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臨近,過年的氣氛越加濃郁了,當張公瑾宣布過年放假的時候,歡樂地氣氛也就達到了高潮了,等到李靖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些個兵卒,滿大街逛蕩。不過這些士兵來了這里可是有快兩年了,也該讓他們放松一下了,長時間的緊張環(huán)境是容易讓人崩潰的,正好過年的時候大家放松一下,緩緩緊繃的神經(jīng),也是不錯的。
李靖一邊騎著馬,帶著衛(wèi)隊進入城中,一邊觀察著代州的變化,看到現(xiàn)在的代州可比自己走的時候更加的有活力了,隨著雪橇和爬犁的應用,楊家的商隊都已經(jīng)趕在新春之前來到了代州,帶來了大量的物資,不光楊家還厚皇后娘娘和一些世家大族,他們是走了娘娘的門路,能夠快速的得到雪橇和爬犁的使用權,當然這些東西也不是白用的,楊贏也能夠獲得商品半成的分紅,當然只限于今年,不過這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畢竟這些人可不是只走代州,只要是有雪的地方,都是可以的,東到遼東,西到草原都是可以的,所以楊贏光收取‘專利費’就很賺了一筆,何況家里的商隊,也在行動,一個冬天的運貨量,就相當平時的三個月了。
看到今年進進出出的人群,李靖也滿意的點了點頭,畢竟以前看到的都是文書中冰冷的文字,現(xiàn)在看到這種繁華的場面,心中也是歡喜,商人們都可以在這冰天雪地中來去自如,何況是我們大唐百戰(zhàn)之師,現(xiàn)在大唐的軍隊剛剛經(jīng)歷過建國之戰(zhàn)和平滅地方軍閥之戰(zhàn),實力正強的時候,如果不是地理環(huán)境和天氣的限制,早就可以打到天邊去了,前年的時候,還會因為缺少糧食而謹慎行事的大軍,現(xiàn)在都沒有這個顧忌了,因為讓楊贏和皇后娘娘都給解決了,以前運糧的民夫都是自帶糧食,現(xiàn)在都是朝廷供給,而且以前運往大軍的粗糧不見了,現(xiàn)在都是大米,這在以前都是不敢想的。
所以李靖作為軍中第一人,比誰都清楚楊贏的價值,就算是手下的這三萬大軍都死了,也沒什么,楊贏卻不能死,這個人是一個‘聚寶盆’,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解決一些歷史遺留的難題,你要說他的方法有多高明,其實不然,不如馬蹄鐵,這個東西以前根本就沒人注意到,其實就是給馬穿鞋子而已,大家都想著怎樣把戰(zhàn)馬的損失降低,卻沒有誰想到事情的本質(zhì)是什么,無非就是馬蹄子磨損的比較厲害,讓戰(zhàn)馬失去了價值罷了,可是楊贏就能看到事情的本質(zhì)不過就是一雙鞋子的事情而已,現(xiàn)在的戰(zhàn)馬損失率已經(jīng)從以前的每年三成,下降到連一成都沒有了,大唐可不是戰(zhàn)馬少,而是磨損大,比如大唐一共有十萬匹戰(zhàn)馬,一年以前損失是三萬匹,現(xiàn)在是幾千匹,每年就能夠剩下兩萬多匹,用這兩萬多匹馬,完全可以訓練出來一隊精銳的騎兵,而且是每年都會新增這么多,想想十年之后,又有了一個十萬的騎兵大軍,大唐的鐵騎還會怕誰,只能讓別人顫抖。
李靖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著。到了大營門口的時候,張公瑾帶隊,所有的中高級官員都來迎接大帥了,李靖特意在這些身影中找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楊贏,畢竟一個孩子面孔的五品將軍,在大唐王朝這個以軍功為首的朝代里,還是比較突出的,李靖自己在這個年紀最多也就是在軍中打打雜罷了,哪像楊贏,已經(jīng)獨擋一面了。
最關鍵的是他有一些別人沒有的本事,就是他看得到,你看不到,現(xiàn)在家里來信都說是莊子里都按照楊家的模式在進行養(yǎng)殖和種植,整個莊子的富裕程度提升了一大截,就連房子都在今年全部翻新了。楊贏這種神奇的本事,也是李靖對他另眼相看的根本原因。
張公瑾帶頭大家都給李靖行了軍禮,李靖還了一禮,讓大家都散了,留下張公瑾單獨詢問一下自己走了之后的情況,楊贏也是隨著大流給李靖行禮請安之后,就撤了,畢竟在他沒有表明態(tài)度的時候,還是少接觸為妙。
回到后勤的時候,看到火頭軍開始殺豬了,這是真的要過年了呀,今天都二十七了,都弄完了就差不多了,楊贏只是看了一會,就去自己的大帳會見自家商隊的掌柜了。
“大帥,末將一共訓練出來了四千人馬,都是精銳,可以步戰(zhàn),可以騎戰(zhàn),就是射箭差了一些,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訓練弓箭手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成功的。”張公瑾這時候正在跟李靖匯報工作。
“好,本來我在懋功那里商量的就是這件事情,不過是被你給先辦了,看來你的眼光也是超前呀!不錯,想要成為名將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有超人一籌的眼光,只有比別人看的遠,才能對后來發(fā)生的事情,從容應對?!崩罹笇埞虒еf道,平時的時候就算是你想請教,他都未必教你的,看來今天是真高興了。
張公瑾連忙躬身稱謝,李靖又問了一些營中的事物,這才問起來楊贏的情況,張公瑾看著李靖,從袖子中抽出了幾封信遞給了他,李靖狐疑的接過來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等到看完了,這才說道:“弘慎呀!這些東西都燒了吧,留著就是一個禍害,以后謹慎些,不可再有下次了。”
“諾,我這就燒掉?!睆埞贿呎f著,一邊把那幾封信放到蠟燭邊燒掉了。
“大帥呀!不是我張公瑾不知道好歹,但是你也看到了,這幾個人那個也不是我們的罪的起的人,有要保的,有要殺的,弄得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好了,所以才留著等大帥回來,給下官出個主意,你也知道,這些本來不該出現(xiàn)在我手中的東西,都出現(xiàn)了,那是因為你不在,不然這個麻煩可就是你的,我也是幫你背的黑鍋!”張公瑾怕李靖不管他,只能把他也拉下水了,畢竟有個大個的給自己當真,自己也能輕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