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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門小卒

第十七章 神功初現(xiàn)

唐門小卒 zh方遒 5995 2019-04-29 07:17:16

  這人赫然是在陽山被重創(chuàng)的冷無涯。他不由的摸了摸左胸前愈合的傷口,眼神中掠過一絲怨毒,冷冷道:“臭小子,這次你落入我手中。休想逃了!”

  唐笑笑抬頭望了眼,笑道:“那倒未必。冷門主,我此次前來是解貴幫之困。我等三人可是代表朝廷與汪幫主商議休戰(zhàn)事宜。”

  冷無涯驚道:“你說朝廷有意休戰(zhàn)?此事可真?”

  蔣洲道:“千真萬確……”

  “你是何人?”冷無涯瞪了他一眼問道。

  蔣洲、陳可愿掙扎的爬了起來,整襟而立。兩人面上神情肅穆,抱拳揖禮。

  蔣洲侃侃而言:“大明特使蔣洲、陳可愿,拜見冷門主。如今我朝廷數(shù)萬大軍將岑港圍得水泄不通,貴幫已是在劫難逃。但我圣主英明,仁德天下。實在不愿多造殺孽,再開戰(zhàn)事,才會派我三人前來與貴幫相談?!?p>  陳可愿道:“此次朝廷滅倭的心志甚堅,斷無更改。冷門主,靜海幫其實并無大惡,只因貴幫與倭人交往甚密,才會招致這無妄之災。況且直浙總督胡宗憲大人,素來賞識汪幫主,也有意與他交好。胡大人實在也不愿見到貴幫有此滅頂之災。他甘愿頂著朝廷的壓力,派我等前來,便是想與汪幫主好好談談,看看如何能止息兵戈……”

  冷無涯默然半響,他心底明白岑港目前的處境,大兵壓境,攻城破寨,只是遲早的事情。前幾月在西山劫掠胡宗憲,也是想以他要挾朝廷退兵罷戰(zhàn)。而如今胡宗憲主動派人前來議和,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對于岑港靜海幫的生死存亡畢竟是件好事。冷無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神情漸漸客氣起來,道:“那好……我去稟報幫主。來人,先帶他們?nèi)ビ蒙?,再請三位去議事廳等候!”

  蔣洲知道他已心動,道了聲謝,三人便隨著幾名幫眾,去了岑港倭營的議事廳靜候!

  蔣、陳兩人用過膳食,精神與體力都恢復了。在議事廳,三人約莫等了一個時辰,仍未見到汪值的蹤影。

  陳可愿按捺不住,在廳中來回踱步,納悶道:“蔣兄,這靜海幫是何意?似乎沒有和談之意呀?”蔣洲心中也是疑惑萬分,不知如何作答。

  唐笑笑倒是鎮(zhèn)定,座定廳堂,半瞇著眼,徐徐道:“兩位勿需心急,冷無涯既然讓咱們來此等候,料想也不會玩什么花樣?!?p>  “可是這都過了一個多時辰了?”陳可愿座了會,又站了起來,面現(xiàn)焦急的搓著手?!澳銈冋f,他們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唐笑笑道:“陳兄。談判嘛,比的可是心態(tài)。稍安勿燥!稍安勿燥!”兩人言語未落,一陣蒼勁的笑聲從廳外傳來……

  “幾位貴客到此,老夫有失遠迎,恕罪,恕罪!”笑語聲方落,冷無涯跟在一人之后,帶著十余人魚貫入了廳堂。

  唐笑笑打量著這位為首發(fā)笑之人,五十余歲,身材健碩,白凈無須,一襲紫色的緞衣錦袍,儀表與氣度自是不凡。他眼神中透著一股悍人的凌厲,正在掃量著三人??磥砣诉@氣勢不用猜想,便是靜海幫幫主汪植。

  冷無涯將眾人介紹了一番。蔣、陳兩人躬身施禮,道了聲:“汪幫主,久仰,久仰…”唐笑笑正待行禮,一聲冷峻的聲音又響起,那聲音冷冰冰的,聽起來如同讓人掉進了冰窟窿般,“唐師弟,你終于來了…”他不用抬眼,便知是汪傲的聲音。

  唐笑笑盯著神情冷峻,緩緩而來的汪傲道:“師兄,別來無恙!”

