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偷窺狂
顧三拉著凌若兒的手,二人向一處小巷子處奔去。
凌若兒跑的是氣喘息息的,都差一點兒跟不上顧三的腳步了,還好,顧三頗為照顧她,時不時的,會停下來讓她休息一下。
“哎,顧三,你這是拉我去哪兒???”凌若兒有點兒生氣了,就這么的跑,都跑了快一個時辰了,莫說是她了,就算是一個壯年男人,怕是也經(jīng)受不住吧。
顧三停了下來,說道:“那個五皇子,不是出言調(diào)戲你了嗎?我?guī)闳蟪??!?p> 顧三說的是認真之極,那張英俊的臉孔之上,痞子一樣的帶著一線的壞笑之意。
“你認識五皇子?”凌若兒的內(nèi)心之中,不由的泛起了一陣的懷疑之意。
顧三顧左右而言他,卻見他一個伸手,指向了一條巷子的盡頭:“看那兒……”
凌若兒順手看去,卻見顧景玄大咧咧的拉著周雪的手,向一家較為隱蔽的宅子走去,二人看起來頗有幾分鬼祟的意思,一看就知道不干什么好事兒。
“他們……”凌若兒無語。
顧三未看她的表情,拉起她的手,再跑了幾步,二人繞到了那小宅子的后頭,顧三拖著凌若兒,生生的將她拖到了一個院子里,站在這個院子的閣樓上,剛好可以將前院小宅子里面的一切景象全然的看個清楚。
卻見小宅子的屋內(nèi),顧景玄與周雪緊緊的抱在一起,二人面色潮紅,深吻在一塊兒難以分開。顧景玄的手,己然伸進了周雪的衣內(nèi),不用去想,也知道接下來二人之間到底會發(fā)生點兒什么事情。
凌若兒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恨意越加彌漫,要知道,此時的顧景玄,那可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現(xiàn)在,看到他與周雪糾纏在一起,她的心里面怎么著也不會太高興的。渣男浪女,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依然這般輕浮。
凌若兒真的沒有想到,這處宅子,竟是蘇景玄和周雪勾搭在一起的小別院,看堂堂的五皇子這般的小氣,竟帶周雪來這樣簡陋的地方,絕對可以看得出來,蘇景玄對周雪信誓旦旦的真心,不知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啊。
“呸……”凌若兒怒吐了一口,折身就走。
顧三似是看出來了凌若兒的不高興,他一把抓住凌若兒的胳膊,說道:“剛來就走?這好戲都還沒有開始呢……”
凌若兒反語:“要看你看,我是不看,這樣下作的表演,有什么可看的?”
與顧三接觸的不多,交情也不過是互相救了彼此一命罷了。她還真不知道,這外表看起來儀態(tài)非凡,俊朗之極的顧三,竟然是一個偷窺狂。
“我也不喜歡看他們這樣那樣。我倒是喜歡與你這樣那樣……”顧三的眼中,壞笑悄然而現(xiàn)。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戳诉@樣火熱的場面,沒有一點兒的反應那是極不正常的。
只是,他是人,懂得克制。
“滾……”凌若兒怒語。這顧三,說話越來越惡心了,看來,以后,以后的以后,自己都要與他拉開一點兒距離了。
顧三看凌若兒真生氣了,便收起了自己的玩味笑意,認真的說道:“我讓你看的好戲,絕不是這個好戲?!?p> 卻見他拉住凌若兒的胳膊,直奔閣樓而去,當閣樓的門一被打開,凌若兒便驚訝了起來,卻見閣樓內(nèi)養(yǎng)了十幾只鴿子,那些鴿子看到顧三進來,喳喳的亂叫了起來,顧三神秘的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來了一味藥,綁到了鴿子的腿上。
“去,去那兒……”抓住鴿子,顧三指了指前院那未關嚴的房門。
鴿子會意,撲愣著飛了過去。不多時的功夫,竟是鉆入到了那未關的房門內(nèi)。
“你這是做什么?。俊绷枞魞簶O是不解。
顧三神秘的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走,咱們先去喝茶?!?p> 也不管凌若兒高興不高興,顧三再一次的執(zhí)起了凌若兒的手,向小院的正廳走去,正廳之內(nèi),擺放著備好的熱茶,看得出來,一定是他們剛才來到的時候,有人準備的。只是,從進院到現(xiàn)在,凌若兒竟是連院內(nèi)的一個人也沒有見到。
茶香四溢,說不出來的好聞,凌若兒端起一杯,一仰而盡,跑了這一路,她還真有點兒渴了。
“偶然發(fā)現(xiàn)五皇子在這兒設了一個溫柔居,所以,我便找屋主借了這處宅子,也便時時處處可以看點兒好戲?!鳖櫲f的輕盈,仿佛像是在講一個故事。
凌若兒白他一眼:“我管你怎么回事兒呢?我的香囊呢,快還給我?”
顧三接道:“不還,要是還了,你指不定跑哪兒去呢,到時候,我想找你都找不到。是不是,凌大小姐……”
凌若兒氣壞,這個顧三,簡直就是欺負人。
“你要是不還我,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绷枞魞褐毕氚杨櫲@張俊臉打成豬頭,只是,面對這樣的一張帥臉,她竟是有點兒下不去手。
顧三死皮耍賴:“你不理我沒問題,我理你就好……”
天吶,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人?凌若兒都認為自己是碰到狗皮膏藥了,不然的話,他怎么會這般的難纏呢?
正當二人打著嘴官司的時候,突然間,前院猛然的傳來了一陣毫無人性的叫喊之聲。顧三一聽到這聲音,當下一個激動,他拉起凌若兒的手,直奔閣樓而去。
卻見顧景玄光果著上身,沖出了屋子,他的身上,一條一條的血印,清晰可現(xiàn),卻見他直奔院內(nèi)的水缸而去,抓起水缸內(nèi)的半開葫蘆,就往自己的身上澆水。
緊接著,只穿一件里衣的周雪,也哭爹叫娘的奔了出來,同樣的,她真奔水缸而去,隔著衣服,凌若兒都能看到她身上那己然被撓破了的血跡。
狼狽,豈止是狼狽?
“哎喲,怎么回事兒啊……能不能找個好一點兒的房子???能不能把水缸抬屋子里啊……”顧三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的樣子。
凌若兒頗為疑惑:“他們這是……”
“我讓那鴿子,給他們送去點兒草籽,那草籽名叫癢死人,只要沾上一點兒啊,那就恨不得讓親娘給多生出來兩只手,那癢起來的酸爽啊,實在是讓人覺得舒服……”顧三閉著眼睛,夸大其詞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