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營后,柳逸便迫不及待地召集了眾多將領(lǐng)。
如今初獲成功,接下來就是定價了。
柳逸心算了一下,一頭白羊的價格在十個布卡幣上下,重量在五十斤左右。
如果按柳逸那個世界的豬肉價格來演算,一個布卡幣差不多相當(dāng)于75RMB。
而紅酒的價格多則上萬,少則十幾二十RMB一瓶。當(dāng)然,柳逸深知,后者不過是勾兌酒。
而自己釀造的這野果酒,那是純綠色無污染,沒有添加任何防腐劑,也不采用任何轉(zhuǎn)基因的原材料。
但釀造野果酒的工序較之那些包裝華麗的紅酒來要簡單得多,沒有殺菌,也沒有華麗的包裝。
綜上,柳逸初定每升價格為一個布卡幣,每罐五個布卡幣。
算下來,三十多塊錢一斤。
可轉(zhuǎn)念一想,如今自己身在偏遠(yuǎn)的地帶,百里之內(nèi)民不聊生。就算是還過得去的人家,每年的收入也不超過十個布卡幣。這樣定價,能買得起野果酒的人不多。這一罐酒的價格相當(dāng)于普通家庭半年的收入了。
與將領(lǐng)們討論了一番,柳逸最終決定每罐野果酒的售價為一個布卡幣,比起初定的價格下降了八十個百分點(diǎn)。
這樣比較適中,畢竟新興產(chǎn)物本來就是奢侈品,不可能讓一般的人能夠消費(fèi)得起。而釀造的成本也不過是人力成本,并不會牽扯到租金、原材料采購等。而參與釀酒的這些將士,閑著也是閑著,就算他們一天閑得扯蛋玩,寧寧宮照樣要給他們發(fā)放俸祿。這樣一看,幾乎就不存在成本了。
次日,柳逸便帶著五十罐酒去了集市。
早已在此等候的那個大爺聽了這個價格后,搖搖頭,失望地離去。
柳逸有些無語,他原本以為大爺會買上好幾罐的,現(xiàn)在看來,他所謂的“我是地方一霸”的說法不過是用來嚇唬人的話。
而那個說要買三罐酒的富人聽了這個價格后,先是一驚,隨后很不情愿地掏錢付了賬。
銷售一直持續(xù)到夜幕,也就賣了一半不到。
人們聽說了這個價格后,只能望而生嘆。
回了軍營后,柳逸再次找到眾將領(lǐng)商量。
盡管在柳逸看來,這樣的定價并不算太高,可畢竟這是新興的產(chǎn)物,要讓人們依賴它,還需要時間的磨合。而這樣的定價,無疑是給野果酒打入市場設(shè)置了一道屏障。
眾人商量一番,柳逸最終決定售價減半,每罐半個布卡幣,整罐起售。
次日,五十灌酒勉強(qiáng)賣完。
柳逸決定,售價再次減半,直到真正把酒打入市場再提價不遲。
次日,一百罐酒只用了半天便銷售一空。
市場已經(jīng)打開了一個缺口,生產(chǎn)也不能落下。
柳逸讓將士們繼續(xù)采摘野果,釀造野果酒。
可問題來了。
經(jīng)過這兩個來月的采摘,附近的野果已是所剩無幾,想要采摘到更多的野果,將士們需要長途跋涉。
這樣的話,由于耗時耗力,將面臨原材料不夠用的情況。
思索一番,柳逸決定在采摘野果的同時,也四處收購野果。在這里,野果遍地,人們想要掙錢,只需要付出勞力。這樣,既能保證原材料的充足,也能解決一些附近窮人的就業(yè)問題,無疑是一箭雙雕。至于收購價,自然不會太高,畢竟不光這里的野果多,而且還人窮,能掙錢總比呆在家里閑得蛋疼的要強(qiáng)。
柳逸把這項(xiàng)業(yè)務(wù)交給了素年甲,自己則一頭鉆進(jìn)營帳,鉆研起下一個項(xiàng)目——糧食酒。
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野果酒的釀制方法遲早會傳開。屆時,人們都在家自己釀酒了,鬼還來買你的酒啊!
而糧食酒就不一樣了,工序繁雜,而且口味更佳。
對于釀造方法,柳逸只能說略知一二。
好像是:粉碎—配料—糊化—發(fā)酵?會不會漏了什么工序?
柳逸拼湊著記憶中的碎片,樂此不疲。
這個世界窮,不光是因?yàn)槌D陸?zhàn)亂,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農(nóng)業(yè)、工業(yè)都處于落后的狀態(tài),經(jīng)濟(jì)不繁榮,拿什么來養(yǎng)活這里的百姓?要曲線救世,早日讓天下太平,首先得讓產(chǎn)業(yè)多元化。
一旦釀造出糧食酒,柳逸便會實(shí)施自己的下一步計(jì)劃——建造工廠,招聘工人,大規(guī)模的解決人們的就業(yè)問題。
前提條件是,他得有足夠的資金。他并不指望夫人以及剛剛坐上國王鐵座的布魯文,因?yàn)樗麄円材貌怀鲞@筆錢,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拿出這筆錢來支持在他們看來并不靠譜的事。唯一的辦法,便是自己掙錢,用售賣野果酒的錢來支撐糧食酒的生產(chǎn),先從小工廠做起,慢慢做大。
“夫人和二哥,”想到這里,柳逸搖頭嘆息,“也不知道他們最近怎么樣?!?p> …………
寧寧宮議事廳。
布魯文端坐鐵座椅上,較之剛當(dāng)上國王的時候,面色從容了許多。
“哎!”布魯文輕嘆一聲,道:“也不知童石吉此次出征近況如何,為何這些時日來都無半點(diǎn)音訊?莫非……”
鏡玄良上前,鞠躬道:“陛下,童大人是夫人欽點(diǎn)的統(tǒng)帥,定不會有事?!闭f話間,還瞟了夫人一眼。
一旁垂簾聽政的夫人一臉黑線地看著鏡玄良。
這就是她不喜歡后者的原因之一,說話拐彎抹角,一點(diǎn)都不直爽。他這是話里有話啊!言外之意,就是夫人眼瞎看錯童石吉了嘛。
然而,盡管夫人對鏡玄良頗有意見,對于此事,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童石吉出征一月有余,就算出師不利,哪怕是全軍覆沒,也會有速兵逃回來通報軍情的啊!
而如今,非但沒有得到隨軍出征的速兵通報,就連寧寧宮派出去打探軍情的速兵也未見得回來。而隨軍出征的速兵有八個,再加上先后派出去速兵,本次出征動用的速兵就有十來個。而此次交戰(zhàn)的是山里的土匪,按理來說,他們是沒有那個能力能夠捉得了速兵的。就算他們有那個能力,把這十來個速兵都一網(wǎng)打盡的可能性也不大。
夫人跟布魯文一樣滿心狐疑。
難道他們跟達(dá)赫爾和卞其一樣,人間蒸發(fā)了不成?
“國師言之有理!”聽了鏡玄良的話,布魯文仿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露出了笑容。
夫人心里暗暗不爽,自己的兒子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磨練,有些進(jìn)步,但還是過于單純。他就沒有想想其它的可能性,不僅沒有聽出鏡玄良話中的醋意,更是僅因?yàn)橐痪鋵捨康脑捑湍馨蚕滦膩怼?p> “孩子,你就長長記性吧!”
當(dāng)然,這句話不過是夫人的內(nèi)心寫照,她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勞煩國師再加派速兵,前去打探軍情。”夫人道。
鏡玄良頷首,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