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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凰錄

第049章 將鳴(5)

妾凰錄 眉上風止 2073 2019-04-25 20:00:00

  雖然比起來假笑,這般對著一個女子真笑顯然更毛骨悚然一點,但是自認為有十分豐富的閱歷經(jīng)驗的暗衛(wèi)長覺得,這是真正融雪的春天到了,他那幾年來私下里都是冷冰冰的主子,也要被融化的像一個真正有感情的人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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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個月丹云隱簡直過的痛快極了,沒有旁人來打擾,因著蕭君闕一直來,丹甫閣自然不會做什么,嚴氏簡直就是畢恭畢敬,丹云靈不想自找不痛快,更作不得什么,老夫人經(jīng)常來看她,其樂融融的。

  這日,小太醫(yī)把好脈,對著丹云隱道:“丹小姐可是要大好了,只是微臣斗膽問一句,您數(shù)月之前,是不是用過紫傀?”

  “紫傀?”丹云隱疑道。“不知是做什么的,從未用過。”

  小太醫(yī)皺眉道:“數(shù)月以前微臣就發(fā)現(xiàn)您有用過紫傀的跡象,這東西…是用來調(diào)養(yǎng)女子身體的,吃多了會胸悶嘔吐,所以微臣想提醒一下丹小姐,您信了庸醫(yī)了呀,服用的可能過量了…還是少用為妙,否則淤積在身體里導致體虛,非但原來的作用會大打折扣,這于…子息上,也會薄了福啊?!?p>  小太醫(yī)一句話吞吞吐吐的,紫傀是用來調(diào)節(jié)女子經(jīng)期的,有催經(jīng)血之用,但是服用太多會淤積在身體里,只是這般隱秘的事情,他又不是丹云隱的私人大夫,自然是不好說,故此不但沒跟丹云隱說,更沒和蕭君闕說,只是時至今日紫傀淤積的才徹底消了,還是想提醒一句,這東西用多了可不好——紫傀藥效甚猛,一點點便夠了,若是一次服用大量淤積在身體里,日后非但經(jīng)期會不正,恐怕于子嗣上也會有損。

  小太醫(yī)不好明面說,這幾個月卻是偷偷的在丹云隱的藥里添了點藥材,替丹云隱調(diào)養(yǎng)了一下,今日才總算好了,如此可見紫傀藥效有多猛。

  “那我…可還好?”丹云隱暗自攥緊手,面上神情不變,仍舊端坐在椅子上,腰板挺直。

  “自是無妨,發(fā)現(xiàn)的及時,微臣私下給您添了不少藥材,還望丹小姐見諒?!?p>  丹云隱看了兩眼小太醫(yī),慢慢出了口氣,道:“你叫何名?”

  小太醫(yī)道:“微臣何渚。”

  丹云隱笑道:“是個機靈的?!苯袢栈屎筚p了不少東西,正好都在桌子上,小太醫(yī)來的正是時候,錦冬和錦夏還沒來得及收拾,丹云隱從一個金玉匣子里拿出一塊玉佩:“看你年齡不大,樸素,回去碰著心上人了,可不能丟了面子?!?p>  何渚確實是一窮二白,家里世代都是行醫(yī)的,只是不在玉京中,家道中落,好不容易考進了太醫(yī)院,碰見的師傅又是個中庸之輩,什么也不敢做,自然是沒什么油水,所以一心想跟太子殿下交個好,眼光毒辣的小何太醫(yī)覺著跟著太子殿下說不準能混出一條出路來,眼下準太子妃這般,何渚連忙小心接過叩拜:“微臣多謝太子妃?!?p>  丹云隱笑道:“免了。我還不是太子妃呢,你救了我兩次,這份恩情我記住了?!钡ぴ齐[喚來錦夏,“錦夏,還不給何太醫(yī)看茶?!?p>  錦夏在外邊守著,這會聽見就來了,煮了一壺香茶,替何渚倒上一杯,何渚接過卻沒端穩(wěn),灑在了身上一點,錦夏看著道:“你這人怎么這般毛躁?這下燙著了吧?!?p>  “錦夏,不得無禮?!钡ぴ齐[對錦夏道,這丫頭自己也毛躁活潑的很,這會子倒是有閑心說別人。

  錦夏和何太醫(yī)倒是熟悉,這幾月來何渚經(jīng)常來,和她們幾個奴婢倒是說過不少話,何渚心細,她一個小感冒咳嗽了兩聲何渚都送了點藥,錦夏自然不是真的責怪何渚,只是開玩笑罷了,嬉皮笑臉的拿出一塊帕子遞給何渚,錦夏回丹云隱:“奴婢才沒有無禮呢,小姐您看何太醫(yī)可沒說什么。”

  丹云隱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

  送走了何渚,丹云隱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也是溫和的笑,但是眼底卻一點點冷了下去。紫傀?她聽都沒聽過的東西,怎么可能是她自己服用的?過量服用則胸悶嘔吐,于子息有損,這對誰有好處呢?回想起之前蕭君闕提過的那個奴婢,丹云隱很快又否決了這個想法,絕不可能是皇后和蕭凌云一類做的…看樣子,表面上平靜無波的,暗地里卻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丹云隱勾了勾唇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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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綠蘿正在收拾床鋪,房內(nèi)忽的就出現(xiàn)一個女子,女子戴著半臉面具,在燭光下泛著冷硬的光,薄唇緊抿。

  綠蘿警覺的回頭,抬手就要劈砍過去,卻被女子輕輕松松的握住了手腕,“你這武功還沒化干凈?敕蘿姐姐?”

  綠蘿臉上一僵,不確定道:“鳶…主子?”

  女子笑道:“這不是都化干凈了嗎?那作這招式干什么呢?敕蘿姐姐好記性,幾年前京中一見,現(xiàn)在竟還記得。”

  “這話倒是說笑了,敕蘿怎敢忘記?!本G蘿低眉順眼道。

  寧聆鳶冷笑道:“怎敢忘記?忘記是不敢,別的事情做起來倒是一等一的狠心,一等一的絕情,若是我今日不來,你以為你還能瞞到什么時候?”

  綠蘿平靜的看著寧聆鳶,靜靜的盯著寧聆鳶的眼睛,“我守的只有主子的心愿?!?p>  寧聆鳶繼續(xù)冷笑道:“敕蘿姐姐說這話不是大言不慚嗎?當年你服下化功散化去一身武功,愿以平凡人的身份陪主子遺忘前塵舊事,可是一直與我聯(lián)系的,不是敕蘿姐姐嗎?你這般做與背叛主子有何區(qū)別?做不到放下仇恨,又想讓主子順遂一生,你算是個什么東西,能護得了主子平安?如今可好,主子已經(jīng)去了,你又隱瞞主子的死訊,你到底要做什么?敕蘿姐姐,敕蘿,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究竟在想些什么?!”說到最后,一把匕首死死的逼在綠蘿的脖子上。

  綠蘿抿抿唇,“你不必這般,這些年來,寧府的信箋都被我燒掉了,一封都沒給主子看。你現(xiàn)在這般,字里行間不就是在怨憎主子當年的決定嗎?”

  寧聆鳶將匕首更逼近一點,綠蘿的脖子滲出絲絲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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