  汪植向蔣陳兩人回完禮,看著唐笑笑,道:“傲兒,這位小朋友便是你的師弟?”

  “是的,爹…”

  “不錯,英雄自古出少年…有些膽識?!蓖糁捕嗽斄税腠?,贊道。

  唐笑笑整了整衣襟,施了一禮,道:“晚輩唐笑笑拜見汪幫主…”

  汪植打了個哈哈,開門見山的笑道:“如今岑港戰(zhàn)事焦灼,你我可都是各為其主。確不知三位來此,找汪某何事?不妨直說……”

  蔣洲遞過朝廷的詔安的丹青之書與織田信秀的書信,道:“汪幫主,快人快語……想必岑港目前的情況,我也不用多說了。但朝廷對靜海幫確有詔安之意,就不知道您是個什么態(tài)度?”

  汪植看過書信,默然半響,道:“你說得這些是朝廷的意思,還是胡宗憲的意思?”

  蔣洲道:“既是朝廷之意,也是胡大人的意思……”

  汪植蹙眉,沉思片刻,試探的問道:“那你說說朝廷如真有此意詔安,我靜海幫眾位兄弟的歸屬到底何去何從……”

  蔣洲知道他可能早有想法歸順,也不急著解釋。只是淡淡地道:“實不相瞞,汪幫主。我今日前來只是問問您的意思與想法,至于您與幫中兄弟的歸屬嘛,還得等我稟明圣上才能答復……”

  汪植聽完,面現(xiàn)不悅之色,冷冷的道:“原來你也作不了主?那你來談什么?”

  陳可愿察言觀色,笑道:“幫主,雖然我等是做不了主,不過胡大人能作主呀。我等只要將您的意思與條件轉述給胡大人,我相信此事他必能安排妥當?!?p>  汪植沒有作答,而是望向了汪傲,問道:“傲兒,你的意思嘞?”

  汪傲道:“爹,這件事情恐會有詐?”他沉默片刻,道:“你們手中可有胡宗憲的書信?”

  蔣洲道:“沒有……少幫主是信不過我們?”

  “茲事體大!目前我們與明軍交戰(zhàn)正酣。我估計胡宗憲已在岑港大營,他要和談,早派人來了。你們此時前來到底是何意圖?”汪傲冷冰冰地目視著三人。

  他不等蔣、陳二人解釋,側身朝唐笑笑道:“師弟,你何時成了朝廷的人了?哼……我看你是最翁之意不在酒吧?是為了靜兒而來的?”

  唐笑笑道:“師兄,我何時為朝廷辦事,此事一言難盡。不錯,此次我確實為了風姑娘而來。但同時也是奉了胡大人命令,來看看汪幫主的意思。朝廷詔安,此事千真萬確。兩位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來?我三人回營便稟告大人定奪?!?p>  汪植聽他提及到風欲靜,怨氣已生,他恨極了那個讓義女叛幫的小子,忽的面色一變,勃然大怒,恨道:“哼……原來靜兒是為了你小子背叛了靜海幫?小子,你膽子挺大,能耐不小,居然敢來我?guī)?,還大言不慚的要代表朝廷來詔安?”他說完,余怒正甚,朝著身后一名瘦小干癟的老頭道:“羊吞虎,你先將這臭小子拿下。我倒看看他究竟有幾斤幾兩……”言語剛落,那瘦小的羊吞虎身形即展,伸手抽刀,快捷無倫地便朝唐笑笑劈來。

  唐笑笑也不解釋,一揮月蝕,迎了上去。他心中明白今日自己如果不在汪植面前露兩手,震撼全場,恐怕此事無法善了,三人都無法離開靜海幫。

  蔣、陳兩人見他們頃刻間便刀光霍霍的動起手來,急得直跺腳,蔣洲連連大呼:“兩位,有話好說,何必動手。汪幫主,您這是何意?請您高抬貴手……放我這小兄弟一馬?”

  陳可愿道:“是呀,汪幫主。咱們可真是來談判的。我這小兄弟如果有何得罪之處,咱們代他向您賠罪。您快叫他們住手……別傷了和氣?”

