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以往的心酸
一聽顧三說,他的肩膀可以依靠,凌若兒便從他的懷中抬起了自己的臉孔。
她懵懂而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顧三點頭,認真的點頭:“小若兒,從一開始見到你,我便知道,這一生,我與你之間的關系,怕是……”
“怕是怎么樣?”凌若兒緊緊的追問了起來。
“怕是就再也牽扯不清楚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像是你這樣的明艷,明明心里面裝著無盡的痛苦,卻怎么也不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若兒,你知道嗎,那一晚上,你便深深的吸引了我?!鳖櫲龍?zhí)起了凌若兒的小手,二人在草地上漫步。
一提到那一晚,凌若兒臉孔頓時火熱了起來。
“你……又……提……”凌若兒嗔怪的說了起來。
“好好好,我不提!”顧三回臉,深情的看著凌若兒臉孔,這會兒,他恨不得把凌若兒抱在自己的懷中好好的憐愛。
只是,他不能。
在沒有確定他可以完全的娶到凌若兒時候,他斷然是不會克制不住自己,毀了凌若兒的清白的。
“我想聽你的故事……”凌若兒開口,抬臉看向了顧三:“你不許拒絕,如果你要是拒絕的話,我們以后就不要再做朋友了?!?p> 這是一個選擇題嗎?可是,凌若兒卻沒有給顧三任何選擇的余地。
“我從來都沒有打算瞞著你,只是,我怕我把我的故事說出來了以后,你會害怕……”顧三回臉,認真的看著凌若兒的表情。
都知他是華貴的三皇子,卻不知道他一路而來的艱辛,有誰家的姑娘,又愿意與他相依相伴,風雨一生呢?
“我是一個連死也不怕的人,怎么可能會害怕和你在一起?”凌若兒抬臉,用那堅定的眸子,看向了顧三。
上一世的生死經(jīng)歷,己經(jīng)讓她對死這個字眼不太害怕了。與其碌碌無為的活上一輩子,不如早些死了罷了。
正是因為她又重活一世的不易,所以,她便想要嚴格的把握住自己的心,不再讓自己的心隨意的為男人而飄搖。只是,這兒女之情到來的時候,猛烈無比,她又怎么能管得住呢?
“小若兒,我的母親,乃是宮中妃子,她娘家姓孫,受封孫妃。去世之時,父皇褫奪了她的封號。草草安葬……”
顧三神色凝重,回憶起了之前的種種。凌若兒看著他的眉頭,心中莫名的逸出來一抹同情。
“自母妃去世了以后,我在宮中便了無活路,你知道的,宮中的那些女人們,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們?yōu)樽约旱暮⒆又\劃,屢次也想要除掉我。只是,我命大,得寧安姑姑的護佑,到底還是活下來了?!鳖櫲某砷L歷史,可謂是的部泣了血的史書。
他閉上眼睛,便能想到在宮中生存的每一寸險境,一塊餅,一杯水,都有可能含有劇毒,他步步小心,那個時候的他,也不過六七歲的年紀而己。
“后來,我意識到,在宮中生活,只會成為那些人的盯中釘,肉中刺,所以,我便在父親祭天的時候,有意的打破了祭天所用的香釀,父皇大怒。正好此時,顧景玄的生母安貴妃左右的挑唆,她將天下不穩(wěn),水災火災蝗蟲之災的這些罪名,全部的安到了我的頭上,她說,我就是一個掃把星……她還要讓父皇把我趕出宮中,逐出皇族,自生自滅……”
顧三眼含著眼淚,向凌若兒說起了他那心酸的故事。
“你父皇就真的把你趕出宮門了嗎?”凌若兒抬臉,她怎么也不曾想到,顧三竟然與她有著幾近相同的身世。
只不過,自己的父親,是用陰謀,奪了那份原屬于外公的家產罷了。
“他不但要把我趕出宮門,竟然還聽從了安貴妃的游說,要將我逐出皇家族譜。”顧三的眼中,對于他那個高高在上的父皇,己經(jīng)是不抱一點兒的希望了。
凌若兒詫異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原本,她以為,只有自己的父親周振山,才是這般狠心,沒成想,顧三的父親,竟然也是這樣?
“怎么可能?”她不信,她真的不信,她與顧三的共同遭遇,讓她對父親這個稱呼,簡直是沒有了一點兒的好感。
顧三冷笑:“為什么不可能?在他的眼中,只有他的江山,哪有什么父子親情?若非是寧安姑姑趕來的及時,想必此時的我,早己經(jīng)不再是什么皇族之孫了……”
“寧安姑姑與父皇對峙,父皇無奈之下,將我趕出宮門!從此,小小年紀的我,便踏上了流浪江湖的命運,就算是如此,安貴妃也依然沒有放過我,三天一次的大劫殺,兩天一次小刺客,我真正的是過了幾年刀尖上嗜血的日子。還好,后來,得了一幫江湖朋友的相助,我才算是安定了下來?!?p> 凌若兒看著顧三,她似乎有點兒明白顧三的擔憂了。
身為皇子,卻要身經(jīng)殺戮。
“江湖中的人,都知道游歷公子顧三爺,卻無一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如果別人不提,我似乎己經(jīng)忘記了我還有一個三皇子的身份呢。”顧三自嘲了起來。明明有著一個富貴的身份,卻要過著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呢?
那些年經(jīng)歷的噩夢,己然成為了他內心之中不可磨滅的恐懼了。
“所以,我們相識的時候,那些追殺你的人,都是宮里面的那位指使的?”凌若兒用宮里面的那位,來表明了安貴妃的身份。
顧三未語,他看著凌若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堅定的說道:“我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人這一輩子,總不能老是去做一只老鼠,任由別人追著趕著打,我也想好好的反抗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