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都是一家人
進(jìn)了小隔間,就有藝伎上來奉茶。
白凡毫不在意地坐下,目光端正與面前的早川秀智交匯。
這一行為也讓早川秀智心底有了一點(diǎn)驚訝。
他沒有仗勢欺人的想法,可也知道自己一直以來身居高位養(yǎng)成的威勢,那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年輕人能夠吃得住的。
不過也好,這樣交談起來更方便了。
“里子現(xiàn)在怎么樣?”等到白凡入座好后,早川秀智才開口問道。
果然,早川里子說過最后一筆錢是這兩位給的,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如此。
外面那位外熱里熱,這位呢外冷內(nèi)熱,還是個老傲嬌,非要進(jìn)小隔間才問。
白凡心里面對這一家子有些無語,可還是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里子阿姨還在醫(yī)院里面靜養(yǎng),醫(yī)生說她一個月內(nèi)不能下床,不過并沒有生命危險,早川先生?!?p> 白凡看了幾次早川里子后,她就覺得早川太太這個稱呼不夠親近了,可她也沒有那個臉讓白凡叫自己媽媽,于是只能退而求次,讓他改叫里子阿姨。
“是這樣啊。”聽見早川里子沒有生命危險后,早川秀智一直緊繃著的眉頭也松開了。
“嗯,里子阿姨的身體太虛弱了,這次出院之后估計更加不能像以前那樣,她需要換一個更加舒適的環(huán)境?!卑追舱氐馈?p> “我知道,這次過來也是有接走繪里以及里子的想法?!?p> 一談到女兒,一開始那個冷面早川秀智就消失無蹤了,他果然不愧是個老傲嬌,直到剛才的時候,他還擺著一張臭臉,讓人覺得高深莫測,現(xiàn)在則如一個慈祥老父一樣。
“福岡那邊——”
“十多年過去了,有些事情他們早就該忘記了?!痹绱ㄐ阒瞧届o地?fù)]了揮手,這一刻,他仿佛又從老父親的角色,變成了掌握整個早川家的家主了。
“就算沒有忘記的人,也該忘記了?!彼届o地將這個話題揭過。
“嗯?!卑追颤c(diǎn)了點(diǎn)頭。
得知早川繪里與早川里子過去再也不會遭受歧視,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不過以后可能都見不到早川繪里了,白凡也有一種奇妙的離愁之感,畢竟早川繪里也算是自己在RB的是第一個朋友了。
正當(dāng)他自顧自喝茶的時候,早川秀智又平緩開口了。
“你應(yīng)該就是里子嘴里的那個白凡吧,沒想到這種場合,她也會讓你跟著繪里一起過來...你和繪里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剛才白凡牽自己孫女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注意到這個長相清秀的青年了,叫他進(jìn)來也有問這方面情況的意思。
“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吧?!卑追卜畔虏璞Y貌地回復(fù),他不想讓早川繪里的爺爺誤會自己與他孫女有什么關(guān)系,主要是他自己現(xiàn)在也不太想談戀愛。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與早川秀智對視著。
“朋友之間的關(guān)系嗎?”早川秀智心下有些波動,如果只是朋友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會插手到這種地步的才對,可白凡看上去也沒有說謊。
早川秀智的閱歷很豐富,自然也能看出一個人究竟能不能說謊,可他看自家孫女的時候,卻又覺得并不是那樣,繪里應(yīng)該對這位白凡有幾分意思。
他心下感嘆。
自早川里子離開之后,他與早川百惠子膝下就再無子嗣,這次想接早川繪里回去也有想培養(yǎng)下一代早川家家主的想法,他現(xiàn)在雖說自覺身體狀況不錯,但家主培養(yǎng)這種事情還是越早越好,畢竟天有不測風(fēng)云,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什么事。
“繪里的事情,我也一直想感謝白君。”他從懷中掏出一份支票,放在白凡面前,“請收下吧?!?p> “我?guī)屠L里不是為了錢,早川先生。”白凡沒有去看上面的金額,將支票重新推回去了,他滿臉真誠地說道。
他也是個凡夫俗子,加上他最近確實缺錢,要是看見金額說不定就動心了。
但他幫早川繪里又不是為了錢,而是單純?yōu)榱擞讶酥g的情誼,所以他不去看金額,將支票全部退回。
“...白君有昭和男兒的氣概啊...”早川秀智嘆了口氣,也沒有再繼續(xù)強(qiáng)求,他將支票收回,抬起手中的茶碗,“那這一杯,我希望白君能夠受下?!?p> 長輩對晚輩舉杯,本就是十分難得了,更加別提早川秀智這種地位的人。
白凡也端起桌邊茶碗,遙遙喝下。
兩人也算是相談盡歡。
......
“百惠子奶奶,白君真的不會有事嗎?”早川繪里靠在早川百惠子身上,還是有些壓不住心下的緊張問道。
她與早川百惠子相處的這段時間十分愉快,畢竟百惠子是一個十分溫柔和氣的女子,加上她的閱歷不知道比早川繪里豐富多少倍,她只是短短的這半個多小時內(nèi),就完全打消了早川繪里心中的顧慮。
畢竟兩人有著血脈上的聯(lián)系,會這樣也是十分正常的。
“真的不會有事的,要真太擔(dān)心,不如你自己進(jìn)去看看就好。”早川百惠子對自己的孫女可以說是十分縱容了,她也自然是知道早川秀智的脾氣。自己的丈夫就是一個面冷內(nèi)熱的人,說好聽點(diǎn)叫刀子嘴豆腐心,說的難聽點(diǎn)其實就是個老傲嬌。
他估計也是擔(dān)心自己孫女會被剛才那個年輕人欺騙,像年輕時的里子那樣,所以才會叫他去小隔間交談的吧。
早川百惠子心如明鏡一樣,根本就毫不慌張。
過了一會兒后,白凡笑著與表情放冷的早川秀智邊說邊走了出來。
“...秀智爺爺?!痹绱ɡL里早早地起身,按照早川百惠子的吩咐,對著早川秀智鞠了一躬,甜甜地叫道。
“嗯。”早川秀智面色平靜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說一句話的態(tài)度讓早川繪里又有些摸不準(zhǔn)他的情緒了。
“...咳。”早川百惠子干咳了一聲。
“...繪里,等會兒帶我們?nèi)タ茨銒寢尠?。”聽見這明顯的暗示,早川秀智面色不變,平靜地回過頭,囑咐了一聲。
“是?!痹绱ɡL里又忍不住鞠躬了。
“和我們不用這么拘謹(jǐn)。”早川秀智重新坐在主位上,洪亮的聲音緩慢地傳了出來。
“我們是一家人?!?
和風(fēng)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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