  汪植沒有理會他倆,吼道:“你倆住口。要想和談,需得拿出些真本事……”這一吼,讓蔣、陳兩人怔立當場,失了方寸。他們也知道多說無益,只得靜靜地望著場中驚險異常的搏斗,看得兩人手心中冷汗直冒。

  羊吞虎的招式詭異莫測,他一輪搶攻,并沒有占到便宜。起先他見唐笑笑年紀輕輕,未將他放在眼里。一時輕敵大意,險些被唐笑笑的月蝕劃傷。

  他吸了一口氣,鎮(zhèn)攝心神,道:“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手腕一翻,驀地又是一刀劈下,這一刀出其不意,來得迅捷無比。

  唐笑笑幾個回合,已經(jīng)摸清了羊吞虎的武功路數(shù)。他自從修習了長生決與那些武學秘笈,武功大進,自不可同日而語,心道:“我現(xiàn)在的武學不知道是何境界,何不拿這老小子練練手。”

  他心念自此,見羊吞虎雷霆襲來,并不驚慌,破空移位,鬼魅般的欺近身旁,雙指一搭,搭著刀背,往前一捺,羊吞虎這一刀足有數(shù)百斤氣力,竟被他雙指一捺,刀鋒反劈,說時遲那時快,唐笑笑就在這剎那之間,反手月蝕刺出,喝道:“你也吃我一刀!”

  羊吞虎久經(jīng)大敵,刀柄一旋,唐笑笑雙指一松,月蝕刺到……羊吞虎虛晃一刀,右腳疾起,刀斫掌劈,一下子變成了拼命的招數(shù),那一腳眼看踢到唐笑笑持刀的手腕,只聽得唐笑笑一聲大笑,身形一閃,又聽得“唰”的一聲,月蝕已從羊吞虎的肩頭刺過,這還是唐笑笑手下留情,這一劍只是刺穿了羊吞虎的墊肩,要不然再低兩寸,羊吞虎的琵琶骨就要穿個透明窟窿。

  羊吞虎,與冷無涯,風一笑,柳大如號稱“靜海幫四大門主”,武藝亦是極為了得,唐笑笑這一刀稍為留情,他轉身急退,唐笑笑此時沒再追擊,收刀站定,只道了聲:“承讓……”

  羊吞虎何時被人如此折辱過,況且還是當著汪植的面前,此時羞愧難當,老臉掛不住了,陡地大喝一聲,后腳一蹬,正待再攻。

  汪植喝道:“羊門主,你且退下。傲兒,你去將那小子拿下……”羊吞虎聞言,止住身形。一手壓著肩胛傷處,臉上一陣紅,一陣青,也不言語,退了下來。

  汪傲一手撫劍,走了出來。依然冷冷地道:“師弟,多時不見,你的武功精進得挺快。上次在壽寧我敗于你手,今日咱們再來切磋切磋……”

  唐笑笑道:“師兄,你這又是何苦呢?咱們本事同門師兄弟,何必如此自相殘殺?!?p>  汪傲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咱們各為其主…既生瑜,何生亮。你我命運中注定天生便是宿敵,始終抗拒不了的?!彼@襲話,已經(jīng)道出了與唐笑笑之間的愛恨情仇這一輩子都將無法化解。

  唐笑笑嘆了口氣,心道:“汪傲心氣甚高。我與他之間的恩怨恐怕這一輩子都是個難解的結。算了,不想了。今日若不把他擊敗,別說任務泡湯,且再難見到風姑娘,估計我與蔣陳三人都無法離開靜海幫?!?p>  他收斂心神,淡淡的道:“師兄,那得罪了……”說完,持刀移步上前,兩眼緊緊地盯住汪傲手中的長劍。

  蔣洲急道:“唐兄弟,小心了!”唐笑笑朝他感激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場中的眾人望著他兩人,知道是生死互搏,都不敢開言打擾。

  羊吞虎自行包扎完傷口,伸展四肢,舒筋活血,見身體并無大礙,松了口氣,不覺暗呼慚愧。若不是這少年手下容情,估計這身武學修為已經(jīng)廢了。他畢竟是江湖成名人物,嘴上雖然不承認,心里還是暗暗感激唐笑笑。

