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外,是一片寬闊的練兵場,四面高墻圍著。
太陽西沉,天邊晚霞如殘血……
胥夜正向走來,身邊跟著近侍太監(jiān)涂海,另一邊則是偷溜出來通風(fēng)報信的看守。
“晗妃娘娘當(dāng)真拿著一根勾滿倒刺的鞭子?”
涂海一邊小跑著跟上胥夜,一邊問看守。
“涂總管,晗妃娘娘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兒像是要把王后娘娘給生吞了!”
涂海抿了抿唇,心下重重嘆了口氣……鸞鳴王后縱是遭千刀萬剮,也只能陛下動手,這么長時間,那晗妃連這都不知道么?
胥夜冷著臉,雖什么都沒說,但這步子卻越跨越大。
小看守會去通風(fēng)報信實在是因為王后娘娘身份特殊,就像溫儒先生,雖然是階下囚,但牢里的獄卒們卻無人敢對他不敬。
他拿捏不準(zhǔn)王后娘娘的地位,想著萬一晗妃真將王后打死,夜王陛下怪罪下來,他們一定受牽連。
死牢外的兩名大門值守倒是對里頭的動靜一無所知,畢竟死牢建在地下,從牢獄深處到大門出口也足夠蜿蜒深長了。
“參見大王!”
兩名侍衛(wèi)跪下行禮。
“晗妃可曾離開?”胥夜冷著聲問。
“稟大王,未曾?!?p> “把門打開?!?p> 侍衛(wèi)拉開門,胥夜走了進去。涂海一招手,兩名侍衛(wèi)便緊隨其后護衛(wèi)。
終年不見天日的死牢,氣味不會好聞,可這股流竄在空氣里的新鮮血味刺的胥夜蹙眉,不禁又加快了步子。
終于走到關(guān)押犯人的地方,卻不見晗妃。
“參,參見大王!”
迎面的兩個獄卒見著胥夜忙跪了下來。
胥夜掃了一眼牢房,問道,“晗妃呢?“
獄卒的喉頭滾了一下,似是有些緊張。
沒得到回應(yīng),胥夜擰起眉低頭看向那跪著的獄卒,而后便見獄卒抬頭,沖胥夜齜笑露牙——
匆匆從后面跟上來的涂海正好撞上這一幕,心下一驚,忙道,
“是北宸太子!護駕!”
他這一喊,兩名侍衛(wèi)立刻抽出了佩刀!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泛著白光透著冰涼的劍刃貼上了胥夜的后頸,原先跪在另一邊的“獄卒”站了起來。
“別動?!?p> 清冷的女聲,近在胥夜耳側(cè)。
“大膽!鸞鳴王后,你,你你——”
涂海話還沒有說完,后背被尖銳的利器一頂,
“死太監(jiān),閉嘴!”
這粗獷的男人聲嚇的涂海一個哆嗦,“斬,斬人魔邢蠻……”
“誒唷你這死太監(jiān),還記得老子?”
“……”
這頭形勢一定,牢房的門便一扇扇打開,犯人們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們的眼神無一不定在胥夜的身上……
而胥夜也不急,他掃了一眼死牢,看到了最深處的一間牢房里數(shù)名侍衛(wèi)和獄卒被捆綁在一起,嘴都被封的嚴實,本該劍拔弩張的晗妃也倒在一側(cè)。
微微側(cè)首,寒眸對上了蘇鸞精光熠熠的眼,
“王后這是做甚?”
“他們說晗妃做人質(zhì),分量不夠,我就在想,南靖夜王……這個人質(zhì)份量夠了么?“
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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