多士兵把手，不要說打探消息，吃飯時就連說話都不行。再加上學員普遍不相信官方對這次事件的說法，更不相信零會是幕后黑手。

　　整個伊賀忍者村進入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之中，學員不再敢正面抗命，轉(zhuǎn)為暗殺，第一個被殺的就是讓士兵開槍的武藏先生，為了防范教官被刺殺，后來每班都增添兩名教官看守。

　　零的日子亦不好過，這次他沒有在水房，而是被關(guān)押在一個小到只能坐著睡覺的房間，而且還不定時會被叫出去毒打。當然田中要不是暗中想保住零，他可能已經(jīng)被判死刑了，就算逃過一劫，鬼冢吩咐要酷刑對待這些叛變者，他亦不敢抗命。

　　雖然田中一直認為零是不祥人，零的母親宮是田中先生的最得意弟子，非常聽田中的命令?？墒撬c平成交往后就發(fā)生了變化，平成是一個非常有使命感的人，他很多方面并不認同田中，甚至違抗禁令偷秘術(shù)去救一個小村落的村民，最后兩人都死在那里。（匿名者不會對付阿蓮姆，匿名者是鏟除獵人中的毒瘤而存在的，一些背地里做盡壞事，或根本就是暗黑獵人，鏟除這些人才是匿名者的職責。）

　　可是畢竟宮生前所托田中收留她的孩子，所以田中就給孩子起名零，用意讓這孩子平淡地度過一生。所以他平時亦對零非常差，從不給他鼓勵，甚至明顯看到他有天賦，亦經(jīng)常說不看好他可以畢業(yè)的話。

　　不管怎樣田中都不希望零死，所以才會冒險在鬼冢面前夸獎零。不過鬼冢的為人田中十分清楚，這等于是把零送進另外一個地獄。

　　零自己對這一切毫無所知，雖然收到了種種不公平對待，但是他從不會怨恨，因為他知道這是最沒有意義的情緒，他只會把所有眼前的困境作為一種修煉。零在監(jiān)獄里每天都在回想宮本老師曾經(jīng)的教導，在那小小的牢房中不斷磨練自己。

　　零不在的日子，除了班長最希望再見到零的就是瑪莎，他是一個武癡，上次輸給了零，他這段時間一直苦苦修煉，想著等零一出來就再度向零挑戰(zhàn)。

　　志野先生負傷后亦被校長認為是叛黨抓起來，關(guān)押在和零旁邊的牢房。志野先生看起來雖然消瘦了不少，她的意志還是非常堅定的。

　　每天夜里她都會與零聊天，她告訴零：“雖然我們匿名者是一個地下組織，所有事情都是聽命行事，但是我們亦有自己的思想，不能盲從長官。心里要記住匿名者的格言『嚴懲惡人，不作惡。』我們不能淪為惡人的武器?！?p>　　零問：“何為惡人？我們?nèi)绾稳ヅ袆e呢？”

　　志野先生笑了笑講：“用自己的心去判斷，雖然亦不一定是對，但是起碼是自己認為對的事。在任何地方政治都是黑暗的，只要有權(quán)利，就不可能有絕對的公義。你要記住，不要淪為別人的武器，有可能將來就連匿名者亦會變成他人的武器。”

　　零這段時間聽了許多志野先生的教誨，可是依然不明白自己要如何抉擇，或者說是害怕，怕自己會做出錯誤的選擇，給大家?guī)聿槐匾膫?，畢竟自己背負的還有邪王炎殺術(shù)的力量。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