  唐笑笑嗖地一晃月蝕,寒光耀目,喝道:“師兄,請……”

  汪傲白影一閃,手中劍柄一抖,唰地攻出一劍,這一劍看似平平無奇,竟然刁鉆之極,刺到中途,突然一個回刃反削,朝著唐笑笑上中下路,一連攻出五劍。

  就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之間,劍鋒只差五寸就要劃到唐笑笑之際,他手掌一翻,月蝕橫立,一招架住了長劍攻勢,幾乎貼著劍柄,強行反手狐指出手。

  汪傲的劍招已經(jīng)發(fā)出,連續(xù)變招,又是一連五劍,快捷無比,其中“唰”地一劍從唐笑笑的耳側刺過,搠了個空。

  汪傲心中大驚,暗道:“不好?!?p>  只見唐笑笑右手的指尖已觸及到了他小臂的“曲池穴”。須知高手相斗,只差毫厘,汪傲這一下刺空,突然給唐笑笑反客為主,只要他指力一發(fā),汪傲的這條手臂,就算賣與他了。

  眾人在場內(nèi)看得駭然心跳,汪植、羊吞虎與冷無涯等人,都“唉呀”一聲,發(fā)出驚呼!

  忽聽得汪傲大喝一聲,“好指法……”,只見他的劍柄往里一撞,撞的也是唐笑笑小臂上的“曲池穴”,唐笑笑若是不收手,兩人的手臂都要同時折斷,這種兩敗俱傷的戰(zhàn)法,也只有汪傲才敢使出來。

  唐笑笑此時身陷靜海幫,心里哪肯與他兩敗俱傷,手心往外一登,強把身形帶動兩步,兩人一合即分,各脫險境。

  眾人看得都松了口氣,蔣、陳兩人雖然不懂武學,但也瞧得仔細,額頭上已是冷汗淋漓。

  哪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笑笑與汪傲都抱著同一心思:要趁敵人喘息未定之際,立挫敵手。兩人攻勢都是不依常軌,但汪傲慣經(jīng)大敵,搶了先機,唐笑笑的刀尖剛剛擺動,他的劍勢打了個圈圈,倏地迫進了唐笑笑防衛(wèi)的內(nèi)圈,唐笑笑的雙臂立即被他封住。

  汪傲現(xiàn)在的劍法與往日大不相同,他自從上一役敗于唐笑笑,便潛心苦修。虧得他也是位武學奇才,針對著月蝕與驚雷的特點,將落云劍法糅合了不同的攻勢。

  此時他將左手劍勢的圈子逐漸放大,便能以右手用掌法擊出,制死對方關節(jié),這樣雙手出擊,威力大增。敵人縱有利刃在手,亦無能為力。

  一時間在場眾人看得眼花繚亂,蔣、陳兩人更是暈頭轉向,眾人都未曾看得清楚,不知唐笑笑用的是什么手法,汪傲的衣袖已給他割斷了半截,蹌蹌踉踉地倒退了幾步。

  陳可愿狂喜叫道:“唐兄弟,你真行!”他卻不知唐笑笑的手腕也給汪傲彈了一下,登時泛起了一個紅圈,比起來還是唐笑笑吃虧較大。

  汪傲是何等的傲氣,先前已是一敗,而今竟被一個唐笑笑割去了半截衣袖,冷峻的面上熱辣辣的,唐笑笑趁著他惱怒氣浮之際,揮刀一陣狂攻,汪傲本來可用新招,足可與唐笑笑周旋,但他一動了氣,心神便亂,竟被唐笑笑制了先機,月蝕近身,灑落如雨,刀刀不離要害,一寸短,便是一寸險,只殺得他竟然只能躲避,無法反擊。

  汪傲先是又驚又急,驀的恢復了冷靜,一個轉身,騰身拉開距離,唰地一劍,慌忙又指到唐笑笑的咽喉。

  唐笑笑也不禁暗暗贊了一個“好”字,喝道:“好……劍法!”

