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楊若宇擁有記憶的時候是個啥樣的人,反正他現(xiàn)在和那犀獸守在洞口,分明毫不被洞中春色所亂。
呵,面對送上門的文家六女他都把持得住,別說洞中這個讓他驚為天人的劍女了。
(我呸!明明跟無知者無畏是同樣的道理,記憶全無的他不一定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哈哈)
他現(xiàn)在望著洞口林間的夜色,聽著一旁溪澗的水聲,思緒卻跑出了老遠(yuǎn)。
仔細(xì)一回憶,他才發(fā)覺自己自莫名其妙出了東幕之后,一直便像一個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
完全沒有路線和目標(biāo)。
也是,對這個靈界幾乎一無所知,他又何以規(guī)劃未來,暢想人生呢。
不過,經(jīng)過文家一難,自己倒是隱隱窺見了些世態(tài)。
什么女賤不如男,什么靈谷一般的超然存在還有他們默許文家女尊男卑的真相。
再加上這個從未聽聞過的劍女宗,他倒也不是一無所知了。
不過奇怪的是,楊若宇居然對自己在文家密室簽下那如鬼魅一般的身契之后表現(xiàn)出的異常奴性沒有任何印象。
既然藍(lán)英這次死而復(fù)生,而且劍女似乎對自己十分重視,通過劍女宗增些見聞,并找到何去何從的答案,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想到這里,一切都明晰了。
洞中的藍(lán)英也完成了包扎,正輕聲喚他。
洞中不知何時已經(jīng)升起了一堆火,照亮了整個山洞。
“這……是犀獸!”
借著昏黃的燈光,藍(lán)英一眼便認(rèn)出了它。
“犀獸?”
楊若宇一臉懵逼,完全不知犀獸為何物。
“正是,一種專食毒物,為獸解毒的祥瑞之獸。”
“此種動物竟是祥瑞,還能為人解毒?”
他有些不敢相信,如此奇丑不堪的野獸竟能是祥瑞。
“公子莫要看犀獸外相丑陋,可其確有解毒之奇效,不過,犀獸并不為人解毒,而是為其他獸類解毒。”
一邊為他普及著有關(guān)犀獸的信息,藍(lán)英邊從楊若宇手里接過草藥。
犀獸完全沒有理會二人談?wù)撟约?,它也未必聽得懂人話,只是它見到藍(lán)英時,分明有些雀躍。
小巧的前蹄舉起笨重寬大的身體,周圍的地面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他不由得有些驚慌,生怕這所謂犀獸發(fā)狂,或踩到二人或者震塌了這山洞。
反觀藍(lán)英倒是一臉的平靜,只是自顧自地將草藥放入口中嚼爛,然后吐出來敷在傷口之上。
“犀獸生性溫和,不易傷人,所以公子盡可放心。”
她說這話的同時,犀獸也慢悠悠來到了她旁邊,然后伸出鼻子將藍(lán)英聞了個遍。
她沒有阻止,也讓本欲上前阻攔的楊若宇停下了腳步。
最后,每當(dāng)藍(lán)英從口中吐出草藥時,它都要用粗重的鼻息給那草藥吹氣。
“這……”
出奇地,他印象之中本該見多識廣的藍(lán)英此刻居然驚出了聲。
“這犀獸似有為人解毒之意?”
“這不合常理。”
她就像自問自答一般。
“解毒?之前你全無氣息之時,此獸遍舔你身,難道是為了……”
這下全都明白了,前前后后都是這犀獸一反常態(tài)想要為人為藍(lán)英解毒造成的。
聽聞楊若宇之言,藍(lán)英似想起了什么:
“這犀獸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一時間倒讓我忘記了此祥瑞之獸的來歷。”
“這遠(yuǎn)在萬里之外南山的犀獸,如何到得了北林?”
“不說路途遙遠(yuǎn),就說南北其間那道道天塹,千百年來誰人能跨過?”
南獸北遷,可能是靈界的天或?qū)⒋笞兊那罢酌??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這犀獸不屬于北林么?”
心中困惑,楊若宇下意識接過她遞過來的一大株祝余草,然后問道。
“的確不屬于?!?p> 看著手中的祝余草,他不知她將之交給自己是什么意思。
“這祝余草本與犀獸一樣,產(chǎn)自千里之外的南山,本只是抱著僥幸想要公子尋尋,沒想到還真的尋到了,看來這與犀獸北遷定有莫大關(guān)系?!?p> 邊說著,她便將自己手中僅剩的一小株祝余草放入了口中,還沒忘給犀獸也分了一些。
一人一獸竟然吃起祝余草來,而且是嚼碎后直接吞下肚。
楊若宇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吃,原本他還以為對方是讓他幫著嚼爛祝余草以敷傷口呢。
見他似乎不知祝余草的用途,藍(lán)英再次解釋道:
“公子,這祝余草乃是充饑之物,人獸食之可不饑?!?p> 原來如此,雖然有些尷尬,他也只好硬著頭皮把祝余草吃了下去。
其味清爽微甜,倒真有些從其外觀上難以察覺的充饑之用。
“祝余,祝余,食之還真有讓人腹中有余啊。”
他又開始了吟詩作對一般的感慨之言了。
“公子好文風(fēng),懂得顧名思義,言辭也帶古風(fēng),頗有文者風(fēng)范?。俊?p> “文者?”
祝余草下肚,他便上前幫她包扎。
藍(lán)英也沒有謙禮推辭。
“正是,若是公子耽于之前為人奴仆,不知文者,今憑公子文采,入文路一試,定有大成?!?p> “嘶”
聽見她口中“為人奴仆”四字時,楊若宇正撕下自己的云衣衣襟,以補藍(lán)英從自己身上撕下的,以作包扎的衣帶的不足。
兩人同時僵在了原地。
他之前破爛不堪的云穗雪衣不知何時已經(jīng)煥然一新,只是他自己沒有發(fā)覺而已。
她是沒想到他會為自己撕衣縛傷的,二人還沒有相熟到那個程度吧。
而他卻是驚疑,藍(lán)英何以會知道自己在文家密室簽下過身契呢?
見他一臉茫然,她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公子可還記得自己身屬何方?”
我去,這是與當(dāng)初在文家面臨的同樣問題。
只是這一次,問出這句話的人,分明不是為了討好結(jié)交。
“靈……楊家!”
本想再次冒充靈谷子弟,但不知道他是對靈谷二字有了陰影還是不忍欺騙藍(lán)英,居然承認(rèn)了自己就是楊家之人。
聞言,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看著他。
的確很奇怪,之前在劍女面前奴顏婢膝的,以卑微奴仆自稱,現(xiàn)在他不光做回了楊家人,而且還對自己奴性入骨的往事全無印象。
“怎么,劍女與楊家有淵源?”
什么楊家她倒是沒有聽說過,不過作為旁觀者,楊若宇一前一后的巨大變化倒是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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