  汪傲那一劍刺得快,唐笑笑反應奇速,也閃得快,只見劍光一閃,唐笑笑已是身移步換,破空即變,霎眼之間,繞到汪傲身后,右手突起,唰地一指,就朝汪傲后心的“風府穴”搠來,這一招用得奇快之極,汪傲不論向左向右躲閃,背心的穴道要害都全在敵人的指尖威脅之下,遲早都要被他點著,擺脫不了。這一招變化,竟是武空空的龍潛指法。

  只見汪傲微微一閃,身法怪異之極,看著唐笑笑的指尖已堪堪觸著他的背心,不知怎的,一下子就給他逃了出來,身形一動,立刻反客為主,反圈到唐笑笑身后,寒光一閃,竟然又反刺唐笑笑肩后的“天柱穴”。

  唐笑笑一指點空,破空立變,猛一旋身,月蝕抖動,嗡嗡作響,登時飛起片片刀花,近身將汪傲的上中下三路,全都封著。

  汪傲叫道:“來得好!”不躲不閃,反而腳踏洪門,抖出層層劍花,強攻中路,這一下可大出唐笑笑的意料之外,按照一般劍法的常規(guī),斷無不救自身之理,汪傲卻居然在劍勢被封,性命危險之際,不顧一切地強攻……

  唐笑笑不由得凜然一驚,暗罵:“真是個瘋子……他真是瘋了。如此拼命,招招想與我兩敗俱傷。”

  只聽得“當”的一聲,兩人身形倏地分開。原來唐笑笑避無可避,想起司馬煙的那招劍法。就在刀劍相觸之際,刀鋒一轉,改用長生決中的陰柔之力,月蝕在汪傲的劍上輕輕一擦而過,濺起了一溜火花,劍上讓月蝕給劃了一道缺口。汪傲竟然不知進退,又是一連攻出五劍!

  唐笑笑首次用長生決的內(nèi)力應戰(zhàn),有了經(jīng)驗。繼續(xù)催動那股陰柔之力,這一回刀劍相交,卻不聞半點聲息,但見汪傲的劍竟似給唐笑笑的刀吸著,連用幾種身法,都擺脫不開。原來唐笑笑這次全用了長生決的陰柔之力,使一個“粘”字訣,將汪傲的劍越扯越近。

  汪傲額上沁出了汗珠,暗呼:“不好。這小子是什么內(nèi)力?如此霸道。我怎么以前從未沒見過?這可不是唐門的天磯神功?!彼较朐交?,越戰(zhàn)越心驚……

  唐笑笑暗運長生決,吸著汪傲的長劍,已是越扯越近。

  汪傲但覺心跳氣喘,越來越是難以支持。腳步倏停,一個千斤墜,定立當場,抱守收一,兩人慢慢的從比劍演變成了內(nèi)力上的較勁,只見兩人踩在腳下的青石,“吱吱”作響,出現(xiàn)了絲絲裂縫,有的甚至瞬間爆裂開來,成了碎石。

  這一變化直看得場中眾人心驚目眩,冷汗迭起,都不敢吭聲。這兩人已內(nèi)力相拼,稍一不慎,便有性命之危。

  蔣陳兩人不知其中玄奧,正待關切的發(fā)聲提醒唐笑笑,羊吞虎與冷無崖,自是眼觀六面,耳聽八方,身形一動,近身連點兩人啞穴與周身要穴,蔣、陳目瞪口呆的癱坐在地上。

  忽的“砰砰……”兩聲,唐笑笑與汪傲各自對了一掌,刀劍頓時落地……

  唐笑笑“噔”的退了一大步,只覺得體內(nèi)五味翻騰,慌忙運用真氣調(diào)息。暗想:“這長生決果然厲害,否則這一輪內(nèi)力比拼我覺不是汪傲的對手?!?p>  而汪傲卻退了三步,血氣上涌,喉頭一甜,一股鮮血噴射而出。此時在明眼人眼中,勝負已分,無需多言。

  汪傲面現(xiàn)驚駭?shù)亟械溃骸澳氵@是什么神功?”

  唐笑笑并未回答,只是冷冷地望著他。

  默然半晌,汪傲用衣袖揩取嘴角血漬,道:“你贏了……多謝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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